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罪魁祸首就是我。贺纶淡笑着看向文太医。
那日,汤媛趁着文太医抖抖索索站起来请罪的功夫,成功开溜。
别说她不仗义啊,在文太医一脸兴奋的建议“暴打”二字时,她就不停朝他使眼色了,然而医术高不代表会看脸色……反正她是没勇气留下来继续研究病情了。
可是贺纶这个神经病做好人做上了瘾,翌日在雎淇馆附近捉到她,非要还她耳坠不可。
她抱紧了怀里的黄.书,可怜巴巴道,“那真,真不用还了,奴婢赶着上课呢,再迟到盛司闱就……”
贺纶恼羞成怒,将那副耳坠丢她头上,“你以为我很想还吗?本皇子只是不想欠女人钱!赔副新的给你,你还啰嗦!”
说完,携着一脸黑线的冯鑫踏步而去。
他老人家倒是拍拍屁股走得轻松,可是……汤媛一脸晦气,悲催道,耳坠上好多东西,勾头发扯不下来了!
走了一半的贺纶一怔,复又返身帮她扯了半天,无奈道,“要不我带你去和熙那里重新梳下头吧。”
他不是故意扯乱她头发的。
女孩子原是整整齐齐的鬓发已是钗斜横乱,眸光似水,懵懂而又羞恼的望着他,他有一瞬的心神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