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两个男人的战争,你不要管!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愿赌服输。”
汉王剑眉一扬,自信的说道:
“婳儿,本王相信,在我和朱瞻基之间,不管谁胜利了,都一定会有个人来派人把你接回北京城,你就在这安心等着那个胜利的君王,用七色銮驾来接你回宫吧。”
说完,汉王霸气的一笑,一扬马鞭,疾驰而去。
“吴婳,你就认命吧,你知道了你也是干着急,虽然我知道你一直自负聪明,但这一次,我看你能有什么办法?千里传音?你还不是神仙!”
温哈喇王子有些同情又有些嘲笑的望了吴婳一眼,默默在心里说道。
吴婳当然看出了汉王和温哈喇王子的肆无忌惮。
“不,我不能让瞻基哥哥就这么死去。我一定得像个办法。”
回到韶光室里的吴婳,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突然,她听到一声熟悉的鸟叫,原来是那只小神鸟“小红”回来了。
曾经那样丑陋的雌鸟“小红”羽毛变得更加鲜亮美丽,虽然吴婳早已经遗忘了它,但是每天晚上,它还是要按时回来吴婳这儿。
吴婳望着小红那艳丽多彩而闪闪发光的羽毛,啊,难道就是人们传说的恋爱中的女人总是美丽的道理?
恋爱中的小鸟也是如此的美丽?
现在,小红的美丽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了,看来,她和小白的恋情一定已经到了如胶似漆的地步了。
“啊,我要不要赌一赌,就让这一只‘成也萧何败萧何’的小神鸟来送信呢?
此番去南京,搏击长空,恐怕没有任何通讯工具能有它快!
可是,它能不能这一次不去温哈喇王子那儿,就只听我吴婳的指令呢?”
吴婳忽然在心里思考。
人生有时候,需要赌博!
想到这儿,吴婳赶紧抓起小神鸟,看着她的眼睛说道:“小红,你想不想去找你的小白哥哥?”
“小红”眨巴着清亮的圆眼睛,似懂非懂的望着吴婳。
“认真点,不许给我懵逼!”
吴婳拍了拍小红的脑门,严肃的对它说道:
“这一次,你能不能认真的听我对你说几句话?”
吴婳蹲下身子,望着“小红”的眼睛,开始一字一句的说了起来。
“小红,你知道对于我们女人来说,爱情最重要的是什么么?就是忠贞!这你我都知道。我知道你们属于灵鹫类神鸟,一直忠于旧主人,但是我也知道,恋爱中的小神鸟,只忠于爱情。”
吴婳说到这儿,看见小神鸟的神色忽然变得郑重起来了。她心里暗暗窃喜。
以前在南京皇宫的时候,早就听郑和公公说过,这种小神鸟是可以通人语言的,吴婳相信,跟人相处久了,甚至都可以讲些简单的话语。
吴婳顿时觉得信心大振,继续说道:
“因为爱情,才是人世间最美最真的东西。所以这一次,我要给你讲一个爱情的故事。我的爱情故事里,你的小白哥哥就是其中很重要的一个角色。
所以,这一次,你一定要帮你的小白哥哥,你要记住,现在,我不是你的主人,温哈喇王子也不是你的主人,你只有一个主人,就是你心中的爱情。”
说到这儿,看见小红眼睛里已经流露出一种坚定的神色,吴婳便开始用深情的声音娓娓讲述道:
“从前,北京城有一个小女孩,她7岁就喜欢上了南京皇城中的一个有着好看的爱笑的眼睛的男孩,可是这个男孩身为皇族,天天担惊受怕,笑不出来。
为了那双爱笑的眼睛,小女孩在十年之后,亲自远离南京,去山东当细作,帮助小男孩当上皇帝,这样,他们就可以永远不再分离。
为了日后他们还能够不失去联系,所以,南京的太子抚养了你的爱人——小白哥哥;而我,抚养了你,小红。就像你和小白常常要忍受相思之苦一样,我和南京的小白哥哥的旧主人,也在天天忍受着相思之苦。”
吴婳说到这儿,发现小红的眼睛里,竟然有眼泪流出来了。
她也不管小红对于刚才她这一番话,到底懂还是不懂,到底懂了多少,便开始秘密的交代任务了。
她赶紧写了一封密信:
“瞻基哥哥:
纸短情长,别后再叙。你父皇已经身染重病,不久于人世,汉王即将在回城路上截杀你。切记切记。”
然后将这封信紧紧的贴在“小红”的羽毛上,对她拍拍翅膀说道:
“去吧,红儿,这一次,只要你成功的将这封密信送到,你就和我一样,再也不用忍受相思之苦,你和我都可以和自己心爱的男人,永远相依相偎了。”
小红郑重的拍拍翅膀,瞬间就飞走了。
洪熙元年,5月10日,正在南京忧心忡忡的朱瞻基忽然听到一声熟悉的鸟鸣。
他赶紧拍拍手,小白已经咕咕得叫着,去迎接它小别胜新婚的爱人了。
朱瞻基从“小红”的翅膀上,取下吴婳的密信,大吃一惊,继而很快平静下来。
他有些痛心的自言自语:
“我前几日接到海涛公公的密信,都是父皇青春尚健,新娶了美人,怎么今日就已经传出重病的消息?父皇到底有何病?这美人听说可是母后进献的,母后啊母后,你在这其中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只希望你聪明不要被聪明误啊。”
想到这,朱瞻基脸上一沉,低声道:
“人有祸福旦夕,此事古难全。该来的总会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