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霏霏看了南宫少游一眼,南宫少游摇摇头,然后又看了柴安一眼,柴安也摇摇头,此时的张七也正好向柴安看去,三人忍不住相视一笑。
还是那慧元师太心直口快:“柴老,张大哥,什么是破儿神功?”
“恕老夫孤陋寡闻,真的没听说过。”柴安说道。
张七也笑道:“连柴老都没听说过,你老哥我当然也是没听过,师太倒是不用心急,让翼云跟绮婷先拜完堂,慢慢再请教曾大侠不迟。”
谁知那曾天池比谁都心急,轻轻推开妻子,大声道:“那破儿神功是武林一绝,也是隐世的神功,本来就没多少人知道,是五台山一位师父传给我的,只传有缘人,恐怕当今世上也只有他跟我二人练成了。”
“哦,哦!”大家随意的敷衍着他,心里都在偷笑:“这一家子的人都是如此的急躁,心里根本藏不住东西,竟然连自己女儿的大喜日子也顾及不上,看来他离家多年,未留下片言只语,也只是心急而已。”
沐翼云十分的尴尬,自己又不能说催促,只能看看慕容霏霏,他知道慕容霏霏主意甚多。
慕容霏霏笑了笑道:“好,我们武林中人也不要计较这许多繁文缛节的,做人做重要是不要忘本,做儿女的不要忘了父母养育深恩,既然曾伯父和曾伯母都喝过了一对新人的茶,男家代表大师兄也喝茶了,这大礼也算是完成了。”
曾夫人一听,方才记得现在是女儿的大喜日子,自己在众人面前扑在丈夫怀里痛哭,未免有点那个,连忙收拾一下脸容,脸上也不觉有一丝的红润,不过丈夫回来了,那种喜悦还是洋溢在外,禁不住对这位男人又爱又恨,在他胸口用力的打了一下。
“瞧你,一声不吭就走了,女儿都没看过一眼,这一回来了,就将女儿的婚事也弄得乱七八糟的。”曾夫人嗔道。
曾天池大笑道:“哎,这小姑娘说得对,我们武林中人,岂要那些繁文缛节的,拜过父母便当大礼完成了,女儿,你可以安心的跟女婿去洞房了,**一刻!”
突然听到他冒出这一句话,堂上的几位宾客和庄客都忍不住哄堂大笑,沐翼云虽然豪侠,但也被他弄得十分扭捏和尴尬,曾绮婷更是满脸通红。
“爹爹,你十九年没回来了,倒是将你的事情好好讲讲,大家都想听。”曾绮婷虽然平生第一次见到父亲,但已经十分了解他的脾气,知道若然不让他将事情说完,今晚大家都喝不成喜酒了,更不用说自己的洞房花烛夜,恐怕进了洞房也会给他拉出来听他的故事,倒不如干脆一点,随他说完的好,反正母亲是很想知道的。
这时庄客已经拿来干净的衣服,曾天池也懒得进房间换衣服了,随便披在身上,倒是曾夫人十分的贤德,在后面不住的替他整理。
“这破儿神功,虽然厉害,说白了就是跟少林的童子功一般,讲究一股纯阳真气护体。”曾天池的第一句话就将大家吓出一身冷汗。
他的女儿都十九岁了,还能练童子功,大家不免一起看向曾绮婷,曾绮婷是脸带七分尴尬,三分嗔怒,可她的样貌跟曾天池有几分相似,更慧元师太更是相似,简直是年轻版的慧元师太,你说她不是曾夫人的女儿倒是有人相信,说不是曾天池的女儿真的没人信。
“你胡说什么?”曾夫人一听眼圈都红了:“难道这女儿不是你的?”
“哎,夫人莫要见怪,听我好好的说。”曾天池轻轻的握着妻子的手:“我这破儿神功可是比少林的童子功要厉害,少林的童子功要求是自幼童子之身练习,到死那天还是童子身,不然便会破功,我这神功是后天的童子功,只要从练习那天起不碰女便可练成。”
“呸!这世道哪有这害人的功夫?”慧元师太立刻骂道,可是自己是出家人也不便说下去。
大家都觉得她骂得十分在理,少林的童子功是自小练成,彻头彻尾的是个童子,曾天池这破儿神功是后天练就,如果练功的人还未婚娶倒是没什么,如果你已经有家室,再去练这神功,岂不是要妻子守活寡吗。
南宫少游忍不住道:“那练成这神功后,是不是一辈子的去当和尚?”
他问得十分委婉,曾夫人却是十分感激他,若然自己苦等了十九年的丈夫,回来后有丈夫等于没丈夫的,那还是不要见到的好。
“嘿,你这小子还是年轻,见识不够。”曾天池正式道:“什么叫童子功,那当然是不能碰女,若然不是机缘巧合,女婿将我带了回来,我还不打算回来呢,起码要找到那人比试后再回来。”
他这话说出来是两个惊雷,一个是说南宫少游没见识,可也不怪他,他久居深山,南宫少游的名头没听过也正常,而第二个惊雷却是惊得人人目瞪口呆,谁也不敢接他的话题,都向曾夫人投去同情的目光。
刚才还是肝肠寸断的曾夫人此时脸上多了一层寒霜,她冷冷道:“曾天池,此刻你便可再回深山,你要怎样,便是你的自由,从此青梅庄也没有了,更名为寡妇庄,柴老,张大哥,慧元师太,南宫大侠,慕容姑娘,林姑娘,今日便请在这里喝喜酒,小女子便失陪了。”
说罢,一摆衣袖,便要走入内堂,慧元师太连忙一把拉住她:“嫂子,何必动怒,哥哥他是旧居深山,神志糊涂了,调养一下便会好转的。”
曾夫人方才是一直强忍,被慧元师太这样一拦住,终于忍不住了,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