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放松身子的萧子鱼,却又因为白从简的一句话,双颊染上了红晕。
这一夜,她用了不少青梅酒。
之前,不过是借酒消愁。
现在,心里却觉得像是尝了蜜一样。
……
夜深了,白从简才从萧子鱼的院子里走了出来,他亲自吩咐初雪,萧子鱼用了酒之后,会嗜睡。所以明日,无论是谁来拜访萧子鱼,都不要惊扰萧子鱼。
萧子鱼睡不好,一天都会觉得不舒服。
他吩咐的很仔细,连初雪都有些惊讶。
初雪也是刚知晓这些。
她从未见过萧子鱼饮酒后的模样。
“小爷,奴婢知道了。”初雪回答。
白从简微微颔首,然后从初雪的手里接过灯笼,又提着食盒立离开。
他刚走出远门,远处便看见一个暗暗的人影。
那个人像是要知道他来似的,立即走上前,淡淡地说,“白家哥哥。”
夜色下,她穿的单薄,像是一阵风就要吹走了似的。
即使烛火黯淡,那薄如蝉翼的纱衣,依旧遮不住她莹白的肤色。
“我本以为,我要在这里等你一夜。”女子笑的妩媚,“不过,你的确也如我所想。”
“你习惯了山珍海味,所以偶尔也想试试清粥小菜吗?”女子的身上,似泛着淡淡的幽香,“不过清粥小菜,偶尔尝尝就好了,若是要尝一辈子,便没有意思了。”
白从简的面色依旧不改,他对着眼前的女子说,“郡主心里想的是什么?”
永泰郡主被白从简认出来,也不惊讶。
她今日回去后,想了许久。
其实这些年,她虽然曾听人提起白从简不近女色,可白从简是个正常的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身边,怎么可能一个女子都没有。
虽然身子单薄,却也不会不懂男女之情。
她回去之后想了许久,才觉得自己或许是听说了太多关于白从简的传闻了,认为这个男人其实很难下手。但是,像元定帝那样的男子,当年不也是被身边的妃子们,迷的神魂颠倒。
永泰郡主有足够的把握,能让白从简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我想什么,你不是最清楚了吗?”永泰郡主莞尔,“你如果想要尝清粥小菜,尝几日过过瘾就好了,又何必整日留恋呢?”
“白家哥哥你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我的心意吧?”永泰郡主又接近了一些,借着烛火光打量着白从简。
眼前穿的整齐的少年,整个人似画卷里踏出来的仙人似的,没有什么烟火气息。
他因为常年用药的关系,身子泛着淡淡的药香气息,问着甚是舒服。
以前,她倒是很讨厌药味。
闻着就觉得反胃。
“我父亲是王爷,是陛下的弟弟,而我……是他最疼爱的女儿。”永泰郡主低声说,“如果你愿意回头,我还会在原地等你,而且这次,我不会像上次一样任性,会乖乖的陪着你。当然,我也不是不大度的人,如果来日你又想尝其他的菜肴,我也会帮你一把的。和我在一起,你不会用担心,我动不动就动手,也不会毁坏你喜欢的剑。”
今日,萧子鱼毁坏的剑,是白从简的寒光剑。
这把剑贵重的程度,堪比几座城池。
萧子鱼的动作太过于任性。
永泰郡主不相信,白从简真的不在意。
今晚,白从简来找萧子鱼,她本以为白从简会在萧子鱼的院子里一夜不曾离开,后来她又想起萧子鱼还未及笄,白从简理应对这样的女子没什么兴趣。
若是有,她也不介意。
她想要的是白从简这个人,是白从简的地位,而不是白从简的心。
因为,她身边的嬷嬷在几个时辰前提起,说元定帝的情绪越来越怪异了,如今竟是谁也不想见。
如果元定帝大病驾崩,那么她父亲的地位肯定不如以前。
永泰郡主不想自己过的卑微,所以需要一个人来给她荣华富贵的生活。
白从简是最好的选择。
“郡主要说的就是这些?”白从简突然一笑。
永泰郡主抬起手想要搭上白从简的肩膀,“如果你愿意,今晚我就陪你,我也愿意等你退亲的……啊……”
她话还未说话,手腕便被从人后抓住。
那个人的力气极大。
永泰郡主的手,始终未曾碰到白从简。
她面色变得惨白,“是谁,放肆,放手!”
“小爷,是我的不是。”十一低头,将永泰郡主往后一扯,“我不该离的太远,让脏东西碍了你的眼。”
他模样恭谨,丝毫不将身后的永泰郡主放在眼里。
白从简深情不改,“夜深了,燕燕也休息了,你带她离开吧。还有,你让人去请十三王爷过来,将这里的事情告诉他。”
白从简说完,便离开了。
他的脚步轻盈,自始至终都没有看一眼永泰郡主。
永泰郡主咬住下唇,她对着身边的十一吼,“大胆的东西,你放肆。”
“郡主还是小声点好。”十一的语气冰冷,“若是还想见到十三王爷,就跟菩萨祈祷,七小姐没有被你吵醒。”
永泰郡主还想说什么,却被人立即捂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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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萧子鱼起身后,窗外的天色已经一片大亮。
她揉着眼梳洗完毕,便看见初雪拿了一堆东西进来。
有上等的料子和金银首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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