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明珠足有鸽蛋大,周身光润。即使外行也能瞧出那珠子绝对的价值不菲。
陈监正瞧着那颗千金难求的明珠眼睛都直了,喉头滑动咽了咽口水方才推却道“无功不受禄,这么贵重的东西,下官收不得,收不得。”
他嘴里说着收不得,眼睛却闪着贪婪的光落到珠子上收不回来了。
君墨尘瞧了,弯眸敛下眸内的光,将珠子硬塞到陈监正的手里,道“本王要给,监正收着便好,只是一颗破珠子有什么好推的!”
君墨尘的声音低沉,听着似来了气。
陈监正忙收了珠子,点着头,哈着腰,陪着笑道“承蒙王爷厚爱,下官再推便是却之不恭了。王爷若是有事需要下官,下官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君墨尘瞧着他谄媚的样,风淡云的摆了摆手道“只是个破珠子。哪里值得陈监正赴死的。只不过本王现在到刚好有件事要同陈监正讲。”
陈监正手里的珠子还没捂热呢,听了君墨尘的话便觉得那珠子变得滚烫。
想丢吧实在舍不得,再说王爷的给的东西他想丢也丢不了,只得认命道“能替王爷分忧是下官居的荣幸。”
君墨尘瞧着陈监正如此上道,丢给他一个赞赏的表情才道“这来这事应该是老四跟你讲,但他实在不方便只好由我这个当哥的出面了。”
说完他望着陈监正问道“不知陈监正对于负咒圣女的传言了解多少?”
陈监正不知君墨尘何有此问,但他不敢糊弄,如实答道“这个,下官到是多少听到些。据说,那负咒圣女的血可以解百毒。还说,可以得负咒圣女倾心者可以得天下。”
君墨尘听他说完便问道“陈监正对于这得负咒圣女倾心者可以得天下,有什么看法没有?”
陈监正不知他因何有此一问,提起了小心“这个下官查不出夫人身上的诅咒根源之前也不好断言这传言是真是假。”
君墨尘本就只是随口一问,对于他的谨慎心下佩服,直接问道“这个真假不正用,本王只想知道,以陈监正的了解,会有那个皇上乐意放个可能有夺权意图的儿子在自己的身侧吗?”
话不点不明,只是一句话,陈监正便明白了君墨尘的意思“怡王的意思……”
对于他的通透,君墨尘忍不住夸赞到“陈监正是个明白人。”说着他望了眼君墨安的方向,他看着床上的人似乎并不关心到两人躲在一侧说些什么。
“不管这负咒圣女身上的传言是真是假,四弟确是在同她拜堂之后醒过来的。即是它是假的在世人心里也真的八分。四弟无心政事,可是若是别有用心的在父皇面前搬些事非,这负咒圣女无疑是最好的契机。说句不该说的话,父皇与四弟是父子更是君臣。留着这样一个圣女再身侧,不只父皇会不安,四弟更加的不安。若是她可以自行离开无疑是最好的结果,可是本王大婚不久新娘暴病,若是这时四弟的夫人也出了意外只怕外人会生出许多对大昭不利的推测,所以四弟才求着楚夫人用金针吊住了圣女的一口气。”
说话时,他直视着陈监正并没有居高临下的架式,坦诚的让陈监正感动“下官明白了”
“明白就好。本王就喜欢陈监正这样的明白人。”
说完君墨尘拍了拍他的背,走到君墨安的同他对望一眼,而后幽深如水的目光便悉数倾落在吴桑那张过分安静的面上不再理会身后的陈监正。
陈监正听了君墨尘的一席话不疑有它,瞧着他与秦王并肩的而立的站在床前,悄悄的将夜明珠揣进了怀里。
养心殿里皇帝突然一阵猛咳,抬手将案上的香炉扫到地上,怒道“谁把炉里的香换了”
殿内候着的太监,宫女瞧着龙颜大怒,吓得缩着肩,连气也不出。
候在案侧的郑公公上前轻声道“皇上,这炉内是上次进贡来的龙脑香,若是皇上不喜,奴家这就把炉里的负成生沉香。”
皇帝此时静了下来,也觉得刚刚自己燥的有些突然,摆了摆手道“算了,等这炉烧完再换吧。”
郑公公听了心里松了口气,示意边上的宫女上来将香炉拾起,摆好,把地上的香沫收了起来。
皇帝瞧眼边上的宫女太监,突然又觉得心烦,挥人将人退了,抬手按了按自己的眉心。
“皇上,可有觉得哪里不适?”
郑公公关切的上前询问,外面却传来的内侍的声音。
“启禀皇上,钦天监陈监正宫外求见。”
皇帝听了内侍的通报,松开两指,欠身道“宣他进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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