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加文捂着腰侧,一个挺身从地上爬起来,也懒得擦干净嘴角的血迹,自嘲式的笑了笑,说:“认错人了,抱歉啊小弟。”
说罢叹了口气,头也不回朝着大雪深处走去,一会儿便消失无踪。
陈铬用手肘拄了拄李星阑,小声问:“他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我得去看看他。”
李星阑一把将陈铬拽了回来,嘲道:“他脾气一直这么怪,发神经,不用理会。”
“不行,毕竟是我嫂……”陈铬听袁加文说多了,顺口被他带着跑,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大家都是朋友,是战友。而且他今天早上就怪怪的,对着我说了一大堆云山雾罩的话。”
李星阑望向袁加文消失的方向,眼神中带着些少有的犹疑,半晌,拍拍陈铬肩膀,说:“他担心姜大哥,我们再休息一两天,做好准备就下山去咸阳。”
陈铬向前疾跑,随意摇摇手,大喊:“坚决服从命令!”
袁加文停在一片湖水旁,由于气温过低,湖面完全结冰。
只不过,入冬并不久,这层冰有些地方厚实,有些地方却薄薄一层。令人光是看着,就要强迫症和被害妄想症爆发。他随手投出一颗石子,瞬间在冰面上射出一个小窟窿,石子“咕咚咕咚”沉入水下,飘摇零落。
白色的幽灵眉眼低垂,说:“出来吧,找我有事?”
聂政背着伏羲琴,从一颗云松后边走了出来,松枝摇摆,在他的长发上洒落碎玉般的冰雪,笑道:“无事,只是见你的模样,想起些往事。”
袁加文失笑:“我知道你,你是个很有名的刺客。同样是杀人,你是刺客,我们却是杀手,你因为侠义精神千古流芳,我们却永远活在阴影里。别过来,烦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