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在百忙之中抽时间去见小猫,都被黑着脸的聂老挡在了门外,本想故技重施偷偷的来,可是……唉,被一直待在小猫身边的聂老发现了端倪,一把药洒下来,要不是他机灵,现在大概就和学鸟叫的暗卫一样变成秃子了。
他是小猫的爹,所以慕文昭选择忍耐,但现下小猫就要离开了,慕文昭觉得自己不能再忍了……再忍,老婆就飞走了。
“燕先生是不是昨日回到京城了?”
“是!”苏喜连忙道。
“着人把这封信带给她,说她的故人在菩提寺,但是……马上就要离开了。”慕文昭把信给苏喜道,“要尽快送到。”
“是!”赶紧吩咐人下去办,苏喜回到御书房看着慕文昭欲言又止,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道,“陛下,宫里有几个看起来很能生养的小主,您看……今晚是不是招寝的好?”
手下一顿,慕文昭抬起头直直的盯着苏喜,“你说什么?”
“陛下,既然您已经好了,那延续龙嗣之事刻不容缓,聂姑娘太小了,要生下龙种根本不可能,所以……”
苏喜是慕文昭的贴身太监,他的身体状况自然瞒不过苏喜,每日清晨收拾床铺,上面男人独有东西的痕迹让苏喜欣喜若狂……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陛下身上的花纹没了,还有了正常男人该有的反应,这是普天同庆的大喜事啊,所以他的心思就动了起来。
“所以朕就该多睡几个女人,是不是?”其实花纹今早又回来了,但是慕文昭并没有说出来,只是敲了敲了桌子问道,“苏喜,你跟了朕多久?”
“从,从陛下潜邸之时算起,已是十七年有余。”在慕文昭的气势压迫下,不知道为什么,苏喜脸上冒出了冷汗。
“这么久了啊。”慕文昭感概的道,“朕不讳言,朕喜欢女人。年少轻狂时,看到合心意的也会多看几眼,看到美丽妖娆的,血也会热起来,若不热起来,朕会怀疑自己是个断袖了,但……那只是本能!这里……”指了指心脏,“从来没心动过!”
“若是以前朕能好起来了,或许会像你说的一样,为了子嗣,说不得会去试一试碰碰别的女人。但是现在……想到要用抱过小猫的手去抱别的女人,用亲过小猫的嘴去亲别的女人……会恶心!会想吐!会忍不住想捏死这个女人!!苏喜呢,你是跟着朕的老人,为了你这份忠心,朕允许你犯错,但……只此一次,可是明白了。”
“奴才晓得您对聂姑娘的深情,可是龙嗣事关重大……”苏喜抖动着身子跪了下去,坚强的再进谏。
“深情?!哈哈哈哈!“大笑着打断苏喜的话,慕文昭幽幽的长舒一口气,“不是深情……自己到惩戒所领五十个板子吧。“
“老奴……领旨。”不是深情是什么?!苏喜爬起来,佝偻着身子向外走去。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看到苏喜快走到门口了,慕文昭突然道,“初读时,朕也以为这只是诗文,可现在才知道是存在着的……在朕的心里。”
惊讶的睁大了眼,良久良久,苏喜释怀的笑了起来……他的陛下啊!
认输了!
以后……由着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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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寺一阵的鸡飞狗跳。
谢九像个鹌鹑一样缩在墙角,愣愣的看着在院子里被人打的到处跑的聂老头,面对此情此景本该舍命相助……可是谢九却只想着大笑。
不能笑!
还是躲好好的,省得变成被殃及的池鱼。
琪琪格和阿丹也机灵的找了个地,拉着不明就里,着急的想上前帮忙的克尔曼躲好。
“逃!你倒是逃啊!!真是有胆子啦!”
“我,我没逃!”
聂老头瘸着腿,一拐一拐的还挺灵活,硬是躲掉了几次扫把加身……但在谢九看来,是打他的人心软放水了。
“没逃!好好!难不成这十几年我是做了一场梦了!”老妇人手下不再留情,聂老头被打了正着,心头火起大声道,“别给脸不要脸,再打就翻脸了……你,别哭啊,是我错了。”一回头,就看到老妇人已经泪流满面,聂老头顿时慌了起来,忙不迭的认起错。
“没哭!为你这么个不知好歹,不知感恩的东西不值得!”老妇人豪放的用衣袖擦了擦脸,指着聂老头狠狠的道,“回来了却不知道来找我,聂藏鱼,在你心里我是什么?!!”
“给你送信了,你不在。”聂老头抱着头蹲下,瓮声瓮气的道。
“我每年都要出去找你,自然不在家!可那是你的家,我不在你就不能住了吗!我早就画好了画像,吩咐好了下人,只要你去,他们就当你是主子!!”老妇人的眼泪又流了出来,“你这个不省心的,我还能活几年呢,还能等你几年!”
“姐……姐,您会长命百岁的。”聂老头耷拉着脑袋立刻抬了起来,第一次直视着已经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燕子雀。
姐……?!!
谢九目瞪口呆,好老……的老姑姑!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克星,聂老头也不例外。
他是个孤儿,义父捡到了他,抚养他长大,在他心里义父是父亲,长他十多岁的义姐就替代了娘亲的位置。
他小的时候,被义父的好友玉山真人看上了,便带上山继承了衣钵,十几年后娶了体弱的师妹,生了个可爱的女儿,过上了平淡的生活。
有一日他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