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她才和店内一个沉默的大叔点点头,两人没有多说话,直接向二楼走去。
“上来吧,一会儿我还要去学校。”东云芳子回头看了一眼李山河,“我给你端一杯茶。”
李山河正在打量着杂货店,闻言立刻跟了上去。
狭窄的楼梯间,芳子的**在裙下若隐若现,突然她说:“你很好奇吗?”
李山河吓了一跳:“我,我没在偷看!”
芳子瞪了他一眼,拉开二楼的一个房间,道:“这里都是常客。没什么不能说的,我家就是住在朝鲜人聚集区。”
学姐的房间非常简洁,并且是淡淡的粉色系。李山河抽了抽鼻子,似乎有芳子学姐的味道;但或许是错觉吧,毕竟几个月没住人了。
芳子端了一杯茶给他,然后一边翻箱倒柜,一边道:“刚才那人是我爸。”
“啊?我还以为是雇工呢,糟了,我刚才太失礼了……”
“呵,还是别去的好。我爸他当年是右翼。”芳子语出惊人的道,“而且是极右翼,整天谋划着怎么刺杀首相的那种。”
我擦,这个料好大!李山河连连喝着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极左的领袖的老爸,当年竟然是极右?这跳转也太大了吧!
看着李山河震惊的目光,芳子把翻出来的衣服在床上打包,道:“不过后来日本战败了,他没了工作,生活挺艰难的。这时候居住在老家附近的朝鲜人伸出了援手,这才扭转了他的思想。其实我挺喜欢这里的,大家都很支持我。”
午后的阳光照在芳子的脸上,拉开的窗户吹进温暖的风。李山河把最后一口茶喝光,看着芳子姣好的侧脸弧线,真希望时间就定格在这里啊……
不知不觉,他睡着了。
芳子抬手看了一下表:“……5分钟啊,啧,果然监狱里弄来的配方不是什么高级货色。”
她吃力的把李山河抬到床上,喘了口气,然后起身关上门,拉上窗帘。
“三个月啊,就先收一点利息吧……”
李山河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浴室哗啦啦的水声吵醒的。他揉了揉眼睛,看了一下落日,大喊道:“糟糕,起床晚了……咦,为什么腰这么酸?”
水声停了。
片刻后,东云芳子走了出来,她换上了一身全新的衣服,淡淡道:“我还以为你还会睡很长时间呢。赶紧走吧,我要去学校。”
虽然有很多疑惑,李山河还是顺从了她,开车送她去了东京大学。
这里的一切依旧,和几个月前比起来,学生的地盘又紧缩了不少。学生们的后退,换来的是占领区旺盛的商业。
而此时,正赶上了学生大游行。
“呼,果然还来得及啊。”李山河看了一眼手表,“真危险,差点就错过去了。”
东云芳子想尽快赶到学校,闻言不由得问道:“你在等什么?”
李山河没有回答,而是笑着把她拉到了一家咖啡馆,点了两杯咖啡后,他才道:“没什么,学姐,今天我帮了你那么多,你是不是应该帮帮我啊?”
“你想要什么?”
“没什么,学姐就在这里和我约会一个小时吧。”
约会,这个词让她的脸一片嫣红,随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混蛋小子!你想……你想干什么!?把你对付别的女人那一套收起来!”
李山河连忙道:“学姐你误会了,只是想你和我在这里呆一个小时,我没别的意思!”
芳子一听,更气了:“没别的意思?你什么意思?”
女人真难伺候,李山河很头疼,怎么回答都是错误啊。
他只好道:“学姐,今天是你刚出来的日子,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你就没想过,你的风纪委员队伍,为什么会刚好抓住了身为领袖的你?你们不是有保密原则吗?”
芳子冷着脸,这个问题她有几个月的时间慢慢考虑,其实答案很简单……
“你们中间出了叛徒了!”
有叛徒不奇怪,没有才不正常。用筛子都不足以形容学生队伍,或者说,你应该问有多少人才是真心的才对。
李山河叹了口气,道:“学姐你想过没有,这次你被放出来,也是因为实在是找不到借口继续羁押了。回去之后,你肯定会整顿队伍,而叛徒肯定不会坐以待毙。”
东云芳子这才动容道:“你是说……”
“是的,他们会反扑。”
她震惊的站起来,喊道:“不行!风纪委员队伍是我的心血,不能就这样让他们……”
“等等啊。学姐,我早都为你想好了啊。”李山河连忙把她拉下来,“别这样,这里人多,小心被人盯上。”
这时候,服务员过来送上咖啡,两人停止不言。
服务员走后,芳子已经冷静了几分,李山河这才道:“学姐,你知道吗,今天也是游行日,一会儿队伍就会经过这里。”
正在低头思索的芳子听了这话,抬起头好奇的看着他:“嗯?什么意思?”
“其实呢,我借用你的名字,对你的队伍下了命令。”
“你!你怎么做到的!”
芳子死死盯着对方,权柄被人动了,即使是芳子,也忍不住要炸毛了。
“很简单啊,我就说自己是学姐的狗腿子。”李山河拍手笑道,“本来会以为需要多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