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都市现代>为夫后悔了>第92章 ,
面;而后,要心腹丫鬟把握时机;相约之时定在酉时,待到戌时要小丫鬟慌报爹爹说她枕下发现嫂嫂的信,指明这山林野地,爹爹定会即刻派人前来。

破釜沉舟,她不得不为。只要推开这座茅屋的门,谭沐秋就休想再逃开,一个拐□□女的罪名、再加他伶人的身份,一时三刻,就是打死他,都犯不了官家!

门上叩声是已然过了戌时,爹爹此刻正在金陵城中,来到北城外不需半个时辰。看着眼前的男人,文怡心如刀割,原本想着自己声泪俱下,与他动情,他若是识相,她即刻带他离开这里,万事皆缓;可她也曾想,他若还是死硬的骨头,那就让爹爹抓他回府。

爹爹是个刻板之人,男女授受不亲,这一眼看过来,定是认定他二人有染。虽是会气急疯狂,却也知道女儿的清白不保,如何嫁人?若是她再以死相逼,爹娘只会让那男人受些皮肉之苦,而后便想尽办法,哪怕就是送到千里之外,哪怕就是洗尽谭沐秋的前世也会成全他们!

到时候,就由不得他应不应,毕竟女孩儿名节事大,除非他愿意身败名裂,进官衙;除非他想被乱棍打死,否则,这是他唯一的出路!他怨不得她,这是一桩意外,被爹娘追来,痴心女孩儿又如何把握?她做错的只是假用了那贱人的笔迹……

已然得不着他的心,总要得着他的人……

“谭大哥……”泪终是滚滚滑落,从未如此心碎,文怡再也屏不住,最后求道,“谭大哥,我不求名分,只求在你身边,如何?”

“钱姑娘,你……”这半日谭沐秋已然是被这泪水与情痴搅得心燥不已,看女孩儿哭得可怜,只得耐了性子劝道,“你我原不过是两姓路人,戏台上下,过眼云烟,何必如此?”

“你是过眼云烟,我却是刻骨铭心……”此刻的泪水仿佛小时候最痛的一次摔落,委屈连脸面都不再讲究,“谭大哥……你……果然如此铁石心肠?我若因你……伤了性命,你……”

“钱姑娘,人难得一世,莫为了一些俗事负了养你的爹娘。无论如何,都不值。”

“谭大哥……”她已然哭得肝肠寸断,哪里还听得他的道理。

“姑娘,时候不早了,与姑娘在此多有不便,谭某告辞。”说罢,他转身就走。

“谭沐秋!!”

声嘶力竭,谭沐秋一怔,回头,那人已扑在怀中,紧紧环着他的腰,“谭大哥……最后……你……抱抱我……”

“钱姑娘!你……”

“咣!”摇摇欲坠的木门被狠狠一脚踹开,漫山坡的火把将漆黑的夜照得亮如白昼,一瞬间,天地已变……

……

裕安祥。

昨儿晴了一天,今天一早又淅淅沥沥地起了雨丝,绵绵的,潲在油伞下,遮不得,潮了人的衣衫。

齐天睿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懒懒地洗漱、早饭,方坐到了大紫檀案后。案上堆满了要做的事,可蘸了笔,目光却是黏着身旁那只空椅子发怔……

都怪自己昏了头吃了份邪醋,气得丫头要离了他,好在他及时醒了神,任她打任她骂才算没丢了她。只不过,这一次伤,疼倒罢了,却是不得不搬了出来,连回去看一眼都不敢。因着这一场闹,两人似比从前更好了,丫头心疼他心疼得紧,原本倚着这个该能多腻在身边,说不定哪一刻丫头心软就从了他了,却生生这么离了,谁受得?

昨儿她应着文怡的鬼点子出了府门,来到裕安祥。文怡看了一眼就走了,齐天睿欣欣然想着即刻接了丫头回私宅去,两人能好好儿清静一日,好好儿亲近一日……可谁曾想,丫头不肯,说就想在裕安祥看他做事,齐天睿横竖拗不过,只好依了她。

一整天,她都乖乖地陪着,给他研磨,给他蘸笔,给他斟茶,给他揉肩,齐天睿的心思一时一刻也落不到账册上,几次写错了都被她嗔。他只管笑,揽了她就亲,心道,祸乱军心你还不自知,不罚你,罚谁?

待到用了晚饭,丫头就要走,说跟文怡约好了在府门外的巷子口见,不能晚了。齐天睿实在舍不得,又磨着她给他换药、擦身,腻了好一阵子。临走,迫着她脱了里头一件小衣儿给他留下才放她去。

这一夜,像抱了她在怀里,小衣儿贴在心口,睡了好香甜……

此刻坐在桌前,案子上成堆的票据,却是无精打采,半天做不出一个,还不如昨儿有人“打扰”时专心……

“爷!爷!!”

不等他喊进来,门就被撞开,赖福儿连滚带爬地扑到了案前,“爷!出大事了!!”

齐天睿吓了一跳,恨道,“混账东西!你号丧呢?!”

“爷,出大事了!二奶奶出事了!”

赖福儿嘶哑的嗓子喊得都变了声儿,齐天睿脑子嗡地一声,起身一把将他揪了起来,“她怎么了??”

“爷!昨儿二奶奶左右等不着表小姐,天又黑了,正是要去寻,却见府里出来人,二话不说就把二奶奶给带了回去。我原想跟着,可那些老婆子们直把奶奶带进了谨仁堂,我还没探得怎么回事,就见太太带着人从角门出去,上了车,走远了,都没惊动老太太那边儿!”

这一通,齐天睿听得云里雾里,急道,“太太把她带到哪儿去了??”

“阜济县!往姨太太家去了!!”

“怎么?文怡出事了??”

“哎呀!爷,出大事了!”赖福儿一脸的汗,声嘶力竭,“我来不及给您报信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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