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色刀芒凌空落下,但司琴却毫无动作,放佛呆滞了一般。秦战大喜,这般任由他靠近,简直就是在送命给他。即便对方乃是唐国使臣的一员,不可能将她击杀,但没说不能重伤。
刀芒如流星划落,司琴依旧没有任何动作。直到那拥有分金段玉之力的刀芒即将落在眉间之际,她的身上才蓦地爆发出一股强烈的真气,将她的身子紧紧护住,令刀芒再难寸进半分。
秦战大惊,这凌厉的一刀,便是宫内的高手,也鲜少有人能够接下。司琴看上去柔柔弱弱,居然在不闪躲也不迎击之下,以磅礴浑厚的内力外放护体。能做到这一步,内力之深厚,至少比他强上一倍有余。
小小年纪有如此精深的内力修为,唐国什么时候出了这等惊人的天才?
这真的只是侍女吗?
秦战不敢大意,立即鼓荡体内体内真气,十层内力同时爆发,强横的热浪横扫开来,全部作用在手里的宝刀之上。
刀芒下沉,将司琴的护体真气挤压变形,摇摇欲坠。似乎只要再进一寸,便会被刀芒破开。秦战见状大喜,继续全力攻击!
可这时,司琴居然抬头冲他诡异一笑,玉掌忽然挥出,一股浩瀚的真气猛然爆发,朝秦战碾压而去。
“轰!”
狂暴的真气直接冲击在秦战的胸口。顿时,他宛如断线的风筝,直接倒飞出去。而秦战在这股狂猛难敌的真气下,只觉自己宛如汪洋孤舟,任由巨浪冲击,战意顷刻就被击散,再难凝聚。
输了!
秦战沮丧地想道。
然而,他想得太天真了。司琴在他被击飞的瞬间,玉手一拍腰间的储物囊,一根玉笛便已握在手上递到红润的唇边吹响。
“呜呜……”
笛声激越,凌厉的杀意亦随之爆发。司琴不知吹奏的是何种曲子,笛声一响,道道音波齐齐攻向秦战。
当笛声传入秦战的耳中的时候,那杀意腾腾的音波放佛化为一层层利箭,将他的护体真气以霸道之势碾压,寸寸搅碎。随后,强势无匹地涌入他的脑海。
“啊~”
大殿中,只听秦战一声惨叫。手中的宝刀脱手而出,‘咣当’一声落在地上,而他整个人也随之摔在地上,痛苦地紧闭双眼,一下一下地抽搐。明明没有任何外伤,整个人却痛苦不已,五官全部纠在一起,承受巨大的折磨。
司琴一击建功,也不追击。她停下了吹奏,将玉笛收回储物囊,轻盈地跃回牧月身边。
“此女,好霸道的音攻之法!”
嬴泗面色一沉,暗自想道。
难怪……难怪牧月会说不要见血的奇怪话,她也说秦战的武道今后怕是会止步不前。原来,她们一早就打算伤神魂而不伤躯体。
好算计!好心计!
秦战落败,大殿中迅速出现一群太监将人抬下去医治。秦国众臣,一个个拳头紧握。但是,他们不能动。
因为秦国,要输得起!现在的任何冲动的举动,都会秦国蒙羞。
大殿中,顿时陷入了安静。
没人敢接战吗?
不!
秦国高手如云,具是虎狼男儿,何惧一战?
但,派谁下场?大宗师?未免贻笑大方!宗师?谁又有把握挡下那霸道的音攻。若再输一战,秦国必成笑柄。
牧月似乎看出了嬴泗的为难,淡笑道:“陛下,秦国儿郎,果然勇猛无匹。能挡住司琴音攻而不死之人,秦战将军是第一个。”
司琴不屑地撇了撇嘴,秦战能活下来,那是因为她手下留情的缘故。
牧月继续道:“陛下,今日比武只为助兴。秦将军一时大意不知司琴底细,才被她占得先机,所以便先比到这里吧。待明日|秦国汇聚高手,我们再来比过。多谢陛下款待,若无他事,我等便先退下了!”
说完,牧月便款款起身而去,不去理会众人。一直看戏的宋奇,也戏谑地笑着离去,只留下嬴泗和众臣阴沉地坐在那里。
宽阔的皇城,牧月和宋奇在辇车内对坐。
宋奇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品道:“牧月妹妹,可否说说此举有何深意?弄这么一出,宋某可是一点也看不懂呢。”
牧月笑容敛去,冰冷道:“就你那猪脑子,不懂有何奇怪。方才在大殿里,你差点坏了大事。”
宋奇闻言一怒,道:“赫连牧月,你少得意。刚才就算我动了手,你以为秦国有人拦得下我?”
“蠢材!”赫连牧月冷笑道:“别忘了,古云幽就是在这里出事的。你连古云幽都打不过,也敢大言不惭?”
宋奇语塞,古云幽比他厉害是铁一般的事实,根本没办法辩驳。他脸色涨红,赌气道:“我是打不过他。但你做这些又有什么用?难道还能将真凶逼|出来?”
赫连牧月意外地看着宋奇,笑道:“看来你也不全是猪脑子,还能蒙对一次。不错,我就是在逼|凶手出来,那个神秘的孙寒!”
“孙寒?”宋奇惊道:“你怎么肯定他就是凶手?按照我们得来的消息,他能够随意驱动神雷。若是他对付古云幽,你以为嬴泗还需要一直支支吾吾的吗?”
赫连牧月道:“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全京城的百姓都知道他能召唤神雷,还有许多人亲眼所见,这一点是如何也做不得假的。而且,根据宫内流传的消息,他还,得到天地赐福。如此浩大的声势和奇诡手段,有杀古云幽的手段不足为奇。可若真是他杀的,为什么秦国闭口不谈?难道花果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