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吴善闻听却是有些踌躇,原本他会掺合进来,也是摄于毒手周乾的一身毒功和他背后万毒门的势力,实在推脱不过这才答应帮忙。
但是刚才见到周乾死于凌苏剑下,顿时又令吴善悚然一惊,没想道凌苏剑法竟然如此犀利,杀那毒手周乾周乾犹如杀鸡一般。
吴善不禁后悔,不该听信孙周二人蛊惑,打算应下对付凌苏的事情,万一红花鬼婆那些人,奈何不得凌苏三人,等将来他们各自散开,留下自己这平山寨如此显眼,说不得就要大难临头。
吴善为人虽然凶恶无比,杀多少人都不眨眼,但他本人,却最惜命。想到种种不测,顿时犹豫起来,孙炯叫他也没应声。
那白脸鬼孙炯心眼不少,一见吴善脸色古怪居然没有理他,立刻就将这吴善的心思猜出七八分,不禁又气又急,大声叫道:“吴兄!你休要首鼠两端!如今周乾已死,此事无论如何你都脱不了干系,你若是袖手旁观,将来万毒门迁怒起来,你也绝对讨不了好,反而是合力杀死此人方才能够有一个交代,你再要犹豫不决,必将反受其害!”
吴善蓦地一愣,心知孙炯所言不假,索性把心一横,硬着头皮,默念咒诀,随即伸手往脑后一拍,张口吐出一团青光,直向凌苏头上罩去。
到了此时已是生死攸关,孙炯深知吴善实力不弱,有他二人联手,即使不能取胜,也可自保性命无虞。尤其从吴善口中喷出那团青光,更也非同小可,名为小浮屠珠,乃是炼取无数生魂,灌入一颗千年蚌口所生的宝珠之中,再由一处地脉镇压,辅以秘法祭练,至少十年,方能炼成。
一经施放出去立生无数玄阴煞气,品质稍弱的飞剑法宝,被那煞气一冲立刻灵性尽失,成为凡物,再难复还。如果给人碰上,非但骨消肉摧,而且神魂销毁,端是歹毒无比。
当初吴善为了炼制这颗宝珠,带领手下一群悍匪,不知屠杀多少村镇,才终于得偿所愿。连他自己都觉此宝有伤天和,平时收在体内,非是性命攸关,从来不肯轻易动用。
吴善催动小浮屠珠,往凌苏头上打来,已是打定了主意,心知与凌苏不能善罢甘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先把他弄死再说。
而那白脸鬼孙炯,看见吴善出手,亦是松了口气,刚才他还真怕吴善一时糊涂袖手旁观,到时只剩他一人对付凌苏,那定是要凶多吉少了。
然而他却不知,凌苏等的也正是这一时刻,刚才因他独立应对凌苏,心知强敌难挡,反而更加小心,使出浑身解数,丝毫不漏破绽,逼得凌苏几次曾想发动杀招,一下将他制死都没得着机会。
现下吴善放出小浮屠珠欲要加入战团,孙炯一见强援,不禁略一松懈,施展刀法也跟着露出一丝破绽。
凌苏早就等着这一刻,登时眼睛一亮,忙把银蛟剑在半空一逼,借势将那孙炯刀光逼开,随即抬手放出乾坤针,口中喝了一声:“给我死去!”
随他言出话落,乾坤针的红光犹如电光火石一般,对准孙炯心间,穿胸而过,带起一片血花。
那孙炯本待跟吴善联手先把凌苏逼退再说,却不料还未得计,就觉眼前一花,跟着一阵剧痛,从他心口传来,他登时心中暗叫一声“不好”,随即眼前一黑,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而此时,那吴善更是震惊无比,眼见白脸鬼孙炯步了周乾后尘,他心底已经升出一丝寒意,尤其凌苏突然打出的两道红光,速度奇快无比,孙炯根本来不及看清详细便已经中招,如果换他骤然遭袭,也要中招。
原本吴善自恃小浮屠珠之利,再有孙炯牵制,即使难以取胜也能维持平局,谁想转瞬之间形势急转直下,两人还没来得及形成合力孙炯就已然身死,剩他一人面对凌苏,实是有些独立难支。
况且凌苏连杀两人气势正盛,吴善瞧出不妙,也颇当机立断,内心略一思忖,便已拿定主意,索性连平山寨这一片基业也不要了,忙把小浮屠珠一收,随即转身跃下木塔,飞身就往山寨外边逃去。
凌苏早就打定主意,非要赶尽杀绝不可,哪会容他逃了,忙叫一声:“哪里走!”同时催动银蛟剑,剑光调转方向,追着吴善的身影就刺过去。
吴善深知凌苏银蛟剑的剑光厉害,一面向外逃遁一面也提防着,发现身后剑光袭来,忙把小浮屠珠化作一团青光护在背后,存心在临走之前,给凌苏一个教训,利用小浮屠珠的煞气,坏了凌苏剑光的灵性。
可是他却不知,若是换做寻常飞剑,他这番打算或许能成,可如今这银蛟剑经过敖乾重新祭炼,品质提升了数个档次,非同一般,凌苏所修练的剑诀更是酒道人亲身传授。真元也是远比吴善精纯许多,三相结合之下,事情又岂会如同吴善所料。
乍见那小浮屠珠迎来,银蛟剑所化剑光,嗖忽而至,眨眼之间,两者一青一银,已是撞在一处,顿时“轰”的一声,好似惊雷炸裂。
而银蛟剑的剑光只是微微一顿,随后便势如破竹,就把前面所阻青光穿了一个通透,然后流星赶月似的,径直又向吴善追去。
而吴善早把小浮屠珠炼的与他心神相连,刚才银蛟剑将小浮屠珠宝光刺破,顿时反噬回来,使他眉心一痛,让他不由得又惊又怒,厉声吼道:“好小儿!竟敢坏我法宝!”
凌苏闻听,也不理会,只在心中暗暗冷笑:“哼!死到临头,还不自知!今天非但毁你法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