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手机震动了好几次了,他想事情想得入了神,一时没有注意到。
等到很久之后进去,拿起手机一看,是幼琳给他发了两条短信。
“泽南,今晚我就不过来了。”
“你自己早点休息,后天老太太寿宴再见。”
……
……
军区大院,谌家。
谌子慎之前回美国办事情,今天下午的飞机才回来的。
一到家就听说幼琳和泽南带着孩子才从古镇回来,他笑着,眼中满是深意的对她说,“真是巧了,你说你们还不回来,我上哪儿找你去?”
晚餐过后,幼琳前脚刚回房,谌子慎后脚就跟过去了。
他大咧咧的翘着大长腿坐在沙发上,似笑非笑的瞧着幼琳,“这是跟他去过xing生活了?”
幼琳正在给他拿他的睡衣,听他说这话,手里一顿。
谌子慎低头点了根烟。
见她一张脸涨得通红并且一言不发,谌子慎咧着嘴笑,他的话,真是能说得多下.流就有多下.流,“怎么样,爽不爽?做了几次?你高.潮了几次?”
幼琳反手就将手里的他的干净衣服扔在了他身上,咬牙盯着他,“谌子慎你到底什么时候答应离婚!”
“哦,等不及了。”
男人呵呵的笑,狠抽了口烟,眯着眼吐着白烟,“老子就是不离婚,你们有本事把孩子给我搞出来,你生一个叫我爹,生两个还是叫我爹——我他妈就是犯贱,给你俩生的杂种当一辈子的便宜老爸!”
“啪”的一声,男人脸上挨了重重一巴掌。
瞬间就火辣辣的,想也知道幼琳是用了力,谌子慎的脸都被她打得一歪。
他并不是一个刻薄的人,难得听到他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更别提说谁的孩子是杂种了,以至于幼琳在听他说这些话的时候都以为自己认错了人,这人是他吗?
“等霍家老太太寿宴过后,我搬出去住。”
幼琳愤怒过后,情绪缓缓趋于平静,她刚刚对谌子慎动了手,动手之后就后悔了。
谌子慎没开腔,她抬眼看了他一眼,又道,“我爸那边收拾干净,我和小远随时可以过去。”
“你信不信我找人把那栋楼给炸了!”
“你炸!”
幼琳点头,心平气和的看着他,“子慎,不要再咄咄逼人,也不要把自己逼得那么难堪——如果不是当时出了车祸,我早就跟你说这件事了。”
“那现在呢?”
他解开衬衫领口那颗扣子,卷起袖子叉腰站在幼琳面前,“那现在你告诉我,是不是那天我死了,你就更能心安理得的跟那人在一起了?”
“不是。”
“不是?”
他冷笑,他指着对面那幢楼的方向,咬牙切齿道,“童幼琳你给我听好了,你想从这扇大门跨到那扇大门——没门!”
幼琳低垂着眼睑,轻轻的掀动了睫毛,片刻后她抬头看他,一字一顿的,清清楚楚的告诉他,“我要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