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文安上前抓住了她,急声解释道,“夫人,是我不对,不该受她勾引……”
叶敏茹双眼恨得通红,“到现在你还想狡辩?难道只是她勾引你吗?你可有想过耀儿的感受?她可是耀儿名下的女人!”
裴文安紧紧抓住她肩膀,“夫人,我是真的一时糊涂,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做傻事了。你先消消气可好?这事我一定会向耀儿解释清楚的,你要相信我,我心里只有你、只有你们母子!”
叶敏茹愤怒的将他推开,指着门外低吼,“你听听,那个贱人到死都在呼喊你!”
她不再看裴文安愧疚的脸,一头冲了出去。
儿子的难堪何尝不是她的难堪?儿子所受的屈辱何尝不是她所受的屈辱?
她知道裴文安向来fēng_liú,在外不知道有过多少女人,这些她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她知道那些女人也不过是他的玩物,这几年他也极少再纳妾进府。
可没想到,他私下却和耀儿的小妾做出这种有悖**纲常之事……
她如何不寒心?如何不难堪?
最重要的是她耀儿所承受的打击,白灵珊背着耀儿同家奴通奸已经让耀儿深受伤害了,如今自己敬重的爹却占有属于他的女人,这以后要她的耀儿如何面对裴家的上上下下,如何面对世人?
裴文安也没追出去,瘫软的坐到床上。
今日败露,他自觉颜面无存。虽说这几年偷情给他带来了不少刺激和欢愉,可到底难以面对家人……
是谁?是谁泄露出去的?
这些年他做得极其隐秘,就连身边最信任的人都不知道他和商欢的事,那些人是如何知道他在此同商欢幽会的?
他眸孔骤睁,突然想起前不久在巷口见到的男人……
是司空冥夜!
……
马车里,看着裴耀在街头像失了疯一样奔跑,没多久又见叶敏茹脸色苍白的跑出宅院,尽管里头发生的事裴芊芊没能够亲眼目睹,可不用脑子也猜得到绝对精彩。
对面的男人突然问道,“满意了么?”
裴芊芊回头看他,冷笑着点头,“满意了。”
侍卫已经将里面的情况告知了他们,她也知道叶敏茹为了顾全裴家的颜面而替裴文安解了围。
其实裴文安是否身败名裂对她来说并不重要,反正她也不会在京城待下去,他做多大的官都跟她没关系。她只是想在离开前能给裴家留份‘礼物’,而这份‘礼物’就叫难堪!
这算是变相的报答原身吧,毕竟借了她的身体。裴家虽养育了她十五年,可也让她尝尽了折磨和心酸。就算她没能力摧毁裴家,但她相信今日起,裴文安终身都会背负难堪过日。
而叶敏茹同她的一双儿女,想必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裴文安的所作所为……
看着她目中的阴险且得意,司空冥夜沉了沉俊脸,“想何事?”
裴芊芊露齿一笑,掩住心中的一些伤感,“人真的不能活得太卑微,自己都轻视自己,又怎能赢得别人尊重?做人啊有时候还真需要一些胆量和气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还真是这么个理。”
司空冥夜拧起浓眉,低沉斥道,“说重点!”
裴芊芊撇嘴,“报复人的感觉很爽!”
司空冥夜唇角暗抽,对她伸出手。
裴芊芊翻着白眼把手放在他手掌上,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把自己的手包裹在掌心中,顺着他的力道她坐到他身侧,身体轻靠在他肩臂上。
她不发一言的盯着交握在一起的手,他的手骨节分明、温暖有力,同他宽厚的胸膛一样能把娇小的她罩得严严实实,让她在不知不觉中有了依恋,甚至莫名多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可惜……
在不久后,他不会再属于她一人,他会握着别的女人的手,也会把别的女人拥在怀中,而她……
裴倩云有一句话说的对,新人笑旧人哭,就是这个社会最现实的写照。一生一世的爱情在这个时代只能是一种奢望……
……
尽管叶敏茹在别院替裴文安解了围,甚至当众否认商欢是裴耀小妾的身份,可别院发生的事还是传了出去。只不过商欢在裴家没地位,外面的人也没见过她,实难确认她真正的身份。
但正因为如此,让这件事显得更加扑朔迷离,议论的声音也更加精彩,还有好些人试图通过认识裴家的人打听商欢的存在。
叶敏茹虽然痛心,且恨透了裴文安,可身为裴家嫡母,还是选择了维护裴文安的名声。
当日午后,商欢被裴家下人发现在房中悬梁自尽,且还留有一封‘书信’在脚下。
听闻消息的裴家上下都好奇的赶了过去,在叶敏茹允许下也看过那封书信。信中商欢满腹冤屈,为了证明外面流言蜚语与自己无关,所以以死力证自己的清白。
不得不说叶敏茹在关键时刻出手得及时,把裴家上下的心都给稳住了。
不过也有人对商欢的死表示怀疑——
从商欢的住所回去,肖姨娘就拉着女儿回房,说着自己的看法,“云儿,我看这事啊没有这么简单。”
裴倩云因为见到商欢死相而受惊,一时也没明白她的意思,“娘,那商欢都以死证明自己的清白了,还有何不对劲的?”
肖姨娘哼笑,“我看她的死就很古怪!”她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老爷到现在都还未回府,而且发生了这样的事也不见裴耀的踪影,商欢虽命贱无足轻重,可外面传的话要多难听有多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