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他自己也喜欢吃喜欢研究菜式,自称饕餮客,我跟他说,现在人都管这个叫吃货,他很不高兴,说没文化。”

没想到易行远的爸爸还挺可爱,丁云听得笑出了声,又问:“那你妈妈呢?有这么个会做菜的老公,很难不被养肥吧?”

易行远却没有如丁云预料的那样点头,而是微微收敛笑意,说:“我妈平均一天只在家吃一顿饭,她工作很忙,晚上也常有应酬。”

“呃,那至少节假日应该会在家吧?”

“今天没工作,他们两个回我爷爷奶奶家了。”易行远说到这似乎就不想再谈他父母了,问丁云,“你中秋不回家,父母没有不高兴吧?”

“没,我妈现在很忙,我爸也懒得看到我,我跟你说过没有,我把我妈忽悠的要参加高考。”

易行远很诧异:“没有啊,为什么要参加高考?”

丁云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大略讲了一遍,“后来我就说既然她耿耿于怀,那她就自己去考嘛,自己去做翻译不是更好?然后她就动心了,我爸为这事很生我的气,哈哈。”

易行远听完却没说话,微微低头,手指伸出去触了触高脚杯,丁云发现他神情异常,就问:“怎么了?”

“丁云,”易行远闻声抬头,目光与丁云对视,“你真的放弃了做翻译的梦想么?”

卧槽,把这事给忘了!不过他都把小云忘得差不多了,为什么还记得这事啊?丁云皱眉:“也不算放弃吧,就是已经完全没有了渴望,这个梦想已经在时光中褪色降温了,不再足以让我为之奋斗,我有了新的目标,我很喜欢自己现在的工作,想成为专业人士。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语言可以成为助益,但不是全部。”

她目光里都是坦荡真诚,神情也非常坚定,易行远终于缓缓松了这口气,说:“这样也很好,吃螃蟹吧。”

“那你还觉着对我有愧么?”丁云没有动筷子,反问道。

易行远一愣,丁云就指指熟透了的梭子蟹说:“你帮我剥一个蟹子,我就完完全全的原谅你,我挺喜欢吃蟹的,但真不喜欢剥开的过程。”

被调戏了的小鲜肉慢慢笑起来,并真的剥了一只梭子蟹给丁云吃,还说:“古人负荆请罪,我今天剥蟹谢罪,要是也能将相和,那还挺划算的。”

丁云一边愉快的吃着鲜甜蟹肉一边摇头晃脑说:“不不不,不够,还要再剥一只。”

易行远就真的又剥了一只给她,“两只还不够也不能剥了,不然真的要买止泻药。”

两只蟹下肚,丁云已经一本满足,摇晃着高脚杯笑嘻嘻的说:“好啦,你我之间的恩怨到今天就一笔勾销,来,碰一杯。”

两人举杯轻轻碰了一下,清脆的玻璃撞击声后,丁云和易行远相视一笑,各自喝了一口红酒,那段陈年往事也终于就此揭过。

之后丁云喝了一碗汤,吃了半碗米饭,帮着易行远洗了碗筷,收拾好之后,两人真的一起坐在沙发上各自忙了起来。

易行远抱着电脑搞论文,丁云趴在教材上啃语法看阅读理解,累了就吃水果聊聊天,放松够了就再各自去忙,两个人十分和谐的过了一个下午。

晚饭是丁云和易行远一起做的,她烧了一条鱼,易行远炒了西红柿鸡蛋和辣子鸡丁,再加上中午剩的排骨汤,还有易行远银行发的月饼,这顿中秋晚饭也算得上丰盛。

吃完饭收拾好,时间已经到了晚上8点,易行远提出出去散步赏月,顺便送丁云回家,丁云乐得有人帮自己背包,就跟他一起下楼。

“我们去海边赏月吧,视野开阔。”走到小区外面,易行远忽然建议道。

说好的“顺便送她回家”呢?这都送到海边去了……,丁云心里嘀咕,还是同意了。易行远抬手拦了出租车,两人很快就到了海滨广场。

易行远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带头往人迹稀少的地方走,丁云跟着他走了一段,实在感觉有点累了,就一把拉住他说:“还往哪走啊?你看,月亮都升起来了。”

易行远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海面上一轮圆月正播洒清辉,水中倒映一枚圆月随波荡漾,与天上那面银盘遥遥相对,景色美的如梦如幻。他停下来,手扶栏杆看向满月,忽然问:“你以后,打算一直留在海城发展吗?”

“嗯,海城不是挺好么?气候适宜,海鲜又新鲜又便宜,最重要的是,我对这里熟啊。”丁云也倚着栏杆欣赏月色,回答的很是随意。

“但是你的工作,要想换一份更满意的,好像在海城并不是很好找,没有考虑去北京发展么?”

这货什么意思?丁云侧头望过去,夜色下小鲜肉的英俊侧脸近在咫尺,“北京压力太大了吧?”

“压力大,说明有挑战,机会也多。”

“哦,所以你毕业了要留在北京?”

易行远终于转过头看向丁云:“可能吧。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这货憋了一天,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丁云心里偷笑,面上却故意沉吟着说:“其实这个问题我也考虑过,跳槽如果只在海城范围内找,确实有点窄,但去外地、比如一线城市,我又有很多顾虑。”

易行远听到这刚要开口,丁云已经接着说:“不过我在上海有个老同学,最近我们有聊过,她有个朋友是猎头,说可以把我的简历给那个朋友,帮忙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企业,这样的话,我去上海有地方落脚,又有人帮忙找工作,还比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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