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们并不是停了下来,而是被地面给束缚住了,来人正是柳玄,一个大面积的束缚在柳玄的手上使出来,这是柳玄早已经准备好的杀招,立时间,在他周围的数十个北番兵被束缚在原地。
大家都知道,在狂奔中的车辆突然猛踩刹车的后果,战马被束缚住了,但是北番兵跟战马却不是一个个体,所以当战马停下来的时候,这几十个北番兵不受控制的向前摔了出去。
这时候就形成了一个奇妙的误会,因为惯性的关系,好像是这些北番兵自已主动撞到天秦人的长矛上一样,而他们的长矛,却也因为惯性的原因,大部分都刺向了地面,其实一些更是因为身体不稳定,长矛早已经改变了方向,更有不慎的已经将长矛刺向了自已人。
而天秦因为抱团的关系,其实与之正面冲突的北番骑兵也就上百人左右,这几十个倒霉鬼,顿时成了天秦的突破口,天秦人以十几个的伤亡人数,换到了北番人上百人的伤亡。
飞速度奔跑的战绩立刻被刺穿,北番人与天秦立刻成了背对背的情况。
也就是说,这些天秦人已经算是从北番人的包围圈里逃了出来,如果他们愿意的话,直接策马狂奔,北番人也未必会为了他们这几百人就放弃了对两千多天秦人的包围。
一声悠扬的号角声响起,北番骑兵缓缓停住了脚步,他们慢慢的转过身来,打量着这些不被自已人看好的天秦骑兵,一群衣衫褴褛,除了长矛一无所有的骑兵,很多人甚至连长矛都握不住,但就是这些人,竟然凿穿了他们的防线,虽然这一切都要归功于那个灵修,但这依然让狂妄的北番人无法接受。
又是一阵战鼓声,这一次,北番人再没有继续他们的包围战略,而是慢慢的汇聚到一起,排好队列,将长矛端在腰间。
北番人受挫,天秦人则是大为兴奋,他们万万没想到能够穿透敌人的防线,但却没有一个人有逃走的想法,就像先前说得,他们根本就是退无可退,如果他们逃了,谁来保护他们的父老乡亲。
“持枪”
卞子祥的声音依然坚挺,在刚才的对撞中,卞子祥一个人至少刺翻了三个北翻人,换之而来的,是手臂上一条尺余长的口子,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衣袖,他却根本不理,任之由之,就像一个铁血的战神。
这一次的命令执行的非常快,较之前已经整齐了许多,看来人们常说的以战养战一点也不假,只有在战火的洗礼下,士兵的成长速度才是最快的,在经历了生与死的考验之后,他们很快就明白了自已应该作些什么,应该怎么去作,而那些不知道怎么去作的人,尸体都已经渐渐冷。
因为防线被凿穿,两方的距离再一次拉开到三十多丈,这个距离其实是最佳的射击距离,但这一次北番的指挥却并没有下令,可能是因为刚郭老鬼的关系吧,他可能认为即便是再来一次齐射击也很难对天秦人造成重大的伤害,如果自由射击的话,三十丈的距离,几息的时间就能冲过来,万一被天秦人再次穿透防线,那脸打得就啪啪响了。
柳玄早已经把指挥权交给了卞子祥,他再一次隐藏进入了队伍里,他已经看到了,就在距离他的不远处,有一架机弩已经伸开,从那狰狞的样子就看得出来,那是灭神习无疑,所以,如果他还想保障这些天秦活下去,就绝对不能暴露自已的位置。
卞子祥高举着染血的手臂,等着北番人开始的冲锋的时候,对着北番人猛得一挥,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紧随其后的就是苗元,刚才苗元也挑翻了一个北番人,这还是他第一次杀人,在鲜血的刺激之下,苗元变得有些兴奋,他知道自已并不擅长杀人,所以就紧跟在卞子祥的身后。
他发现了,自已还真是小看了卞子祥,当时妹妹叫自已,卞子祥被自已直接放翻,他还认为卞子祥是实力太差,最在看来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卞子祥可能打架不是他的对手,但真论起杀人来,他远不是卞子祥的对手。
在卞子祥右边,是一个断了手臂的老兵,这一位,正是在奴隶营里举报自已上级的那个老兵,他举报了自已的上级,却并没有受到北番人的释放,反而倍受同伴的歧视。
他之所以举报他的队统,主要还是因为那个队统人不太地道,他不止一被其欺负,所以就想借着北番的人手除掉他,他其实也是认识林应维的,但他却没有举报林应维,原因很简单,林应维在北方要塞军中的声望还不错,如果他敢举报林应维,估计根本不用北番人动手,天秦军直接就掐死他了。
天秦兵不愿意救他,就打算直接让他死在囚笼里得了,最后还是林应维救他出来的,这一点林应维很会作人,不管是谁,只要是被北番人囚禁的,全部救出来,那怕曾经是自已的敌人。他很懂得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道理。
原本他是可以跟着大部队一起离开的,但为了报答林应维,他却决定留下来,原因很简单,他原本就是骑兵,虽然他断掉了一只手,他讲到控马,他依然远胜于其它人。
这家伙很有经验,虽然断了一只手,但他依然刺翻了两个北番人,而且不是冲刺,而是挑刺。
所谓的冲刺很简单,不管你是不是骑兵出身,只手你能扶住长矛,将长矛夹在掖下也可以,扶在腰间也可以,然后只管跟对方去对撞,靠着战马冲锋的惯性刺穿对手。
但是挑刺于完全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