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有人低声议论,“咦?那是什么?”
另一个摇头,同样不解,“我也没见过啊,会不会是作假的啊?”
“不是吧?看着不像呢,作假也好歹做个大家都见过的,弄个这样的出来,这不是诚心给对手送分嘛。”
“是啊,那难道是真的?”
“可要是真的也难办啊。”
“怎么说?”
“你想啊,这东西大家都没见过,你看那几位评委大师的脸色,也跟咱们一样的惊讶,这说明不是咱们孤陋寡闻,而是这东西确实稀罕,这般稀罕之物,玉小姐就算能鉴别出真假来,可年份历史背景呢,要怎么说?总不能瞎杜撰吧?”
“这么说,这第一件就把玉小姐难住了?艾玛,对方实力很强悍啊。”
“岂止啊,你看看现场,几乎都是冲着玉小姐来的,那个汉斯霍尔就是孤家寡人一个,可看他那不慌不忙的气势,分明是稳操胜券,要不然他干单枪匹马的来挑衅?”
“那倒也是,这么说,这场比赛还真是悬了。”
“确实不容乐观啊。”
“唉,要是在家门口输了,咱们z国的脸面可真是……”
“谁说不是呢?全球直播啊,这脸打的,啪啪啪的……”
坐在前排的某些人那心里也都是一沉,只是脸上不显分毫,王锦皱了皱眉,询问的眼神看向尼森,尼森无奈的耸耸肩,“我也不知道,我那个堂爷爷家里多的是奇形怪状的东西。”
最前面那一排,慕容老爷子不动神色的扫过玉家那几位老爷子沉着平静的脸,揪着的心缓缓松开,看来自己是真老了,一点气都沉不住了,唉。
台上,玉楼春摩挲着那件造型独特的罕见物事,沉思了片刻,在众人惊疑不定的眼神下,缓缓开口,“这是件真品,距今约两千二百多年,是一种盛酒的器皿,在z国历史上,盛酒的器皿很多,可这般造型的却几乎没有,这是一只猫头鹰的雏形,是那个朝代周边一个部落所崇拜的图腾,和中原文化以龙为尊不同,他们崇拜的是翱翔天际的雄鹰,所以便有了这种盛酒的器皿,却是只用在皇家祭祀上,民间不允许使用,加之那个部落很小,在历史上存在的时间也短暂,这样造型的器皿便成了昙花一现,以至于迄今为止,在z国境内都没有出土过……”
随着她不疾不徐的解释,众人渐渐的恍然,又抑制不住的震惊,既然没有出土过,历史上又不曾记载,那她是怎么知道的呢?难道是知道大家都不懂所以现编的?
可看人家那表情实在也不像啊……
玉楼春说完,看向汉斯霍尔,声音微冷,“霍尔家族不愧是享誉国际的贵族大家,其收藏之丰富珍奇让人震撼,这般稀罕之物一旦面世,足以改写我z国历史了。”
闻言,汉斯霍尔面色不变,仿佛听不出人家话里的嘲弄,勾着唇角,点头道,“多谢玉小姐夸赞。”
玉楼春无声的冷笑,低头再次看了眼盒子里的东西,毫不犹豫的推了出去,就算知道这是z国的东西,这样的情况下,她也不可能占为己有。
台下,其他人见了那心里的感受可想而知,明明是自己国家的珍宝,现在倒好,被别人挖走了,还反过来在自己家门口炫耀,特么的,真憋屈。
苏茂恒和庄墨坐在一起,从那件东西显露出来开始,两人的表情就很凝重,两人也算是古玩界的泰斗,什么珍奇的东西没见过,然而眼前的这一物事却超乎了他们的想象,等到玉楼春说完,两人都不由的激动着,恨不得冲上去亲手摸一把才好,然而……
看到那件盛酒器皿最后被汉斯霍尔的人面无表情的抱走后,两人对视一眼,都是黯然的一叹,这么珍贵的东西在那些人手里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可他们却无能为力去夺回来。
最前排,慕容衡不轻不重的冷哼一声,“国弱被人欺。”
王战天抿唇,眼底划过一抹阴霾凌然,“放心,是我们的谁也拿不走。”
慕容衡看了他一眼,“但愿你还有那份魄力。”
王战天毫不示弱的回击,“需要有魄力的是那几个混小子,我只要有心就够了。”
慕容衡一噎,片刻,冷笑不语。
接下来,汉斯霍尔的人又连续碰上两件物事,和第一件一样,都是众人从来没有见过的稀罕之物,每当大屏幕上展现出精美古朴的画面,便会引发一阵控制不住的惊叹,还有吸气声和唏嘘声,最后,却都化为惊疑不定的复杂,看着台上那个笑得高深莫测又阴险冷鸷的男人,心里的不安在扩大,他这是什么意思?是为难玉家的小姐,还是在向众人展示他们霍尔家族的实力?不对,还是向全世界炫耀他们的实力,毕竟,这些东西明明出土在z国,是z国的历史文明的见证,可偏偏z国的人都不认识,这说明什么?
不对,还是有人认识的,那就是台上那个自始至终都淡然从容的女子,不管打开盒子看到的是什么,脸上都没有异样的变化,震惊没有,为难没有,气氛也没有,仿佛不管送到她眼前的是多么令人惊奇的东西,她都能沉着应对,那种一切尽在她掌控的气势让人动容惊艳。
事实上,她也确实做到了,每一件物事,在她的手里,都徐徐说出一番或优美或震撼的历史来,而那些历史是众人所没有听过看过的,随着她的描述,似乎在众人的眼前展开了一副历史的画卷。
很多人都听的惊呆住,觉得自己这几十年的认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