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戚玳,戚珏的三哥,戚玡的帮凶。
戚珏仍旧记得前世的时候听见这话时的愤怒,当初更是直接甩袖离去。
然而重活一世,戚珏勾了勾嘴角,淡定地将手中茶盏里的茶抿了一口。
甘甜。
香炉宴结束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再经过一路的车马颠簸,等沈却回了折筝院的时候,觉得浑身都疼。她泡了药浴,让红泥将她梳理的坠马髻拆了,乌黑的发垂在她的肩上,将她的肌肤衬得更加娇嫩白皙。
当绿蚁匆匆忙忙冲进屋里的时候,沈却正一勺冰糕,一口蓑衣饼,小口小口地吃着。
“姑、姑娘!出、出大事了!宫里指婚的圣旨下来了!”绿蚁气喘吁吁地说。
“给谁指婚啊?绯姐姐吗?”沈却漫不经心地问。
“是、是大姑娘!”
沈却又咬了一口蓑衣饼,吐字不清地问:“谁家啊?”
绿蚁说:“是镇广王第六子!”
“哦。”沈却将嘴里的蓑衣饼咽下去,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问:“谁?许给了谁?”
“镇广王第六子戚珏!”绿蚁大声又解释了一遍。
沈却慢慢眨了下眼。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绿蚁走过来抓住沈却的手,“是姑娘您天天口里念叨的先生沉萧君啊!”
沈却呆了呆,她推开绿蚁的手,舀了一大勺冰糕吃下,又咬了一大口蓑衣饼。
不知怎么了,今日凉亭里殷争和魏佳茗相互依偎的样子就浮现在她脑海。可是转瞬间,魏佳茗的脸变成了沈绯,而殷争的脸变成了戚珏!
沈却猛地睁大眼,然后“哇”地一声,将吃下的东西全吐了出来。
恶心,真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