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美雪看着姜杰十分讨厌,因为他口出狂言对南宫少游的的蔑视,想赶他走,可怎么说也是自己表哥,凌美雪虽然出生富裕之家,是霹雳门的千金小姐,可是自小便十分的乖巧,脾气也是很好,很少去故意挑衅别人。
跟南宫少游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有点反差,倒像有点跟宋婉儿相似。
“表妹,我新新连成了一套剑法,师父说我现在在武林中,一流高手也不是我对手,今天风和日丽,这院子里景色宜人,倒不如你为我抚琴,我便舞上一剑,你道如何?”姜杰越说越开心,展开架势便要施展。
凌美雪连忙道:“表哥,不巧,我的瑶琴断了琴弦,拿出去给匠人修补,估计十天半月也不能寻回,我使用惯了那瑶琴,对其他的瑶琴是使用不了。”
凌美雪一下子把所有门都关上了,姜杰立刻又道:“表妹,听舅妈说,,不如你唱上一曲,我来舞剑,这样更是风雅。”
“小调我倒是会几首,可昨日因为吃了上火的食物,喉咙疼痛,今天早上喝了蜜糖水,才稍有缓解,当下跟你说话,也有一点点的痛楚,而且越说越痛,表哥,看来我还是回房休息,当病好了,再跟你唱歌好吧。”凌美雪再次关上了门。
“我刚才明明听到你在念苏学士的《江城子》才寻着声音来的,怎么此刻喉咙有不舒适了?”姜杰狐疑道。
“没错,我早上喝了蜜糖水,以为好了许多,一时开心,便念诵诗词,结果发现原来还未复原。”
凌美雪从来都没说过这么多的谎话,其实她自小到大,凌府上下都她都是有求必应,南宫少游对她更是宠爱,武林中人都仰慕凌朝宗的大义,凌美雪也长得乖巧,所以上门的宾客都十分喜欢她,她根本不需要说什么谎话。
她一下子说了几个谎话,自己也不禁一呆:“我几时开始变得如此伶牙俐齿的,父亲是严厉的人,妈妈也并非是嘴上厉害的角色,师父虽然喝酒后话很多,不过都是一些无谓的玩笑,对了,我记得小时候有两年是由霏霏师叔教导的,她十分聪慧,除了教我武功,还教我智谋,如何应对一些坏人,想不到我竟然如此有天分。”
想着想着不禁嘴角露出了甜甜的笑意,看得姜杰整个人都呆了,可一想到慕容霏霏,凌美雪又想起了宋婉儿,还有自己师父南宫少游这十年的艰苦,跟那《江城子》苏轼亿亡妻,的确有异曲同工之妙。
想着想着,不禁眼圈都红了,姜杰看着凌美雪由喜转忧,各有各的姿态,各有各的美态,不禁说道:“表妹定然是想起刚才念的《江城子》,想到苏学士对妻子的爱慕,不禁心中喜悦,可想道两人阴阳相隔,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心中十分的痛惜,哎,表妹真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儿。”
凌美雪擦擦眼泪敷衍道:“还是表哥了解我,小妹身体抱恙,而且心绪不宁,便不能陪表哥聊天了,就此告辞了。”
凌美雪好不容易摆脱了姜杰,回到房间,才感到一阵的舒适,她从梳妆台上拿起慕容霏霏当年所赠的一把匕首,感慨不已。
这匕首是当年丐帮护法陈松柏送给慕容霏霏的,慕容霏霏当时第一次跟随南宫少游来到临安,心想自己有个师侄,怎么也得送点见面礼,就把这个匕首送给了凌美雪。
凌美雪心中也是十分想念慕容霏霏,轻声道:“霏霏师叔,你可知道这十年师父是如何的对你万般思念,他在逍遥宫不敢将思念之情说出来,害怕太师父和师叔们听到了,心中难免忧伤,在江湖上,他是武林第一人,更加是不会随意跟人说心事,之后每年中秋,他来到这里,才会跟我说起心事,而且每年都要我为他做一个月饼,说你上次吃过我做的月饼十分喜欢,便每次做了之后,放在身上,说看到你后,可以拿出来给你,谁知道,这样一来就是十年了,哎。”
凌美雪自己说着说着,想到南宫少游有什么心事,都只跟自己一人说,不禁心中有一丝十分奇异的感觉,是开心,也是害怕,一颗心,竟然“扑通,扑通”的乱跳。
她不禁暗暗问自己:“为什么这两年来每次想起他都会心中乱跳,以前看到他总是有说不完的话,这两年也有说不完的话,可偏偏不敢说,他常常笑道:美雪,你怎么越长大对师父就越冷淡了,哦,一定是心中有了心仪的男孩,心中记挂了。,哎,他不知道,我一直记挂的就是他。”
凌美雪突然恍然大悟,自己为什么不愿意告诉别人南宫少游是自己的师父,为什么不愿意展露武功,其实并非说他不让自己说,不让自己使用,而是自己觉得这些都是两人之间的美好回忆,不应该跟第三人分享。
凌美雪想到自己竟然脸红耳赤,她小时候惦念着南宫少游,十三四岁后,开始懂事,看到南宫少游对慕容霏霏的痴情,对宋婉儿的思念,不禁对这个也是自己大哥哥也是师父的男人产生了怜悯,及后,慢慢被他的痴情感动,心想,如果这个世界上竟然也有一个如此痴情的男子对自己,自己就无悔了。
慢慢由怜生爱,竟然不知不觉间对南宫少游产生了感情,其实这也是十分正常的,女孩很少会对关心自己,讨好自己的男人产生爱慕,反倒是对自己怜爱的人,会由怜生爱,大概这跟女孩都有母性相关吧。
凌美雪第一次这么清楚的知道了自己的感情,不由得又惊又喜,惊的是南宫少游心中只有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