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头儿虽然想开了,毕竟长我们一辈,平常也容易端着,行事以稳重为主,冷不丁神秘一把,把我们三个小的都弄糊涂了,感觉他要变中年妇女似的。
我们三个小的都到齐了,眼巴巴地等着。
“咱们来山里一个多月了吧,鬼怪猛兽见识了不少,仙草药也取了两件,算起来,我们也该知足了,在那边,油盐酱醋地过日子,乡里乡亲的打交道,穷了富了,一辈子也就……”其实,帮头儿是兴奋了。
我见帮头儿兴致颇高,再不拦一下,他就要开道场布道了:“帮头儿,你更年期啊?”
“啥更年期啊!”帮头儿气乐了。
“有事您直说行不行?!”我注意帮头儿两天了,他的路数不对。
“好好,我给你们直说,是这样,咱们前面取的刺枣、土西瓜加上那些桑寄生,最多是中四品的草药,拿出去当然当得起一个仙字,但在这里,它们还差点。”帮头儿终于把话说出来了:“这次,咱们是碰到真宝贝了,鹦鹉和老黑守着的东西,至少中六品,要是到了上七品,咱们这一趟就算没白来!”
我们这才反应过来,山里仙草药的品数跟守着它们的家伙的强度是成正比的,那些极度类人化的鹦鹉就不说了,老黑那么大个家伙,能是一般的东西养出来的吗?!
土西瓜、金箍棒面条都算得上中四品,还仅仅是中四品啊,已经如此惊奇了,中六品、上七品的东西得是什么样?
帮头儿说的不错,要是我们能拿一件上七品的东西,这趟真的就是没白来。
然而,我们都明白,高品数就代表着高风险,凭我们几个人,能拿得到上七品的东西吗?任老头和任萱萱要是在就好了。
怪不得帮头儿要跟我们商量,这件事情确实不小。
老三无所谓了,宁红颜是走哪儿跟哪儿,基本上是我和帮头儿在商量:“那我们要回去对付老黑和那些鹦鹉?”
“不不,他们虽然也守着那件宝贝,但轻易不会朝我们下手,只要我们绕开他们,从别的地方过去,就能去取那件宝贝了。”帮头儿又补充了一句:“当然,可能会遇到别的家伙。”
别的家伙,恐怕也弱不到哪儿去,这一点是毋容置疑的。
帮头儿心动了,但还是等着我做决定,老三和宁红颜不参与决策,去不去,就是我一句话了。
后来,我几度回想当时做的这个决定,想来想去,都是受了任萱萱的影响,如果任萱萱真的死在那个湖里了,我是绝不会想着去取上七品的东西的,甚至在老黑给我们指的那个大草窝哪儿遇到点危险,我就会带着他们放弃,但任萱萱……
“帮头儿,怪不得我一直觉得咱们这两天走的路不对呢,你是不是带着我们转圈子呢?”我狡黠地一笑,问道。
帮头儿也笑了:“取不到宝贝,见识见识也是福分呐。”
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帮头儿,你还记得我骑在乌金树取刺枣的时候吗?那时候,我就发现了一条……国际公理!”
“啥?”帮头儿跟我们还是有点代沟。
“这条国际公理就是,重山里的东西,谁看见就是谁的!”我说话也来了个大喘气。
帮头儿一怔,跟着就是哈哈大笑,笑的自在,笑的快意。
宁红颜和老三也笑了,尤其是老三,总算恢复了点昔日浑不吝的风采。
我也是被帮头儿说的动了心了,上七品的东西,不是我们串山人得了,还能是谁?!
确定了,去。
这时候,帮头儿才跟我们老实交代了,他一看到那些鹦鹉和他们拿出的东西,就猜测着那帮鹦鹉守着的东西不简单,离开鹦鹉山以后,他就带着我们转圈子,很快又遇到了老黑,见了老黑,帮头儿就确定了,他们守着的东西应该是上品。
上品的仙草药,才当得起一个‘仙’字!
老黑虽然给我们指了个地方,八成那里也有东西,但帮头儿还是惦记着那件上品,就带着我们继续转圈子,我们是从西边过来遇到鹦鹉、老黑,向北转圈子就不会离那件宝贝太远……应该是向北吧,我找不着北。
有一个点,也促进了我们的信心,就是鹦鹉老黑他们已经很通人性了,不会轻易朝我们下手,实在不行,我们就耍个滑呗,骗也要把宝贝骗出来。
也是基于对鹦鹉和老黑的认识,我们行进的很小心,尽量白天赶路,晚上找安全地方宿营。
帮头儿分得清方向,也分析着宝贝的大概位置,一行人转了个大圈,向西北进发。
越往里走,脚下的山石越结实,山头越来越贫瘠,山上的树木也越来越稀少,就连平地上的草都是这儿一堆那儿一堆的,地方一荒凉,我们能逮到的野物就少了,经常是菜汤。
不过,这片的水源一直未断,溪水也越来越清澈了。
因为行进的很小心和食物的限制,我们走了两三天,也就走了几十里山路,直线距离就更不用算了。
这一天傍晚,我们在一个山脚下宿营。
天还没黑,帮头儿就把我们打发出去,各自找各自的干草,山里冷,晚上别着了凉,顺便捡点柴火回来,照亮、做饭。
干草还好找些,柴火就是一些拇指粗细的木棍,烧不大会儿。
宁红颜支上锅给我们做了饭,我们都喝了一肚子菜汤。
吃完饭就抽柴火,得省着点用。
我们的手电筒用了这么长时间,就更得省着用了,四个人活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