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会所,清水县名副其实的富豪俱乐部啊。”
曹铭感叹。
“靠,老大,这你也知道?”
“听过一点,也不是很了解,不过我和梅梅可以进去?”
何唱白拿出一张黑金色的卡片,晃了晃道:“每个会员可以带三个人,没问题。
这里的卡贼几把难弄,我让我爸也给你搞一张?”
何唱白对曹铭的话鲜有客套的,说帮搞那肯定是要实打实去做,曹铭连忙说不用,因为他知道几年之后,这里就要被一锅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免得惹祸上身。
曹铭本想提点提点何唱白的,但转念一想,自己这时候人微言轻,说破嘴皮人家也未必放在心上,不如等以后找到合适机会再告诫。
会所的安保措施看起来很周全,光是金属探测门边上就各站两个安保员,不过个个腿长腰细,面容姣好,空姐的标准也不过如此。
进了门,迎面是一个长条青石砌成的石阶,一路逶迤,延伸到尽头的一块巨型的九龙影壁下面。
影壁盘龙生云,鳞爪隐隐,雕刻的刀痕大气而灵动,一看就是名家手笔。
不用何唱白招呼,边上适时跫出一位高挑瘦削的迎宾女子,身子婀娜地对三人点头示意,领着他们往前方走。
曹铭一步一个台阶,心里默数,走完之后,正好数到九十九。
九九归一,石阶的设计者别具匠心呐。
进了大厅,曹铭眼睛被一晃,只觉满眼的金碧辉煌,艳光四射,各种大红大紫的陈设堆砌在一起,鎏金镀银的家具更是不胜枚举。
但曹铭惊艳几眼之后便没了兴致,心中只剩两个字;俗媚。
这个厅里已经聚了不少人,多是腆着肚子的中年男人,手持酒杯,三五成群地聚在一块谈笑。
美女侍者如穿花蝴蝶,不断控制着气氛的热度,即使被人揩油了,也都混不在意地笑笑了事。
何唱白面露嘲笑:“这群暴发户就好这调调,恨不得把屋子里的马桶都换成黄金,咱们去下一个厅。”
踩着松软的印度手工地毯,曹铭穿过人群,跟着何唱白离开。
燕尾服侍者优雅地将厅后的一扇门打开。
画风一转。
如果说刚才的那个厅的风格是浓墨重彩的京鼓大锤,充满张扬和就是浓妆淡抹的淮扬古筝,情调内敛,悠扬淡雅。
何唱白示意一边的就餐区:
“那里的东西随便挑,你们先找个位子,我得先撤一会了,消失了这么长时间,得去爸妈那报道一下。”
何唱白示意他自己忙自己的,不用管他和尚雪梅。
说着轻轻打了个响指,熟稔地端过应声而来的侍者托盘上高脚杯,递了一份给尚雪梅,自己也低头啜饮。
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毫无滞涩,神态悠闲自得,一点也不局促扭捏,仿佛他曹铭已经在这种场合中周旋过无数次,早已得心应手,长袖熟舞。
何唱白心里惊讶又佩服,因为他自己第一次被老爸带到这种场合的时候,别提有多木讷了,笑一下都感觉表情控制不。
曹铭颇为绅士地伸出胳膊,像个胸前镶嵌玫瑰的西方白马骑士,给尚雪梅做了个邀请的动作。
小姑娘,抿着嘴轻笑,将自己的手挽上曹铭的胳膊,两人信步游览,宛若天设璧人。
事实上,何唱白刚将两人带进来的时候,就有好几双眼睛留意到了这两个陌生的小面孔,毕竟是何家的大公子带来的,或许有什么令人感兴趣的背景也桌不准。
观望了一阵,见这两个小朋友举止得体,神态从容,更不由高看几分。
在他们心里,如果没有从小的高规格家庭教育,如何能培养出这等举止自若的孩子?难道最近又有过江龙?
想到这里,脑子活泛的人已经暗暗留心,甚至盘算着以后找个机会接触一下。
曹铭当然不会想到自己虚荣心作祟,在小女友面前装模作样一次竟扯出了这些,现在就光顾着哄尚雪梅开心了。
来到自助区,两人也玩够了,恢复本来的面目,兴奋地商量吃哪个好。
曹铭一边低头和尚雪梅聊天,一边随意将夹子伸到了一块芝士蛋糕上,几乎是同一时刻,边上的一个夹子也放在了上面。
两个夹子几乎同时一愣,又同时移开。
曹铭没在意,低着头夹片边上的培根披萨,夹子还没放下,另一个夹子也碰了上来。
曹铭忍俊不禁:“咱两的口味还真像。”
抬头要看看这有缘人长得什么样,突然感觉自己腰间一疼,边上的小女友一脸吃味地看着自己。。
曹铭疼地‘嘶’地吸口冷气,看清了对面是谁,也明白自己为啥被掐了。
“陶羽,这么巧……”
陶羽接口:“也不算巧,我知道是何唱白带你来的。”
原来何唱白说的熟人是这个大班长啊,早知道是她,曹铭打死也不来,这不,刚见面,尚雪梅的小脸蛋已经暗流涌动了。
不过说实话,陶羽今天的打扮也确实让尚雪梅有点不放心,简直漂亮得不像话,一身得体的黑白色小礼服约束地身姿窈窕曼妙,头上还专门配有一顶精致小巧的黑纱礼帽,别致又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