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欢一回到府上就让身边的小丫鬟去问祖父在家么,得知祖父正在与店铺上的几个管事商议事情。
陆欢转头就去了祖父那,等着祖父商议好事情,再将她所发现、推测的事情告诉祖父一遍,祖父总会比她想的更多更长远,也会提出更好的意见。
陆欢来到祖父的议事厅旁边的西侧厅,里面已经坐着几个人。
听见门帘翻动的声音,一下子都转过了头看了过来,见是陆欢,连忙站起来问陆欢好,像是把陆欢当作是少东家一样的对待。
众人在盘桓之中分别分成主次坐下。
“马叔你们这是一起来交这个月的月结么?”陆欢首先开口询问。
“阿欢小姐,”那个被陆欢称为马叔的人,一脸愁色,听到陆欢问起来,向着陆欢就倒起了苦水,“你可是不知道啊,那如意坊从去年在扬州开设之后,已经抢了我们三家店的生意了,偏偏他也不是用正经手段,我们输技,我们也是甘然接受,可是他们却给我们暗地里使棒子,他们身后有人,我们只能含着血泪往肚子里吞啊。”
陆欢还是第一次听闻家中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自从去年她进了黎山书院,祖父就把大多数的庶务收回了,只是在她的手上留下几个小铺子,只是交待她去结交知府大小姐李长薇和杜先生新收的女徒弟杜蘅,而她也不经常回家,自然也无从听得这些消息。
“如意坊?”陆欢从马叔口中听到‘如意坊’三个字只觉得十分的耳熟,好似···好似,“那‘如意坊’可是知府家的产业?”
“小姐说的对,更准确的是,那‘如意坊’是知府夫人的哥哥吴晋开的。”旁边的人加了一句。
但是这句话更让是陆欢像是吃了难言的东西,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的难受。
李长薇曾经带着她去那如意坊,还碰上了李长薇的表兄吴宇扬,那次的经历,如若不是看在李长薇的面子上还有祖父那在耳边的叮咛,她只想甩袖就走。
陆欢的脸色有些难看,身旁的管事都认为陆欢是听了店铺上的事,觉得较为棘手,才脸色不好,连忙安慰道,“阿欢小姐也不用太过发愁,只是老爷还不想和他撕破皮,这扬州城好歹是我们的地盘,只不过···”只不过他们做得越来越过分了,他们才会联众一起来回禀老爷。
陆欢也没回话,众人就沉默了下来。
没一会儿,陆德光便请了这些管事进去,留下陆欢一人在侧厅里。
陆欢却在心里沉思,难不成那日所发生的事情是李长薇设计的?李长薇虽然自私了一些,可是人也不坏,不可能会故意做出这等毁坏姑娘名誉的事。
何况就算是他们想,那她怎么可能会嫁给一个,一无功名在身,二来只会浪荡的公子哥。
不久陆德光身边的黄管家就请了陆欢进了书房。
“阿欢,怎么今日想着回来了?”陆德光坐在书桌之后,满目慈祥地看着陆欢,可叹陆欢不是男子,若是陆欢为男子家族庶务交给陆欢的手上,又有陆寻有了功名当了官,可谓又有主内的人,还有主外的人。
“祖父,我听闻马叔说了‘如意坊’的事。”
“阿欢,这件事你就别管了,你在黎山···”
“祖父,”陆欢有些焦急,“里长薇带我去过那如意坊了,而且···而且还见了他的表兄。”
陆德光听了陆欢的话,脸上的笑容渐渐散去,“你说她带着了去见了她的表兄?”
“我···我不知道,她是故意的还是···”陆欢低下头不敢确认李长薇的心。
不料,陆德光却重重的放下手中握着的杯子,“哼,就他们吴家,也想···”吴晋三个月前曾在一次聚会饭桌上趁着醉酒和陆金铭提过两家结为儿女亲家,陆金铭虽然没有什么商人天赋,也不甚会读书,但是从小跟在父亲陆德光左右也知道一些事的轻重,这家里之中他的几个孩子,就属陆寻和陆欢最为被父亲看重,而这两个人的姻缘也需要父亲的点头,他做不了主,吴家所提的儿女亲家肯定是为着陆欢而来,陆寻早在一年前就已经娶了他恩师的女儿,这件事就被他含糊而过,回到家也和着父亲提过一嘴。
接下来之后发生的事就是吴家暗里对陆家的打压。
陆欢却从祖父的反应之中大概猜出来了,顿时脸色煞白,“祖父,我与那···我并没有留下什么把柄。”
陆德光却表示,“阿欢,祖父是看着你长大的,最是心疼你,那等人家怎么是良配?”
陆欢听得祖父所言,新也就放了下来,只要祖父应承下来的事,必然会做到。
陆欢这时才想起来,今天她回来所为何事,她连忙把今日所发生的事情向祖父道明。
“你是说那杜蘅还有位···兄长?”
“我觉得杜蘅的出身不简单,并不像是世人所传的那样,只不过是杜家的远亲,因着父母双亡才来投奔杜家,又或许真的是远亲,也是一门显赫的远亲。祖父,阿欢想求你再派人查查那杜蘅。”
陆德光点点头,“你和杜蘅还有李长薇继续相处下去,李长薇此人不可再深交了。”也许杜家杜蘅可以作为陆家这些事情的转机,并不是他们李家来了这扬州当了知府就能作威作福的,只不过是大家因着扬州知府李显怀的关系,不好撕破了皮,利益可以多给你一些,但是···有些人想要异想天开,就该被狠狠的打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