这明明就是一个已经具有了意识的付丧神啊!就算现在是本体的形式,但与普通的刀剑,有本质的区别。
所以说——这家伙是故意的吧,绝对是故意的吧!故意保持着本体的状态!
“真是不可饶恕啊。”
“就是用这幅样子(本体)欺骗了主人吗……”
“太不帅气了。”
陆乔乔有些茫然,不解的看着表情突然狰狞了起来的付丧神们:“那个……”
她正想说些什么,便听三日月宗近轻轻的:“哦呀,这样说来,大典太殿,此前……是被封印了吗?”
自从叫破了太刀的身份之后,这位同为天下五剑之一的付丧神,便一直不曾开口,直到此刻。
他笑眯眯的走到陆乔乔的身侧,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床榻上的太刀:“说起来……传说中,大典太殿拥有退治疾病的力量,是能够让持有它的主人,远离病痛的灵刀,正是因为这个缘故,才会出现在主人的床榻上吧。”
他拢起双手,朝床榻上的太刀,深深的躬下腰,以极其正式的礼节,向它道谢:“这段时间,多亏您的力量,主君才能迅速痊愈吧,感激不尽。”
“喂,三日月,你……”
“太、太狡猾了吧。”
“喂喂,你们也别闹得太过分了,”明石-国行跟在三日月宗近身后,此刻也慢吞吞的走了过来,而后立刻便往地上一躺。
军装青年懒洋洋的:“从刚才起就在嚷嚷着什么呢,虽然我也很吃惊,不过你们的态度,仿佛想要将大典太光世切成碎片一样……”
“你这个家伙有资格说我们?”
“但这样一来,这家伙岂不是成了恩义之刃?”
三日月宗近直起身,笑眯眯的道:“哈哈哈,那也没有办法,事实就是如此呀。”
“不过,”他半跪下来,伸手拾起了太刀,“多日劳累,今夜就让大典太殿,好好的休息吧。”
一边说着,三日月宗近毫不犹豫的将太刀放置到了离床榻最远的角落。
直到此刻,眯着眼睛打盹的少女,才突然反应过来:“诶?”
她稍稍睁大了眼睛:“是大典太殿……让我的伤愈合的吗?”
“没、没有这种说法啦,主人!只不过是对您的伤势稍稍有所帮助吧。”
“三日月殿也只是出于礼仪。”
就连明石-国行也稍稍斜过眼睛,避开少女的视线,不自在的道:“这种小事怎样都好啦……别放在心上。”
“是这样吗……”陆乔乔有些困惑。
——但她这次的伤势,的确愈合的很快呀。
被丢到角落的太刀安静的躺卧于黑暗之中,犹如死物。
“主君。”三日月宗近轻笑,“您仍在修养中,夜已深,早些休息为好。”
他刚说完,少女便又忍不住打了哈欠。
“呼哈……”
她揉掉眼角渗出的泪水:“确实有点疲倦呢……对不起哦,本来想多与大家说说话呢。”
在疲倦的驱使之下,陆乔乔脑海中那点关于大典太光世的思考,很快便被冲散,几乎是在说完话的瞬间,她乖乖的躺了下去。
“……”
陆乔乔将被子一卷,便盖在了身上,少女侧头望着依旧伫立在室内的付丧神们:“大家不去休息吗?”
没错!
在陆乔乔躺下之后,居然没有一振刀剑,自觉地退出门外……
“哦呀,主人,可是您还握着我的手指……哦?”
陆乔乔后知后觉的摩挲着指尖——因为疲倦的缘故,她居然一直没松开手,犹如勾着宝物一般,握着鹤丸国永那纤细的手指。
“别说笑了,鹤之助,快收回手啦。”加州清光皱眉道,“主人应该是无意之举,你……”
付丧神的话还没说完,少女那软软的声音便打断了他的话。
“对不起呀,”陆乔乔的声音细细地,“我没发现呢,鹤丸君。不过……您的手指,好纤细,也好熟悉呢。”
她好像察觉了什么小秘密,笑眯眯的:“原来在庭院里,悄悄勾住我手掌的人……”
她又打了个哈欠:“——是您呀。”
啪。
烛台切光忠的手,按上了鹤丸国永的肩膀。
“鹤丸殿,”付丧神似笑非笑,“勾住……手掌?”
“真是了不起的惊吓啊。”明石-国行用毫无起伏的音调说道。
“这样的小玩笑,的确是鹤丸殿的风格呢,”一期一振面色如常,却毫不犹豫的伸手捏住了付丧神的手腕,“不过,姬君需要休息了,鹤丸殿还是……三日月殿?”
话说到一半,突然转为惊诧。
天下五剑之一、三日月宗近,十分坦然的在众多同僚的注目之下,侧躺到了陆乔乔的身边。
“三日月宗近!”
“三日月殿,您在做什么!”
“平安时代的老头子在想什么呢!”
(⊙ ⊙)……
陆乔乔睁大眼睛,诧异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容:“三、三日月先生?”
付丧神侧着身,枕着手臂,笑眯眯的躺在原本属于大典太光世的位置上:“哈哈哈,主君尚在修养之中,既然大典太殿不在,今晚就由我来陪伴主君入眠吧。”
“开什么玩笑!”加州清光伸出手,毫不犹豫的揪住了三日月宗近的衣领,“快从主人的床上起来。”
“既然如此,陪伴姬君入眠的重任,不妨交给我……”
“你也住口啊一期一振!”
“等等,大典太不是还在房间里吗,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