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该发份例的事情,你要是克扣我的份例了可怎么办?”

金氏也笑:“正是这个道理,你现在快些来巴结我,我若是心情好了,就多给你送一些,我若是心情不好,就克扣你一多半,让你吃了上顿没下顿。”

茉雅奇忙做出可怜的表情来:“金妹妹,求求你了,看在当年那埋在梅花树下的梅花酒的份儿上,您松松手,将份例就多给点儿吧,我也好攒着过个好冬天啊。”

金氏哈哈笑起来:“快别做这个样子了,看着一点儿都不像,你且放心就是,就看在那梅花酒的份儿上,我定是少不了你好东西的。”

说着,压低了声音:“说起来,我倒是觉得,你这次生病可真是时候了,倒不是我咒你,而是这事儿吧,我总觉得有些悬乎,皇后娘娘当初怀着七阿哥的时候,宫权都还牢牢的抓在手里呢,这都生了孩子了,忽然觉得身体不舒服了,也没传太医什么的,太后提起皇后娘娘,又总是不愿多说的样子,你一向比我聪明,看知道这里面是有什么事情吗?”

茉雅奇斜眼看她:“我记得你和皇后娘娘很是要好呢,这事儿你自己都不知道,竟然还来问我?”

金氏嘿嘿的笑:“那当初在府里,我不过就是个庶福晋,想生孩子,要么就跟苏姐姐一样,自己本事强大,要么就找个靠山,可偏偏你这人最是不喜欢争宠,就喜欢自己关着门过日子,我又不太喜欢高氏,可不就只能找福晋了吗?”

说着,晃了晃茉雅奇的胳膊:“好姐姐,你发发慈悲,给我解解惑?”

茉雅奇摇头:“这你可是找错人了,我是半点儿不知道的,不过想想宫里最近发生的事情,大约就是和五阿哥有关系吧?总之呢,对你来说,这事儿也不算坏事儿,皇后那里,你和她要好,她估计也不会将这事儿放在心上的,你且安然受着就是了。”

金氏自己低着头琢磨了一会儿,笑道:“那但愿如此吧,我回头再去给皇后娘娘请个安问一声……”

茉雅奇忍不住瞪大眼睛:“这事儿可是太后娘娘定下来的,你居然还想着去问问皇后娘娘?”这不是明晃晃的不给太后面子吗?在你心里,是太后更重要一些还是皇后更重要一些?

“那怎么办?”金氏瞪大眼睛,茉雅奇摇头:“你问我,我问谁?你啊,还是自己好好掂量一番吧。”

又想起之前那事情,茉雅奇再次提起来:“我和你说个事儿,这段时间,太医可给你请过平安脉?”

金氏摸不着头脑:“和以往一样,五天请一次啊。怎么了?”

“我这不是觉得有些奇怪吗?”茉雅奇叹口气:“苏妹妹也算是有本事了,皇上三不五时的就去坐坐,怎么进宫这么长时间了,就是没怀上呢?”

金氏脸色就微微变了变:“你的意思是,有人做了什么?”

“我可说不准,先前在府里的时候,也有三五年没有孩子的,现下也每到一年呢。”魏氏敬茶才是半年多的事情呢,还不足以被看重。

而且,茉雅奇一直到现在,都有点儿想不明白这事儿是谁做的。皇后吧,她那会儿已经生了六阿哥了,皇后自己也怀孕了,应该不会那么着急出手,也没必要。

魏氏吧,自己都还没怀孕呢,也应该不会这么心急的吧?可偏偏是在皇后的宫里,这能下手的,除了她们两个,还有谁?还是说,有人的本事就这么通天了?连皇后那宫里,也能安插心腹了?

能接触到茶水的,除了皇后的心腹,也就剩下魏氏了。

茉雅奇也是看在以往的情分上,稍微提醒了一下金氏,但也没有将话说全,毕竟她自己这边也没证据,说完就摆手开玩笑道:“是我多心了,这宫里都是五日一次平安脉的,又每次都是换了不同的太医把脉的,可没人有这个本事,能将太医院所有的大夫都给买通了。”

金氏深以为然:“我也觉得是,大约就是缘分没到吧。”

瞧着时候不早了,金氏就起身告辞了。茉雅奇也不在床上躺着了,起身在屋子里转了两圈,既然金氏这边没问题,那是不是这茶水,就是给她一个人喝的?

若只是针对她,那好像是皇后的嫌疑更大一些。但是也不能说别人就没可能了,茉雅奇想了小半个时辰,依然是半点儿头绪都没有,只好重新将这事儿给放下了。

不管是谁做的,日后看见没起作用,就有九成的可能会再动手的,动手的次数多了,这马脚也就能露出来了。

茉雅奇再次感觉,自己的人手还是不够用,在王府里培养的那几个,放到宫里,就有点儿不够看了。

到了十月,茉雅奇就听说,魏氏从延禧宫里出来了。

邱嬷嬷在和茉雅奇说这事儿的时候,脸上那鄙夷藏都藏不住:“那做派,就跟楼子里的姑娘一样了,大半夜的穿着白惨惨的衣服在那儿烧纸,真不怕被人当成了孤魂野鬼,这事儿可真是……”

茉雅奇忍不住惊愕:“半夜烧纸哭?”这种小说里的经典桥段,居然出现在皇宫里了?

“是啊,说不是诚心的谁会信,延禧宫在东边呢,想烧纸不能在自己宫殿里烧吗?非得跑到御花园里去。”邱嬷嬷撇嘴,茉雅奇也有些好笑:“这守夜的侍卫太监什么的,就没人拦着?”

“她倒是聪明,没往里面去,侍卫们自然是不会拦着的。”邱嬷嬷说道,后宫毕竟是女眷住的地方,侍卫们多是守在日精门月华门那两条线上,并不会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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