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保证不死,行了吧?”
阿纾静默了片刻才开口:“顾大哥,我只是在害怕,过去那样的感觉,我也再也不愿意承受也承受不起了。”
顾如归轻声叹了口气,把她紧紧圈在怀里,“傻姑娘,我到底还是把你吓到了。”
阿纾抱着他的腰,安静地蜷在他怀里。
虽然顾如归很享受现在的安静,但是他没有忘记他们的初衷,他抬手揉了揉阿纾的脑袋,问:“我们该去看孙悟空了。”
阿纾抬头,一脸莫名奇妙,“孙悟空?”
“不是说我是石头?那念念不就是孙悟空?”
她忍不住噗嗤一笑,笑骂道:“你才是孙悟空!念念是我肚子里生出来的,又不是你这块石头里蹦出来的!你一点劲都没有使过,可别在这儿跟我抢功劳!”
顾如归暧|昧不明地接话,“既然如此,那要不我晚上再加把劲?”
阿纾,“……”
想起他昨夜凶猛的模样,她耳根子一热,匆匆说了句“得了便宜又卖乖”后,夺门而出。
顾如归拿起她忘了拿的外套,笑盈盈地跟出去。
*
阿纾在病房门口看到了向启。
他脚上的石膏已经拆了,看起来已经完全康复了。
阿纾注意到他的同时,他亦是听到动静回了头,视线落到她和顾如归交握的手上时,眼底倏地一沉。
她下意识地想把手放开,但是下一秒就被顾如归重新握住,后者看着她淡淡开口:“我去找冯重了解一下念念的新情况。”
说罢,他扫了向启一眼,转身朝冯重的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阿纾看着向启,对方也看着她,一时之间,谁都没有开口。
向启和黎煜不同,她和黎煜之间是各取所需,但是对于向启,无论当初还是现在,她都是愧疚的。
阿纾深深吸了口气,才开口:“你都知道了吧?”
向启“嗯”了一声后,二人又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
她和向启认识这么多年,这样的沉默还是第一次。
阿纾试图打破气氛,走过去在离他一步之远的地方站定,有些迟疑不定地问他:“要进去看看念念吗?”
向启听到“念念”二字的时候,嘴唇终于动了动,“沈念……真的是顾如归的女儿吗?”
“是。”
“所以,你当初没上飞机也是因为他?”
向启并不知道顾如归的病情,阿纾知道他误会了,急忙解释道:“向启,念念是顾如归的女儿不错,但是绝不像你想得那样……”
“阿纾,别说了,我都明白。”向启突然打断了她,“在得知念念身份的时候我就已经死心了,因为我知道不是输给了顾如归,而是输给了你,阿纾,有时候我会在想你要是没有那么固执的话,该有多好?”
阿纾垂眸,“我很抱歉。”
“这句道歉我接受了。”向启扯了扯唇,看向她,缓缓开口:“皮皮和球球在我家吃了两年多的免费公粮,你要不要考虑把他们领回去?”
阿纾这才想起那两只乌龟的存在,略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我找个时间去拿回来。”
向启看了眼时间,“我还有点事要去警局,不能进去看小家伙了。我刚才出门的时候把皮球顺便带出来了,它们现在就在我车上,你跟我下去拿一下吧。”
阿纾点了点头,“好。”
两年多不见,皮皮和球球直径圆了一圈,想来向启把它们照顾得很好。
乌龟原本就是怕生的生物,阿纾这么久没养他们,他们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和她张牙舞爪了,半缩着脖子奇怪地打量着她。
阿纾忍不住往他们脑袋分别拍了一记,骂道:“两个忘恩负义的,我是你们亲妈!”
向启失笑,把缸放进她怀里,“跟乌龟较什么劲……”
他说到一半突然不说了,阿纾奇怪地看向他,却见向启的目光定定地落在自己带着戒指的无名指上。
她动了动手指,挡住了他的视线。
向启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失态,很快就把视线从她手上移开,问她:“饲养乌龟的方法应该不用跟你说了吧?”
阿纾摇头,“不用了,皮球只要动动尾巴我就知道它们要干什么。”
向启点了点头,“那我先回去警局了。”
“嗯。”
阿纾站在台阶上,看着打算上车的向启,抱着乌龟缸的手紧了紧,看着他的背影问:“向启,我们还是朋友吗?”
向启的脚步顿了顿,并没有回头看她,但声音却透过空气传来,“当然。”
阿纾眸光黯了黯,她知道自刚才从他手中接过皮皮和球球开始,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再也不复如初了。
当然,他们还是朋友。
只不过这朋友,却有很多种。
阿纾不会天真地认为她和向启还会是先前那种勾肩搭背的关系,因为但凡深爱过,就不可能不介怀。
她叹了口气,抱着乌龟转身朝医院里走去。
车上,向启凝着她渐渐消失的背影,沉沉地靠在椅背上。
放在仪表台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备注显示“j”。
“你在哪里?”手机里,传来一道年轻的女声。
“什么事?”
“我新研制了一种鸡尾酒,要不要尝一下?”
向启停顿了片刻,才问:“在哪里?”
“老地方,via酒吧。”
“好。”
半个小时后,向启准时出现在via酒吧。
还没有到营业时间,酒吧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