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脸色惨白的女生忽然开始流起了泪,冲到张星宝三步开外跪了下来:“长生,原谅我···”
“姑娘,你真认错人了。”张星宝险些也没跪倒在地,只可惜眼睛里泛不出泪花,要不然他准要哭泣。
“贱人···”一道声音忽然响起。
张星宝循声往球场上望去。
身处顶楼,注定了视野开阔。而球场本身就设在跑道所在,地势低洼。张星宝隐约看见一个男人似乎出现在球场上,一边拖着一具女人的尸体一边忿忿骂道:“让你背着我勾三搭四。”
“妈妈,妈妈···”一道声音又是响起,张星宝转身循声望去。就看见后山围墙外,一个小女孩儿在黑夜中奔跑。
除了这些声音,更多鬼物的噪音不断此起彼伏。
猛然,小女孩儿望向了张星宝,她飞身跳上了比她高足三四倍的围墙,兴奋的朝着张星宝这边奔来。很快来到了男生宿舍楼,而宿舍滑不留手的瓷砖对她没有分毫的阻碍。她趴着身子在墙上,蹬腿如履平地一样直接顺着外墙往楼顶上爬,嘴里还高兴的喊:“妈妈,妈妈,我找到你啦。”
而球场上,提着菜刀的男子忽然将女尸丢弃。远远的望向了顶楼上的张星宝,遥遥的朝着张星宝举起菜刀,狰狞着一张脸,喊道:“小白脸儿,就是你勾引的我老婆。”
张星宝看见那拿着菜刀的男子忽然从球场跑到了男生宿舍楼下,虽然不见了他的身影,但仍能够听到他凿伐一楼大铁门的轰隆声。
张星宝欲哭无泪,谁勾引他老婆了?
“妈妈,妈妈。”这时,张星宝身后的小女孩儿已经从一楼顺着墙壁爬到了顶楼来。她翻过栏杆,高兴的朝着张星宝这边跑。持着足,在地板上踩出道道血足印。
而这时,拿着菜刀的男子已经突破了一楼的大铁门并且沿着楼梯跑上了顶楼,冲着张星宝冲来并不断污言秽语的辱骂。
前有恶鬼持刀行凶,后有鬼婴飞扑而来。张星宝有些茫然无措,他实在想不出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这并不比梦境中,因为梦境中的他其实也是灵魂幻化的鬼物。鬼物自然可以与鬼物斗,但此刻在梦境外往生戒外的自己,怎么拿ròu_tǐ去碰撞这些灵魂?
怎么办?
“长生,快躲开。”猛然,就在那男子提着菜刀上前时那白眼仁儿的女子忽然起身将张星宝护犊子一般护在了身后。就见那恶鬼手起刀落,重重的砍在了那白眼仁儿女子的肩膀之上。
但前方虽然无险,后面的鬼婴却已经缠身。天可怜见,张星宝是公非母,如何担得起一声‘妈妈’的称呼?
“我去你瞄的召鬼术。”张星宝忍不住懊恼不该因为好奇召鬼术,否则也不至于从地底下召出来这么一帮活祖宗了。
“清心咒···”张星宝猛然醒悟了过来。
在梦境中,他曾经已灵魂之身施展硬金术等一些术法,并不能够破去鬼身。而在梦境外,他却只能用肉身去施展硬金术一应术法,对鬼怪并无克制作用。
清心咒,似乎对精神上有一定的帮助作用。
就在张星宝念清心咒时,世界似乎清净了些,但其实并没有多大作用。因为清心咒只是保证不会产生心魔,不容易受幻物干扰。却没有主动降妖伏魔的本领···
然而清心咒也并非无用,因为张星宝忽然发现自己手上的往生戒散发出一道淡淡的亮光。
“是谁开了****放出了邪灵?不知道这会使人间生灵涂炭吗?”往生戒内,一道声音响起。
紧接着,一个伟岸的身影闪现而出。那身影分明是个道袍男子,邋里邋遢的样子不似个得道的高人。但他背负桃木剑,手持引魂铃。双眼灿若星辰,浓眉重若泰山。
飞身从往生戒内出,却并不见影子。
这一看,张星宝知道这必定也是一只从往生戒里跑出来的邪灵了。其一是因为张星宝知道往生戒中无活人,无论老弱病残,还是僧侣道俗,尽是鬼物。其二,张星宝双眼何其不凡?他开了天眼通,虽然还没有发出巨大作用却也比平常人更能够夜视。目力所及,这道人并没有影子。
“阳在左,阴在右。阳门开,****闭。诸魂还生,拨乱反正。”道人眼睛狠狠的瞪了张星宝一眼后,忽然不搭理张星宝而是高声喊了一句。
只见他念动咒语时猛然一挥衣袖。宽大的衣袖鼓起一阵风竟将地上死死吸附在地面的血碗刮飞而起。血碗在空中翻飞一阵,被道人抬手接住。而那血碗的碗口朝上,里面本来凝固的血猛然开始变得嫣红,熄灭的火又‘呼’的一声燃烧。
当真是开了阳门了,就见这碗口朝上火焰升起时,天空中黑暗陡然消散了一些。消失的星辰瞬间再次重归人间,而阵阵阴风也消失不见。
但张星宝召唤出来的鬼物却并非全部消失,只是地底下的鬼物并不再爬出来而已,然而已经爬出来的却又怎肯轻易回去?
“****闭,怎么还不肯回?”道人手中端着碗,声色俱厉的冲着诸鬼物大喝了一声。猛然就见他将盛着鸡血并且还冒着火焰的碗冲着那边举着菜刀的男子一照,那男子凄厉的惨嚎了一声整个人缩小化成纸屑似的灰尘飞进了血碗之内。不独是这男子,那喊张星宝作长生的白眼女子,还有那喊张星宝做妈妈的鬼影一同也化作了纸屑被血碗收了起来。还有食堂里,一阵鸡飞狗跳就见不知多少鸡鸭鱼狗齐齐被血碗给吸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