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霖得意地瞟了一眼云荣斌,好似再说“你等着”,搓了搓手,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云浅与云荣斌对视一样,两人相当笃定。
疾风可是慕西王慕将军的坐骑,千里良驹,除了他谁都征服不了,过去连慕西王的儿女也只能抱怨,若不是在疾风将死之际云浅救了它,它懂得感恩,估计云浅如今也近身不得。
慕白也淡笑地看着。
严霖仿佛没看到三人的表情,很自信得爬上了马背,可还没坐稳,疾风打了个响鼻,突然扬起前蹄立了起来,嘶鸣一声,接着便听到严霖“啊,啊,哎呀”几声,从马背上摔到了地上。
二毛凑过去朝他犬吠着,似在嘲笑。
“哈哈……”
云荣斌毫不掩饰地高声大笑,马鞭指着躺在地上摸着屁股一脸疼痛的严霖,道:“都说不让你骑了,你以为我是那种小气的人吗?看见没,连二毛都笑你。”
严霖抬头一看,正对着二毛嘴巴裂到耳后根撸出来的一排牙齿,觉得羞辱不已,挥手将二毛拍开。
“哈哈……”
云荣斌又大笑起来,笑声不断向四周扩散,云浅白了他一眼,让他将人扶起来,云荣斌还不忘给他拍掉身上的灰,好在严霖也并没有真生气。
慕白上前拍了拍严霖的肩膀,帮忙着解释:“疾风是我父王的爱马,可不是每一个人都能驯服的,连我和妹妹也只能眼馋,你说他们两?他们是疾风的救命恩人。”
“哎,你两什么时候变成兽医了?”严霖看着二人问道。
云浅与云荣斌相互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选择闭上嘴巴。
“哼!”
严霖用鼻孔哼一声,转而求慕白,像一条狗对主人摇尾巴一样:“慕白兄,你家里还有没有多余的战马,能不能……”
“战马不能送人,那是违犯军规的,不过,我府中有专门培育出来的好马,比西域的马不差多少,比你这个要好一些,平时都是配给府上的护卫的。”
严霖听前面的时候,顿时蔫了,可听到后面的时候,又贼笑起来了,连忙点头:“要要要。”
慕白莞尔,挥手让人去牵一匹好马过来,马儿很健壮,四肢有力,毛色锃亮,个头比疾风不逞多让。
“谢慕白兄。”
严霖双眼一亮,上去牵在手中,连摸连抱爱不释手,最后翻身上马,立马到赛道上去狂奔两圈,回来后直说爽快。
没多久,比赛便开始了。
六皇子与八皇子要参与比赛,热闹热闹,其他皇子则观看,两人都是骑着马过去,别看八皇子人小,纵马技术却很娴熟。
由于有两位皇子参赛,赛场上要小心翼翼许多,生怕撞到两位皇子,那样可会招来杀身之祸。
也有人生了小心思,欲让二人一把,想要结个善缘之类的。
看台之上,原来坐在棚子里的人都出来了,原本去泛舟赏花的姑娘们也都折了回来,叽叽呀呀地对赛场上指指点点。
云荣斌与严霖骑着马带着弓箭过去了,到了那里一站,疾风是战马,比大部分的马要高出半个头,威风凛凛。
换了好马的严霖也很高兴。
七皇子露出羡慕的眼神,抱着小马驹的脖子,说道:“击流要快点长大,以后你会比它们更快,更威风。”
云浅像个大姐姐一样,摸了摸他的头,道:“击流长大很快的,所以殿下你也要快点长大才是。”
“嗯!”
七皇子重重点头。
随着锣声敲响,比赛开始了,一声声“驾”与马儿的嘶鸣声混在了一起,马儿像突然断了线的风声奔驰而去,带起了一阵烟尘。
本次比赛中,除了要比速度外,还要比箭术,共有十个箭靶。
骑射骑射,取的是两者的分数,若一个人跑得最快,却在射箭上的成绩很差,依然要被刷下来,反过来也是一样的。
刚开始,大家还是一样的,但随着时间的进行,在好马与好骑术之下,很快便有人冒出来,率先跑在前面,很是精彩。
看台上的女子们,纷纷拿出自己身上的贵重饰品往赛场上扔去。
“夫人,老夫人,有三少爷,你们看,三少爷跑在前面!”
看台最上面,一个丫鬟指着赛场上叫起来,声音很大,却没有人叱喝。
大夫人很高兴,抬头挺胸,觉得此事底气很足,从头上拔下一只金簪子,道:“这个拿去,作为赏头。”
“好好好。”
老夫人也一脸说数个“好”字,从手上退下一只玉镯子,给身边的人拿去打赏。
永宁侯府那边,也有人发现了严霖的声音,且也是蛮靠前头的,严霖的母亲与严老太太也拿下身上的贵重饰品做彩头。
正看得起劲时,云浅感觉身边多出了个人,转头一看,发现时温文尔雅的司徒风,她道:“你怎么也在这儿?”
司徒风也看向她,眼神中带着探究,片刻才转回去,说:“顺安堂被派来这里,我是跟着一起来的,没想到在这儿还能遇到你。”
他的笑容如同冬末的一缕春风,吹暖了大地,吹进了每个人的心里。
今日能到这儿来的,几乎是京城官宦世家子弟的后代,以及女眷,都是贵人,所以京兆府衙派一个药铺过来也是应该的,以防出现事故,可及时医治。
云浅点头,又转头回去,继续跟进赛场上的情况。
“不知云五姑娘上回买的药都用做了什么?”司徒风问道。
云浅反问一句:“司徒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