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环抱住福休,将福休的纤纤玉手紧紧地握在自己的手中,皇帝感受到福休的手自己十分的不熟悉,没有以前的温暖和柔和,反而多了一些冰冷和粗糙,皇帝暖暖道:“福休,怎么你的手这般的冷?怎么出门也不带一个汤婆子。”
福休丝毫不顾及皇后在身旁,就势依偎在皇帝的怀中,“皇上,嫔妾今天出来的早,一时竟忘记带汤婆子,刚刚要命人回去取的时候,便看到了这一片极好的青梅,这和简夕看了青梅时,皇上便来了。”
这时,在一旁看着福休和皇帝在你侬我侬的时候,皇后已经是怒火中烧了,便对着皇帝厉声道:“皇上,此事实实在在是不妥呀!福休妹妹没有事来这角落里看什么青梅?前院的青梅似乎比这里开得还要好,福休妹妹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跑来这角落里看,这其中一定有猫腻呀!”
皇后话音刚落,便听到身后有人郎朗说道:“皇后娘娘,方才贵妃娘娘到我房中,问及何处有好梅的时候,玉檀冒昧,猜度了一下贵妃娘娘的个性,想必贵妃娘娘一定不喜红梅,便指来贵妃娘娘来这里赏青梅。”
回头看时,只见江玉檀携着小寒和简夕等人一路过来。江玉檀依旧身着一身海青色的大氅,稳稳地行走来雪地间,安静逸然,更显得身后衣着不凡的简夕和小寒面如桃李,娇俏可爱了。
“主子!你是去那里了?可让简夕好找呀!”简夕一眼便看到了福休,也不顾皇后和皇帝在身旁,便跑到福休面前推搡着福休,“主子,你不是说你要在禅房里和海棠居士谈经论道吗?怎么奴婢就去了一会,你便来到这了角落,可真真是让简夕好找呀!”
福休赔笑道:“简夕,玉檀姑娘推荐我去看看寺中的梅花,我便去欣赏了一下。谁知道,刚刚路过这片梅林的时候,便看到了茗晰在一颗梅树之下祈福,本想知道她是在祈什么福,便走进梅林看了看,便觉得此处的景色极美,便看了一会儿,谁知道,这一看便是看了一两个时辰,让简夕和皇上,还有皇后娘娘担心了。”福休说着,便半跪了下来,又向皇帝和皇后请了一个安。
福休瞅了瞅自己手中的一株红梅,枝丫上的梅花早在与茗晰追逐打闹间掉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枝丫,福休将手中光秃秃的枝丫递给皇帝,道:“皇上,嫔妾送您一株红梅,希望您和福休能一辈子快快乐乐地在一起。”
皇帝接过福休递给的红梅,看见红梅之上,梅花已经落完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梅枝,不由得捧腹大笑。喃喃道:“福休送朕的东西,朕那里有不收的道路呢?”皇帝说着,便唤来了苏进喜,将手中的梅枝交给了苏进喜,命苏进喜精心收藏起来。
这时,在一旁的皇后看到这个场景,一时激动起来,连连咳了数十声,小寒见状,忙走到皇后身旁,帮皇后敲着脊背,缓解皇后的痛哭。好半天,皇后才慢慢缓了起来,缓过来之后,皇后全然不顾福休还在皇帝声旁,便对着皇帝道:“皇上,臣妾得到的消息,福休妹妹刚才的的确确是和君墨楚在这里相会,而且......他们两个看起来好像还说了不少的话。”
皇帝定了定神,示意福休先离开,自己随后便跟上。见简夕伺候着福休慢慢走了的时候,皇帝将皇后拉到一颗梅树之下,淡淡地道:“雪宜,朕知道你在派人监视。在二十丈外的密林之中,有朝廷密探的脚印。可是,你应该相信福休,相信朕。朕是相信福休是不会骗朕的,朕也知道,自从福休得到了协理六宫之权后,你便一直信不过福休。”
皇后点头,“是,皇上。臣妾就是信不过她。”
皇帝哼了一声,道:“雪宜,你可知这二十丈之内,除了福休和茗晰追逐打闹时留下的两三处的痕迹之外,其他地方根本没有第三个人的脚印。如果君墨楚真的来过,莫不是他是从天而降,又从天上回去,不留一丝痕迹?”
皇后一呆,仔细想想,果然如括到了青梅不远处,都只有福休和茗晰两个人零乱的脚印,再无其他人的脚印了。
皇后暗想,终究还是自己棋差一着,千算万算总是算不过福休,狐狸总是有露尾巴的一天,皇后就在等着福休露出狐狸尾巴的这一天。
这时,只听见皇帝叹息道:“攻打青帝国之事,已经是迫在眉睫。后宫里面的事,我不想再烦心,你就和母后,福休商量着做吧!你自己身体一直体弱多病,凡事还是要看开一点,如果不是什么重要之事,我还是希望你交给福休去做,你就专心养病吧!若你还是不放心,便叫李嬷嬷多多照应着点,多警醒一点吧!”
见皇帝态度坚决,皇后冷笑一声,道:“臣妾遵命,臣妾一定会和福休妹妹处理好后宫之事的。请皇上不要再费心了。”
见皇后的咳嗽慢慢停止了,皇帝便唤来苏进喜,弄了一辆马车来,命苏进喜将皇后送回小山寺,而自己就由着宋牙陪着,在青梅林中慢慢地走着。
皇帝在前面慢慢地坐着,宋牙在后面紧紧地跟着,这时,皇帝忽然在一刻青梅树下停住,喃喃道:“皑如山上雪,皓如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今曰斗酒会,明旦沟水头,蹀躞御沟止,沟水东西流。凄凄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紧接着,皇帝又对着身后的宋牙道:“宋牙,今天的这件事情,你是怎么看的?”
宋牙思虑一番之后,缓缓道:“奴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