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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豪们欢庆上榜,名字直达天听,百姓们乐得有戏看,京城到处莺歌燕舞,比过年还热闹。就在这时,一道诏书让富豪们没有心情庆贺,百姓们的热议转换方向。
皇帝刘询下诏,成立市署,由北安王程墨负责,专事南北贩运货物,允许臣民参股,获利后按股分成。
诏书一石激起千层浪,那些上榜的富豪第一时间到北安王府递帖子求见,请求参股,勋贵朝臣也把商贾是贱户的观念抛到脑后,放下公务,巴巴的跑到北安王府,至于如安国公等勋贵,则不用说,那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早就签了文书,交了银票,坐等收钱了。
北安王府门外摆一张长桌,大司农吴渊派来的十个属官忙得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实在是报名参股的人太多了,人挨人,人挤人,刚签完文书,按好指印,交了银票,后面的人便挤上来,连半丝空隙都没有。
而足以空纳几百人的空地上,黑压压全是人头,人还在不断赶来。因为诏书说了,一股一千两银子,只要是良民,都可以参股,不要说富豪、朝臣、勋贵、宗室、士绅,只要家境稍微富裕点的,都来报名参股了,有皇帝背书,准赚哪,这样的机会,打着灯笼没地找去。
也有一些人想参股,但拿不出一千两银,只好四处借贷,可是交情再好也没人借他,有钱借别人,不如自己参股啊。
不到一刻钟,参股资金高达百万,一箱箱的文书送到程墨书房,由榆树和华锦儿按资金额大小登记分类。
书房中,程墨闲闲坐在榻上,和张清、武空等人喝茶,道:“我想建一座船厂,造远洋大船,造好了,我们出海看看外面的世界,同时……”
张清双眼放光,抢着道:“走到哪把生意做到哪。”
这次,张清也把私房钱拿出来参股了,半年后将有一笔不菲的收入,现在,他满心眼里只有做生意赚钱,既然可以南货北运,自然也可以和番邦做生意。
“不错。”程墨夸道:“十二郎脑袋灵活,确实如此。我们花偌大力气,费资巨万,造可以出海的船,不获利十倍,怎对得起自己?”
众纨绔大喜,纷纷道:“真的么?要把生意做到外面?”
“我要参股!”张清怪叫:“这次,就是借钱,我也要参股!”
他全部私房钱四万两全投进就在他怀里呢,现在发现有获利更丰厚的机会,更新奇的世界,怦然心动之余,立即决定回去让老婆曹容,把嫁妆拿一部分出来入股船厂,希望老婆不要跟着瞎凑热闹,也派人送钱过来,府门前可是人山人海呢。这么一想,他坐不住了,道:“五哥,我回去拿银子。”
一溜烟跑了。
跟着程墨混的,都是人精,张清能想到的,他们怎么会想不到?见张清跑了,也跟着告辞:“王爷,这么好的事,先不要让外面那些人知道,我们先凑一凑,看看钱够不。这就拿钱去。”
连武空都跑了,剩程墨一人独坐榻上,面前矮几上的小泥炉,水堪堪将沸。
程墨无语,能不能让他把话说完啊,事情都没搞清楚,就急着往里投钱,怎这么信任他?
花厅里,安国公等老头子凑在一起喝酒听曲儿,这些老头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似的伎某些部位溜来溜去,一边畅想未来,仿佛看到一车车的银子驶进府中。
“以后,我们坐在家中,也能财源滚滚了,再不用指着那几家商铺,天天担心没生意。”武成侯呵呵大笑,他有三家铺子,几百亩良田,小心经营,加上俸禄,也只够勉强撑住门面,应付日常开支,现在参股,半年后,便有不菲收入了。
像他这种在列侯中算家境一般的,都将有一笔不菲的收入,何况如安国公、吉安侯这等勋贵中的翘楚,此次投入的资金更多,将来收益也更多。不过,下一次,若有这样的机会,他便把获利再投进去又何妨?想想即将到来的美好生活,武成侯笑眯了眼。
安国公早就笑得见牙不见眼了,这次,他可是倾尽所有,投进去十万两,整整一千股啊,若获利三倍,那就赚三十万两,除去十万两的本钱,还有二十万两,不过半年时间,以后还源源不断有钱入帐,这条路简直是钱途哪。
吉安侯也同样的想法。
坐在末座的靖海侯也投了五万两,此时满脸红光,笑得跟朵花似的。
到晌午,程墨得报,所有股份全部认购完毕。
“这么快?”程墨有些吃惊,这些人热情高涨啊,本来预估三天才能认购完的股份,怎么一个多时辰便全部认购了?
外面隐隐有哭声传来,又被一浪高过一浪的笑声盖住。
“怎么回事?”他问。
“回王爷,得知全部股份认购完毕后,那些还在排队,不断涌来的人,不愿离去,很多人哭天抢地,要死要活。”
眼看到手的财富没了,谁能甘心?对这些人,又不好强制驱赶,只好由普祥出面,好说歹说,劝到天黑,人潮才渐渐退了。
半个月后,一支庞大的商队出发,举城瞩目,大家都清楚,这支商队,是由市署派出的,里面有他们参股的钱,很多人饱含期待地到城门口送行,以致城门一度拥堵。
队伍最前列,是一个俊朗青年,丰神如***下一匹浑身没有一根杂毛,只四蹄乌黑的俊马,正是程墨。
这次,他亲自北上,随同前行的,有张清、武空等一众兄弟,除了祝三哥是卫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