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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甜言蜜语说的柔和,又似发自内心的真诚。
即使是理智如萧子鱼,也被这样的话击败。
他说,前世他也曾疲惫迷茫过。
他不是万能。
可今生,他只要一想起来日会再次遇见她,便感激上苍给了他这样的机会,从未有半点埋怨。
再次的重生,只是为了和你相遇。
从前有些闷闷的白从简,说起好听的话语的时候,丝毫不逊色于其他人。
萧子鱼不敢去看他的眼神,只是低头,“我没那么好!”
她不如丹阳公主聪慧,容貌也不算出众,脾气更是糟糕。唯一能拿的出手的,或许就是炮制药材。
可是,那些药师又那个不会呢?
她没有白从简想象中的那么好。
白从简闻言,只是轻轻的抚摸她的发丝,“所以燕燕,你无需担心我。我不会让自己走到那一步的!”
他得活着,和她白首偕老。
这次,萧子鱼沉默了。
白从简对她的确没有隐瞒,这一夜白从简将所有的事情,仔仔细细的和她说了。
包括,韩老爷子为何会去姑苏。
这些关系白家整个家族的生死,和白从简来日会如何的大事,他说起来的时候,却显得波澜无惊。
白家,没有兵力,可却不代表没有可以用的人。
昔日喜欢在外游玩的丹阳公主和江湖上不少人都结识了,后又因为白席儒的身手不错,有不少人都愿意和他们来往。
丹阳公主和白席儒对他们有恩,他们自然会报恩。
比如十一、十二、十三……他们虽是孤儿,却也是这些人培养出来的孩子,一个个都优秀无比,出类拔萃。
但是,仅仅靠这些人,是不足以推翻大楚的。
丹阳公主也知道这些。
所以在临终前,丹阳公主和白从简说,“小六,娘知道娘不行了,所以往后的日子,你得好好陪着你爹,切勿让他做什么傻事!”
“你若要选择离开,便去姑苏寒山寺找到主持,告诉他你要离开,之后的事情他会为你安排。之后的日子或许不如在京城里过着舒坦,却也没有什么束缚,这是娘最想过的日子。”
“若你和你父亲一样固执,死守在这里。那么,便也去姑苏和十门的人联系,还有……姑苏乔氏的钱庄,娘在里面也投了些银子,你若是需要帮助了,你便去找他们。不过,切勿让人知道这里面的关系。”
“娘这一辈子,前半身过的糊涂,后来又过的自私。不是好女儿不是好妻子也不是好母亲!”
“小六,娘希望你不要过的和娘一样,来日若有什么喜欢的便一定要掌握在手里。”
那时的丹阳公主奄奄一息,硬撑着最后一口气交待完了来日会白从简铺垫的道路。
直到最后,她才唤了白席儒进来。
他说,“席儒,往后不要再遇见我了!”
“说什么糊涂话呢!”白席儒即使已经哭出声,“然然,我从未后悔遇见你。”
丹阳公主笑了笑,握着白席儒的手,缓缓地垂了下去。
她也从未后悔过遇见白席儒,也从未后悔自己丢了性命也要生下白从简。
丹阳公主死后,白席儒便更显得沉闷,他对白从简的要求也愈发高了。
白从简的身子单薄,不适合剧烈的动作,可白席儒却依旧要求白从简习武。
他不能护这个孩子一世。
只是到了死的时候,白席儒都不知道,丹阳公主其实早就比他先给白从简铺好了来日的道路。
无论是坚持还是离开,他们想做的,都是让白从简活的随心所欲。
萧子鱼听到这里,惊讶的看着白从简,“乔家?”
“盛昌票号的主人本该是我母亲。”白从简和萧子鱼解释。
乔家的每一代家主,等继承家业的时候,都会知道这点。
这也是为何昔日,乔老太爷瘫在床榻上,都要坚持在背后支撑乔家的原因。因为,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接受的了,来自白家的压力。
韩老太爷会出现在姑苏,其一的确是为了暗中帮助萧子鱼和乔氏,其二也是为了防止乔老太爷突然离世,乔冕之不能好好的继承乔家。
萧子鱼听到这里的时候,已经目瞪口呆了。
她居然从前还傻乎乎的以为,乔家的背后是没有人的!
简直愚蠢!
怎么可能没人!
能让票号遍布大楚各地,若是没有一点本事和背景,怎么可能毫无阻碍。
若乔家背后的人是白从简,那么一切也说的过去了。
白从简摊开信函,里面装着和乔家来往的信函。他又从一边拿起几副画卷,在萧子鱼的面前铺开。
“这是东夷边境的航海图,还有北越……”白从简一点点的指给她看,“往西走有个岛,这里的东珠很漂亮。还有这里……”
白从简的手指,在纸张上划来划去。
萧子鱼的目光跟随着他的指尖而动。
“这几个虽然是小国,但是却擅长海上作战,若我这边出事,他们那边可以暂借兵力给我!”白从简丝毫没有隐瞒萧子鱼,“不过代价是,白家的商船要带给他们最需要的,比如丝绸、铁、铜矿等等。”
萧子鱼听到这里,抽了一口气。
她立即阻止了白从简说下去。
“嗯?”白从简见她不愿意再听,“是不是很觉得很无趣?”
萧子鱼摇头,只觉得本来平复下去的情绪,又掀起了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