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现在所知道的,北大路贤治是个小人,一看到李山河带去的文章,立刻就起了据为己有的念头。
前任李山河那时候连日文报纸都看不懂,一切托付给了对方。他水土不服住了几天医院,但稿费迟迟没收到。
当他终于忍不住自己跑去报馆,磕磕绊绊的去投稿的时候,结果得知晴天霹雳,文章被发表了,他反而被当作了抄袭者——
以上就是事情拼凑出来的真相。虽然只是短短几段文字,但在李山河的润(guan)色(shui)下,竟然讲了五站地——
——到最后,差点把坂本主编讲脱水。
所以说啊,诸位同学们,灌水是很有用的技巧,至于有什么用,等你遇到在电车上掰腕子妹子就知道了啊。
出于体质问题,坂本杳马没有把故事听全,但她要的信息足够了。在一次脑海放空后,体力已经不多的她突然抓住李山河的禄山之爪,回头问:
“如果我给你一个机会,你可以出庭指正他吗?”
“不需要。”李山河冰冷的拒绝。
“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小学馆会和讲谈社联手作为你的后盾!你可以拿回属于自己的文章!”
“现在在我名气微弱的时候,和他去碰撞?就算赢了,也会让一大批人颜面无光。以rb人的小肚鸡肠我早就领教过了,我才没那么蠢!”李山河不屑一顾,“我可是要超越手冢治虫,成为漫画王的男人,过几年再看,北大路在我面前就是一个虫子。只要我慢慢的走,迟早会把属于我的东西拿回来!”
哈,杳马惊喜,终于发现她找到了对方的弱点:
“你太狂妄了!竟然把自己和手冢治虫相比?手冢治虫开创了rb的漫画体系,你能吗?”
“我不能。”
“呵,狂妄的年轻人啊……”
杳马的话语中带着轻蔑。李山河沉默不语,手上加快了力度的速度。两人的掰手腕比赛,即将到达终点。
坂本杳马受到重点攻击,心下却是得意,终于赢了一局!她没得意几秒钟,仿佛心头的大石稍微松了一点,立刻就一败涂地。
迷迷糊糊中,她听到一阵低微的声音:
“或许我不能把中国漫画变成和rb一样好。但我可以把rb漫画变的和中国一样差。”
这句话在杳马空空荡荡的大脑中回荡着,等到意识渐渐回归,她突然睁大眼睛,浑身不可抑止的颤栗起来。
狂妄!太狂妄了!
怎么会有人如此的癫狂?竟然妄想毁掉一个国家的一个产业?
成千上万人的努力,竟然想凭一己之力毁掉?
他怎么能?他怎么敢?
她的呼吸焦灼急促,心底的恐惧促使她在这里反抗一下:她努力扭了扭身子,想扇对方一个巴掌,伸出来的胳膊却是软绵绵的;
她终于体会到败者应由的惩罚,她的体力已经在掰手腕比赛中,用尽了。
她不甘心,拿出了女人最后的武器,她想要张嘴喊痴汉,让对方在这里身败名裂。
列车逐渐减速,广播响起,列车即将进站,盖住了杳马如情人间低语般的音量。
咔哒一声轻响,内衣的挂钩终于脱落。
“game_over。”
李山河嗤笑一声,手飞快的从杳马的毛衣下缩回,还附带着一个紫色的物什。
“没想到这么难脱。有了这个在手,任谁也不会认为我是痴汉了吧……”李山河坏笑着把那紫色的战利品放进包里,“不要怪我啊,坂本主编,我可不会轻易的把弱点送到别人手上。早点回家吧,记得换条裤子,很容易感冒的哦……”
坂本杳马咬着牙,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撑住了软绵绵的身体。她想追过去,她想大叫痴汉,可是每移动一步,摩擦着衣服都会让她的行动变的艰难。
李山河站在列车外,看着车门关上,他做了一个脱帽礼,就像一个真正的绅士。随着列车启动,他的身影在后退。
但在坂本杳马倔强的眼神中,对方却是邪恶又狂妄,奸诈又油滑的恶魔。
混蛋!我可是堂堂小学馆唯一的女主编……如此侮辱我,侮辱我为之奋斗的东西,我会让你后悔的!
这么想着,再也忍不住,泪水在脸上冲刷出两道沟壑,她瘫倒在地,仰头发出“荷、荷”的声音,终于体会到了生命的大和谐。
有诗云:
偷鸡不成蚀把米,装逼不成反被日。
杳马妙计安天下,赔了奶*又折兵。
好湿!好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