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喜不喜欢,你都要吃。”萨里奥说着起身去拿糖浆的罐子,阿瑟好像已经预见到了可能的命运,试图抵抗。
“不、不吃!”
“没关系我喂你。”
“更不想吃了!”
最终还是被灌下了两勺糖浆,阿瑟整个人呈现萎靡的状态,他也不看录像了,蔫蔫的坐到书桌前不想说话。
萨里奥随手拿起一本手写稿翻阅,竟然是一篇童话,讲的是皇帝与夜莺的故事,他一路读到最后,看到某一段,忍不住眸光微动。
【“唱下去,小夜莺,唱下去吧!”死神说
“那么你肯把那柄金剑和华贵的令旗送给我吗?你肯把皇冠脱下来送给我吗?”夜莺问道。
死神为了听夜莺唱一首曲子,把宝物都交了出来……】
“很有趣的故事,是你自己写的吗?”萨里奥问道,这样可爱的情节设置实在令人印象深刻,只是最后死神化为冰冷的雾气飘回自己的花园,让他有点难以理解。
为什么……不把心爱的小夜莺一起带走呢?
一起到死的国度里去,看那雨中的墓碑和接骨木的雪白花朵,然后任由小夜莺在肩膀上唱一支明亮的曲子,稍稍驱散冥府常年缠绕的阴冷。
如果是他的话,大概……不,是肯定会这样做的。
阿瑟瞥了一眼他看到的地方,有些感兴趣的歪歪头,半长发从肩膀上滑落一点,他像是故意学着童话里夜莺的强调,音域辽阔的嗓音轻轻松松就能发出天真而甜润的声音。
“掌管死之国的死神,你肯把那柄金剑和华贵的令旗送给我吗?你肯把皇冠脱下来送给我吗?”浅紫的眼眸闪闪发亮,带着一点恶作剧似的笑意注视着萨里奥。小夜莺难得有这种兴致,萨里奥当然要配合,他虔诚的单膝跪地,亲了亲阿瑟的指尖,宛如效忠国王的骑士。
“我没有华贵的令旗,”他显得有些为难,眼里却压着笑意,“但是我的小夜莺,我愿意把这帝国的权柄交给你,请把身下的椅子当成国王的宝座,只要你一声令下,整个帝国都会为你转动!至于宝剑和皇冠……”
他把腰间军礼服的佩剑解下来,漆黑剑鞘上烙印着黄金花纹,又拿下军帽,端端正正的戴在阿瑟头上,仔细地端详了一会儿,向前倾身,头抵着阿瑟的额头。
“我把这些都交给你,你能给我什么回报呢?”
阿瑟撩起眼帘,“我可以为你唱歌,一首或者两首都可以。”
“这对我来说并不公平,阿瑟。”
“那你想要什么?好好地按照原著来啊。”
黑发的羽族笑了,左眼下的泪痣愈发勾魂,那双璀璨夺目的黄金瞳似乎随着渐暗的天光渐渐暗沉下去,最后一线夕阳在地平上徘徊,将雪白的绒毛地毯都染成了暧昧浓稠的颜色。
“……把你的全部都交给我。”
“你的野心还真大。”夜莺眼中流动着称得上锐利的光,他稍微坐直了身体,与双手撑着椅子扶手的萨里奥平视,曼妙的音色却分明透出几分桀骜,“我上午刚刚去医院复查声带,你应该知道我已经没有大碍了吧,为什么还逼我喝那种东西?”
“那只是我的一点善意,毕竟你之后可能会感到喉咙不舒服。”萨里奥撑在扶手上的手渐渐加力,“不,是肯定会不舒服……”
几乎是他话音落下的瞬间,阿瑟就动了,他迅速从椅子上扑了下去,然而比不上萨里奥翅翼展开得快,他几乎是瞬间就被按回了椅子上,羽翼完全将他笼罩,在椅子背后轻轻合拢,宛如一只精致的鸟笼。
“开什么玩笑!这样的体型差距下你是想弄死我吗?!”阿瑟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气急败坏,他并不重欲,这个世界已经打算好什么都不做,毕竟、毕竟这次他跟萨里奥的种族就有差异,一只金雕和一只夜莺……真的做起来他非要去半条命不可!
“这不可能!你做梦去吧!!!”
“阿瑟……阿瑟!我不会伤害你的!私下里已经研制了特殊的药物,也做过特殊的咨询,不会伤害你的!”萨里奥极力安抚已经暴躁起来的小夜莺,再三保证不会做过火,阿瑟保持半信半疑的态度,从他手里接过了一只小药瓶。
拜《火绒盒》的世界所赐,他对这种圆滚滚丸子样的东西没有什么好感。
“是纯天然成分的合成物,很容易被身体代谢掉,大概可以持续五个小时左右……”萨里奥解说道,阿瑟立刻就把瓶子丢到他脸上了。
“五个小时?你是真的想弄死我吧?!!”
自知说漏了嘴,萨里奥连忙改口,“是我记错了,其实只有两个小时左右。”
“这种东西都能记错你的诚意更加差劲了!放我出去不然烧了你的翅膀!”
“阿瑟,”萨里奥的语气很平静,最后一线阳光也从地平上退去了,金色的羽翼宛如被浓墨浸染,“你以为到了这地步,我还会放过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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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蟹撸过本周五放出!跪谢各位老爷不杀之恩!_(:3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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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瑟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竟然已经是第二天的黄昏了,房间里满是温暖的橘红色光,落在眼帘上很是舒服。他稍微动了动,四肢沉重得抬不起来,尤其是手臂,稍微一动就酸痛无比,原因在于某人非要抱着做的可怕趣味。他脸色微微僵硬,脑海中还残留着那种完完全全被撑开的感觉,以及几乎无穷尽的灌入身体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