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如此对你说的?”
青滢在对面,面显愁容,不知所措的莫小邪,疑惑地问道。.*m
“是啊,她说完这话就气冲冲地离开了,我成这个样子也登时没了主意,所以只好找到了你,这个做姐姐的能不能给我想个办法。”
莫小邪苦涩一笑,又想起了当时央儿决绝的样子,心里很是懊恼。
伸手把身边倒好的茶水端了起来,放在唇边轻抿一口,待茶水顺着她的喉咙“咕嘟——”一声咽下。
青滢笑了笑,对着莫小邪说道:“这件事你完全不用想办法了。”
“怎么?难道连你也不知道有什么方式能让央儿消气?”莫小邪吃惊地叫了一声,神色间略显失落。
青滢呵呵一笑,如一股碧水清流划过心间,注视着惘然无措的莫小邪,香唇轻启道:“不,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央儿早已经原谅你了,所以你也就不用跟她解释那么多了。”
“怎么可能?”莫小邪不可置信地摇摇头,急忙说道:“她如果真的原谅我了的话,为何会对我是那种态度,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青滢有些无奈地小邪一副不信的表情,轻抚额头,问道:“那你到底是想让她原谅你,还是不想让她原谅你啊。”
稍稍一怔,莫小邪肯定地答道:“我当然是想获得她的原谅了。”
“那你就不要一口否认好吗?”青滢闻言嘟了嘟嘴,没好气地说道。
莫小邪讪讪一笑,挠了挠脑袋,但还是有话说话,不解地问道:“可是她总要有个理由吧,如果她真的如你所说,原谅了我,不是应该和你现在一样的态度吗?”
“可能这就是人与人之间处理和表达感情方式之间的差别吧。”青滢幽幽一叹,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中显得有些迷离。
仔细思考了片刻,莫小邪还是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于是,他只好不好意思地滢,虚心请教道:“能不能再具体地解释一下。”
“所以说你不了解女人嘛。”青滢给了他一个娇俏的白眼,端着空空茶杯的右手在身旁的茶案上顿了顿,给了他一个眼色。
莫小邪立马会意,上前一步替她将茶水满上,然后殷切地望着她。
“嗯——”
青滢对于莫小邪的表现相当满意,点了点头,就连脸上的笑意好像都浓了几分。
“其实这件事解释起来也非常简单,我先问问你,等过几天,姐姐的病好上一些,你是不是就要离开‘鬼域’了?”
莫小邪毫不犹豫地点着头,轻声答道:“是的。”
眼帝陛下的半年之期已经过去大半,自己如果再不回去,皇帝陛下可能就真的中毒身亡了,那么他这次基本也就算是白跑了。
“这就对了。”青滢一拍手掌,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踱着步走向莫小邪。
“你若是离开,央儿肯定会不高兴,这一不高兴,央儿就会耍些小性子,在她谅了你,和你重归于好,不如就此和你的关系破裂,这样日后你就不会牵挂她了。”
“但央儿不是一直希望我永远记住她吗?”
没用几步,青滢就站在了莫小邪的面前,几乎贴到了他的胸口,莫小邪闻到缭绕在鼻尖的淡淡芬芳,神色一呆,挺直了腰板,向后微微倾斜,试图尽量离青滢远一些,又不被对方察觉到自己是刻意为之。
可青滢的心思是多么的细腻,如何会察觉不到莫小邪的小动作,心中微微感到好笑的同时,青滢在半晌过后就挪动了脚步,背对着莫小邪走了回道:“在你儿是那么自私的人吗?其实央儿比你想象中的要单纯善良得多,她不会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却会在乎同样在乎她的人,就像是你。”
莫小邪这回才算是明白了个七七八八,重新回到座位上坐好,品着香茗的青滢,怅惘感慨道:“你们这些女人的心思,我还真是摸不透啊。”
“那你想好要怎么做了吗?”青滢的眼中划过一抹精光,可是她隐藏的很好,并没有让莫小邪觉。
深吸一口气,莫小邪思忖片刻,露出些笑意,坚定地说道:“自然是要去教训教训某个不知道爱惜自己关心自己的蠢丫头了。”
语毕,莫小邪向青滢道了声谢,转身离开了青滢的房间。
“说起来,这个像是青滢闺房的房间还是我第一次来呢。”暗暗寻思着,莫小邪低着头,走得更是急促。
“他还真是一个好人呢。”青滢小邪离去的背影,心中想着,而恰在此时,她又想起了那时姐姐把她叫道房间,对她说的一番话。
“只是,把这样一个好人强行留在‘鬼域’,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房中只剩下青滢一个人,轻轻叨念一声后,想了又想,却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无奈之下,青滢只好放弃了思考,将手中莫小邪为她斟的那杯茶一饮而尽,盯着能映出自己容颜的杯底,青滢叹了口气,眼神竟变得有些木楞。
……
数日后,白骨殿主冥语蝶的伤势基本上已经好了很多,于是在前一日,冥语蝶传达下去消息,给莫小邪庞元,以及虎极三个外人,说是让他们在明日早间去往大厅议事。
至于所议何事,冥语蝶没有说,但所有人几乎都心知肚明,冥语蝶所说的议事,无非是论其功过,赏罚分明,他们早已经有所了解,是乎都没有问些多余的问题。
第二天,莫小邪与庞元结伴而行,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