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鸡破晓,不知不觉,一天已经过去了。现在,离納福休进宫不过两天了。
納福休的房内,納福休正在用着下人送上来的早膳。一小碗细粥,八样小菜,糟鹌鹑,麻辣藕片,酸辣土豆丝,熏干丝风腌果子狸,炸春卷,千层风,熏蹄儿,另外还配了几样小点心,倒是放了满满一桌子。
納福休就着酥脆的炸春卷,勉勉强强吃了半碗清粥,便觉着口中发苦,再咽不下去了,于是便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独自一人坐在饭桌旁,又望着屋外下着的淅淅下雨。
就在这时,简夕打这一把素净的油纸伞从外面走了进来,看着桌上这动也没有怎么动过的食物,于是简夕便道:“小姐,您还是多吃一点吧!去了宫里,就吃不了府中小厨房的东西了。”
“虽然府中吃食精致,但是我没有胃口,又怎么吃得下呢?”
“不知道小姐是在烦什么事情呢?”
“没有烦什么。只不过是没有胃口罢了。”
“简夕,你!将柜子收起来吧!想必,我以后也不会拿出来看了吧!”
納福休一说,简夕便去整理她收藏金石古玩的柜子了。忽然,在简夕搬动柜子的时候,有一块素净的手帕掉了出来,納福休一眼便认出这是十年前一个少年送与她的信物,納福休捡起手帕,放在手中看了看,又放到自己收藏金石古玩的那个柜子中去了。
简夕看见这一情景,便道:“小姐还是放不下十年前的那个少年吗?”
納福休听后,长叹了一声,“放下如何?放不下又如何?都这么些年了,他都不知道还记得十年前送过一个少女一块手帕呢?”
“小姐,你还是不要再想这些了吧!还是应该想想咱们进宫之后怎么办吧!”
納福休听后,顿了一下,道:“我知道了,简夕,你先下去吧!我想自己一个人待一会。”
納福休刚刚说完,从房门外便传来两道納福休非常熟悉的声音。
“福休,我们两个来看你了。”
随后,有两个衣着秀丽的女子先后步入納福休的房内,一女子年纪较为大一些,身着一袭湖水色的碎花翠纱露水百合裙,面容素雅,一袭长发用几支鎏金簪子挽住。
另一女子,身着散花如意云烟裙,面容艳丽,丹唇微起,真可谓是一点绛珠如唇,摇落春光无数,加之耳上还坠着两颗硕大洁白的珍珠,可真称得上是人间难得一见的美女呀!
納福休一见两人进了屋子,便起身笑盈盈地道:“子衿,书灵,你们两个来了呀!”
一女子走到納福休身旁,道:“福休,你昨天可真让我们好等呀!昨天,要不是納府的下人来报,我和书灵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
“那这样,福休就谢谢子衿和书灵了,福休在这里赔个不是,好吗?”话音刚落,納福休欲要给苏子衿和平书灵赔不是的时候,苏子衿一手拉住了納福休,道:“福休,你和我们是什么关系,我和书灵不要你赔不是了,只是和你闹着玩罢了。”说话间,苏子衿的眼睛瞟了桌上的膳食一眼。
看见桌上几乎没有怎么动过的食物,苏子衿便道:“福休,怎么你才用了那么一点点,待会饿了怎么办?”
被苏子衿这么一说,进入納福休房内的另一女子——平书灵也瞟了一眼桌上的食物,平书灵眼睛好像没有看到其他食物,偏偏就看到了那一盘炸春卷,眼睛一直盯着那盘炸春卷,口水也在嘴里面打转了。
納福休看到平书灵一直在望着那一盘炸春卷,口水都快留了出来。于是,便对着平书灵轻声道:“书灵,想吃便过去拿吧!瞧把你馋的。”
“真的?福休,那我就过去拿了,福休不要介意呀!”平书灵边说着边向桌边走去。
走到桌边时,平书灵便拿起了那炸春卷,蹑手蹑脚地吃了一块后,又再吃了一块。
看着平书灵如此滑稽地吃着东西,苏子衿便取笑平书灵道:“书灵呀!你这张嘴呀!真是去到哪里吃到哪里,就是管不住,等你嫁给安阳公后,恐怕张府得天天备着点心呢。”
平书灵听后,用自己地手帕擦了擦嘴,将嘴边的碎屑擦干净后,跑到納福休身旁,拉着納福休的手道:“福休,你看子衿一天就知道欺负我,你要帮我欺负回来,好好取笑她一番才行。”讲完后,便一直拽着納福休的手,一直拽到了苏子衿身旁,平书灵才放手。
拽到苏子衿身旁后,平书灵对着空中长长地呼了一口气,缓缓道:“福休,所以你拽不动她了。”
被苏子衿这么一说,納福休便转过头去,一直望着苏子衿,似乎想要用眼神把苏子衿给秒杀了。
納福休盯了苏子衿一会,苏子衿便不好意思了,赔笑道:“好了,福休,我知道错了,不取笑你们了。”紧接着,苏子衿命房门外的下人呈进了一样东西,苏子衿接过东西后,便对着納福休道:“福休,我准备一样东西送给你,做为你进宫的礼物。你打开看看。”
苏子衿一说完,納福休便慢慢打开了苏子衿递过来的那个锦盒,锦盒十分精致,打开锦盒后,一支素银玫瑰红宝石赞便映入眼帘,十分明耀动人。
“真好看,福休谢谢子衿了。”
“你戴上去发髻上看看,福休。”说着,苏子衿便要帮納福休将那支簪子戴在发髻之上。簪子戴在納福休的发髻之上后,在納福休发髻上其他的簪子中,这支簪子显得与众不同,相比其他鎏金的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