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仙侠修真>柳三哥传奇>一百四十四 脱身樊笼过三关

马车上,捕快黑皮当着柳三哥的面,对袁捕头悄声道:“听说,柳三哥有‘缩骨游蟮功’,头儿,是否给这小子锁骨下的皮肉开个孔,穿上铁链,免得让他跑了。”

柳三哥耳尖,听得,吃惊不小,看样子,再不动手,就跑不了啦,当即,暗运真气,准备动手,无奈真气虽有,却气息微弱,在体内奄奄游动,真要行功脱铐,跟这几个如狼似虎的鹰爪孙们动起手来,能否得手,毫无把握可言。

无把握,也得干,总不至于坐以待毙吧。

看来,十四天的挨饿,身子骨虚弱不堪,要恢复体力,同样须有十来天的将息调养,怎么办?

李三哥低着脑袋,装着没听见,心道:再看看,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轻易出手。

正在拿捏不定之际,见袁捕头瞪了黑皮一眼,道:“你看,这姓李的,脸色苍白,精神萎靡,像个痨病鬼儿,风一吹就倒,像柳三哥吗?小子,你平时眼睛极尖,今儿个,怎么啦?瞎啦!”

黑皮上下打量了一番柳三哥,嘿嘿一笑,搔搔头,道:“也是,看来,这个柳三哥又抓错了。”

柳三哥总算松了口气,把强行提到丹田的真气,通过任督二脉,缓缓散入四肢百骸。

袁捕头道:“对还是错,咱们说了不算,得杭州余太守说了算。太守要咱们去抓,咱们就去,抓错了,跟咱们没关系。”

黑皮道:“全是水道悬赏通缉闹的,几乎每天都有人来报案。”

袁捕头道:“怕烦了,是不是?”

黑皮道:“谁不烦啊,说不烦是假的,兴师动众,劳民伤财,大伙儿都烦。”

袁捕头道:“这话,只有在我面前说说的,要传到余太守耳朵里,够你小子喝一壶的。只要余太守下令去抓,再烦,也得去,不去试试?轻则割职,敲掉饭碗,重则按抗命论处,打得你皮开肉绽,关入大牢,那才叫真烦呢。”

黑皮一缩脖子,道:“这话也就是在弟兄道里说说,谁敢到外面乱说呀,这个,小的懂。唉,咱们这碗饭,越来越难吃啦。”

袁捕头道:“世上没有好吃的饭,懂规矩,就好吃,不懂规矩,就难吃。”

柳三哥听他俩叨咕,暗自好笑。如今,我是挨一刻,是一刻,多挨磨些时日,身体就多添一份力量,走一步,看一步吧。

不久,马车在桥头停下,打开车门,柳三哥被两个捕快夹着,锵锵啷啷,拖拽下马车。

见面前是一条两丈来宽的小河,河两岸无民居,也无树木,只有尺把来高的书带草,草色油绿茂盛,郁郁葱葱,视野通畅,无可遁形。

那小河恰似护城河,闲杂人等根本靠近不了,要想劫狱,更是难上加难。

小河上有座石桥,桥头岗亭里,站着两名披甲执刀的卫士,看来,小河那头,已是大牢禁地,寻常人等概莫能入。

过了小桥,便是一条青石板小路,路边耸立着一堵高墙,遮天蔽日,投下一片浓重的阴影,那阴影沉重的令人心头一窒。

面对小桥,是大牢的大门,又有两名披甲持刀卫士在门前守卫,两扇大铁门的门头两侧,各悬挂着一只青铜狴犴的狰狞头像,呲牙咧嘴,令人不寒而栗。

狴犴间的粉墙上书写着七个擘窠大字:杭州小车桥大狱。

柳三哥见了,暗暗惊心。

据传,小车桥大牢始建于南宋,民族英雄岳飞曾关押在此,由于大狱建筑坚固,小河环绕,岗哨林立,戒备森严,故而,自建狱以来约两百年,越狱事件有上百起,却未曾有一人能逃离此狱。

民间又传,小车桥大牢内狱治凶暴,狱规苛严,牢头禁子个个如地狱活鬼,生着法儿诈钱整人,即便是身强力壮的囚犯进了大牢,等到刑期一满,从大牢出去,也成了瘦骨嶙峋的病鬼儿了。

这已是万幸呵,大多数人,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多是直着进去,横着出来。既犯了王法,便合该如此,自认倒霉吧。

只有极个别有钱,有路数,有来头的人,才能毫发无损,全身而退。

柳三哥暗道,既有狱,就有越狱,哥不信,运气会那么糟,我要千方百计活着出去,做两百年来越狱成功第一人,今儿,从小车桥进去,三天后,再从小车桥好端端的出来。

袁捕头一亮腰牌,两名卫士见是袁捕头押解犯人来了,笑着点头招呼,打开铁门外的大锁,两人各推一门,大铁门吱吱嘎嘎,缓缓打开,众捕头等夹着柳三哥进了大牢,大铁门内侧,有一间门卫室,袁捕头进内办了手续,众捕快拖拽着三哥在牢中走了一阵子,将他带到了死囚牢房。

狱卒开了牢门,将他推了进去,柳三哥身披枷锁,一个踉跄,差一点跌倒,只听得咣当一声,铁门在他身后合上了,戚里咔嚓,传来牢头禁子关门落锁的声响。

死牢该叫黑牢才合适,大概戾气与怨气太重之故,大白天里,黑牢光线昏暗,如阎王爷的地狱般幽昧混沌,充满死亡气息。

黑牢里只有一个狭小的窗口,安装着铁栅栏,铁栅栏间,一束微弱的光亮,从窗口投射到黑牢潮湿的石板地上,柳三哥刚从室外进来,一时,双眼还未曾习惯室内的昏暗,他靠在黑牢石壁上,眨眨眼,过了一会儿,总算看清了黑牢的大概,见牢内空无一人,牢房尽头相对摆着两张板床,中间有一个过道,他拖拽着沉重的镣铐,呛啷呛啷向板床走去,想去床上躺一会儿,走了没几步,就听得有人“喔哟妈呀”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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