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置可否,太子身上有着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又立储有多年,身上隐隐生成帝王的威严之气。
太子妃对上太子审视不满的眼神后,已经紧张到六神无主,手都不知道放哪。
太子直接跃过她,与皇后行礼。太子妃胸口乎的一疼,那淡漠的眼神刺伤到了她的心,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只是再想到太子为了一个溅妇都好言好语,明明自己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却从未有过好眼神,即便千般讨好……太子妃深吸一口气压下,指着云浅道:“她恐吓皇后!对皇后大不敬!”
虽然已经掩饰很好,可还是有些颤抖。
太子妃攥紧了拳头。
“是吗?”太子歪着头睥睨着她,“可是,孤只听到太子妃要谋害勋贵子女!”
“没……没有!”
在太子的一个眼神下,太子妃从里到外土崩瓦解,夫妻这么久以来还是头一回遇着他这么生气……藏在袖子里的纤纤玉指死命地绞着里袖,对云浅也越发憎恨。
皇后无声叹息一声,为太子妃解忧:“太子来做什么?”
太子把眸光从太子妃身上收回来,瞥了一眼在旁边悠然看戏的某人,眉心不自觉地皱了一下:“父皇传云浅。”
“不可能!父皇传云浅需要太子?”
太子妃忍住了没尖叫,最后只冷笑着看着太子。
为了救一个溅妇,连父皇这种欺君谎话也能编出来。她都没发觉,与她所编的还不谋而合啊。
太子妃根本不相信云浅为皇上办事这种话,与圣上相关的都是国事,皇后都要退避三舍,更何况她一个溅妇!
“不可以吗?”
太子早已烦她这种眼神,与皇后告辞之后直接领着人出来。
“母后,您看殿下……”
太子妃跺了跺脚,眼眶里雾气弥漫,皇后恨铁不成钢,拂身进里面……
……
宫廊下,两人一左一右并排着走,侍卫与宫人远远缀在后面,两人也不说话,就这么并排着走着。
直到送到宫门口,太子才笑着问:“你不好奇吗?”
“皇上若是真的找我,还真用不到太子殿下您。”
“噗……”太子嗤笑一声,定定看着她,眸光好似要穿透**看到藏在里面真正的容颜。男子轮廓都这俊美,她应该很美吧。
“你欠我一个人情。”
云浅白了他一眼,有些没好气:“你不来我也不会有事。”太子妃为爱情丢了智商,皇上精明着呢。
皇后没有子嗣,又力挺太子成功立储,不管是为太子还是皇上,都不可能会对她下死手,最多就是看不顺眼,训几声罢了。
人情这东西可不好还。
抬眸看了他一眼:“再说,你可还欠着我一条命。”
“那你要我怎么还?”太子倾斜身子靠近云浅,此时他身上威严气息内敛,好看的脸上抿唇一笑,散发着另一种味道。
云浅瞥了一眼,一脸嫌弃,忍住一巴掌拍飞的冲动,“再帮我一个忙,两不相欠。”
嗯,连着方才的人情。
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羊皮纸递给他,那是碧血龙丹的方子,司徒枫有专业寻药的人,让他帮忙比自己找要快一些。
若是能炼出碧血龙丹,她的修为也能涨得快一些……她现在太需要力量了……
“下次别靠那么近,我有时候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直到马车消失在人流中,太子才回过神来,哂笑了一下,转身离去。
远处高墙拐角处,太子妃攥紧拳头狠狠砸了墙……
又过了两日,给小七治疗一波之后,云浅便乖巧地待在家里潜心修炼,连着热闹的花魁大赛都没去参与,扬州来的三个美娇娘都失望不已。
又因着朝廷打击乱党,拔清各个家族中隐藏的人后,便开始对勾栏之地做大清查,所有妓院都被贴了封条,街道上都是匆匆而过的人。
云浅担忧草上飞他们,让二毛送信过去,得知他们很平安。
到底是帝都,风平一过,早已窝腻了的官宦子弟先带头,发起了各种诗会、花会、茶会,美其名曰去去晦气……京城又热闹了起来。
草上飞的相好更是出资买下了春香院,自己做老板,重新开起了生意,有草上飞他们帮忙,生意逐渐又火起来。
可到底损伤太大,花魁大赛上让扬州来的那三位夺去了大冠。
四月草长莺飞,万物复苏,生机盎然。
“云浅,这里!”
云浅落在云容斌身后半步,从侧门出来便看到一辆马车停在门口,车帘拉开慧颖公主从里探出半个头朝她招手。
马车前后各拥簇着一队禁卫军,还有七七八八个宫人,这阵仗……慧颖公主亲自来接云浅去狩猎场,羡慕了多少人。
带队的还是楚墨辰与五皇子,小七骑着马儿与他们并排。
小七的小马驹也长大了许多,兴奋地朝二毛招手,还屁股往后挪了挪,二毛一溜烟冲过去,一个跳跃坐到了小七身前。
狗踩着马鞍,人抱着狗……嫣然一对小情人。
“我去坐后面的马车。”
洛曦瞥了一眼队伍前面穿着四爪蟒袍气度非凡的男子,脸颊微热,低着头往后面的马车走去。
今日府中除了云浅与云容斌,洛曦与洛南受了五皇子的邀请,也一同参与皇家狩猎,府中特地安排了一辆马车给两位小姐。
“那是洛姑娘吧,一起上来吧。”有个宫女掀起帘子从车里出来,请二人上车。
云浅与洛曦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