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青州苏梓家。【鳳\/凰\/ //ia/u///】
“启禀皇上,房外君墨楚君将军求见。”
屋外传来了小心翼翼的扣门声,紧接着是近卫的通传。
“君墨楚,他来了?让他进来吧!”皇帝松开手指,整个人似又恢复了生机,只是指骨之间的肌肤还隐见用力过后的红白斑驳的痕迹。
君墨楚从容走入,依照礼仪行礼请安,“御林军中郎将君墨楚,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微微笑了一笑,“我原以为你不会来见朕了,朕还以为你从来这把这个职位看做一个可有可无的头衔。到底今日你还是来见朕了,到底今日朕给你的职位也派上了用场。”
君墨楚淡淡一笑,又恢复了寻常不羁的模样,跪坐在皇帝跟前,接过了福休递上来的茶盏,润了润干涸的喉咙,才问道:“皇上现在的伤势如何?”
皇帝抚着茶盏,淡淡笑道:“并无大碍了。墨楚终究是朕的兄弟,朕的好兄弟。如今也便只有你肯来救朕,见朕了。那些个所谓的忠心耿耿的文武百官,如今朕连面都还未见到。现在从帝都过来看朕的,只有你和福休了。你瞧瞧咱们贺蒙帝国的贵妃哭成了什么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朕已经龙驭宾天了呢!”
福休忙俯下身子,“福休不敢!”
皇帝低头笑道:“朕没有怪你哭,只是觉得你今天的泪水太多了。你和墨楚一前一后地突然跑到这里来,倒也算是......凑巧吧!”
福休微停滞了一下,忽然便有一种冲动。想要将心底里的疑惑一股脑倾出,问一个清清楚楚的冲动,那怕明知道不合时宜。
这时君墨楚已极快的岔开话题,“皇上,有一个不巧的事呢!刚才去追那青帝*队的那支骑兵回报,他们没有完全将青帝国的军队全部围堵住,只怕有一两个漏网之鱼。”
皇帝大违本性地下了格杀令,不许逃走一个,分明就是怕自己的行踪走漏,可到底还是未能成功。
皇帝眼皮一跳,神色立刻沉凝,“也就是说,这里还是不完全?漏网之人奔回了青帝国的大帐,必定会连夜带兵前来偷袭。”
君墨楚笑道:“皇上可不必如此担心。今夜应该是不碍事。我们的军队已经在安阳附近待了数十日,没有在安阳看到大股的青帝*队。青帝国的主力部队,大部分还处在淮州,并且一时之间不敢深入青州和安阳腹地。等他们赶回青州北部,再发兵来袭,至少应该是明天中午的事了。所以皇上大可以放下心来安心休息一晚,明日吃过早饭之后,再从容离去也不迟。”
皇帝点头道:“朕便知道你会安排得妥妥当当。”
随后,君墨楚又禀告了皇帝,向苏家兄弟和附近的富户暂借部分粮草补给之事。皇帝听了之后,渐渐露出了疲惫之色,君墨楚方才告退。福休却独自一个人留了下来,命伺候的下人抱来了一床丝绵被睡在下面的茵席之上,预备着晚间皇帝要茶要水,又用随身携带的针线将皇帝战袍大氅的破损处缝补得仔仔细细。
这一晚,福休睡得并不踏实,倒是皇帝睡得很沉,后来居然很响地打起了鼾来。大约许多日子都不曾好好休息,今日有了福休等人的作陪,终于可以睡得踏实了。
第二日,照样洗漱,福休为皇帝疏头,戴了峨冠,方才让伺候的下人送来了早膳过来。
乡下的菜饭虽然简单,倒也清爽可口。皇帝心情不错,连吃了几碗,连带气色精神也好了许多。他笑着对福休道:“福休,瞧你最近也面黄肌瘦的,多吃一些吧!这一路向北,可能还有追兵,未必能吃上一顿家常便饭了。”
福休应了,再离皇帝稍近一点的地方也吃了一些。
一时君墨楚过来,却是连夜招来了分散开来的王福和李默所率领的五百骑兵,正让他们稍事休息之后,建议皇帝半个时辰之后再动身离去。
皇帝自然答应,又道:“听说了安阳城高墙厚,张先已经准备了五万人马死守安阳,朕打算先到他那里去。有了那五万兵马为后盾,咱们便可以借用安阳的龙峡湾天险,顺着龙峡湾,一路之上,去江都,然后回帝都。”
君墨楚沉默片刻,又望了一眼福休,忽然上前进谏道:“皇上,安阳里此数百里。虽然安阳公忠君爱国,必定离此数十里便会来接应咱们,可是还有这九十多里。凭借安阳的兵马,断是做不到越过这么远的距离来接应咱们的。如今青帝国主帅换了新人,青帝钦点龙青晨为主帅,接替青帝派来的军师来思雅。龙青晨已经在青州北部距安阳这数百里部下了埋伏,只怕.....只怕皇上这是去自投罗网。”
皇帝难得见君墨楚如此郑重谏言,倒也是沉思了一会,才点头慢慢道:“朕知道了。不过现在这边关数千里的土地,方只有安阳一处有重兵护卫了。安阳公张先朕待他不薄,他定是不会辜负朕的。就算是龙青晨布下了埋伏又如何?龙潭虎穴都闯了过来了,朕还会惧怕他龙青晨吗?朕.......始终是不想放弃安阳的那五万兵力,决定去赌一赌了。”
君墨楚和福休显然不放心,还要再次进谏时。只见皇帝将身子转了过去,用背对着福休和君墨楚,“你们无需再劝朕了,朕意已决!”
这时,忽然听到了门外一阵喧闹,却是一个苍老妇人的声音,在叫嚷着要见皇帝。伴随着近卫的阻拦声,苏梓的斥责声,闹成了一片。
福休听到声音后,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