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厚祥受了点伤,但是丝毫不怂道:叶档头所言极是,来..人...先把他们绑了...
手底下番子伺机而动。这时楼梯响起阵阵脚步声,稳而有序。一锦衣老者缓缓走了进来,他脸上带着谦虚的笑,穿着十分考究,身后几个随从孔武有力,抬着两口小箱子。李琦一见老者瞬间又蹦又跳,像条鱼又像条蛆:罗先生,救我,救我!...我今日被几个狗崽子设计了!
老者并不看他,沉稳的笑笑双手拘礼道:两位档头大人有礼。叶飞瞧着他,没有说话,谭厚祥也白了一眼,也没搭理他。叶飞不理他是因为他不认识他。谭厚祥不搭理他是因为他认识他。
罗孝贤,京城天勤书院的院首。举人出身。和李琦他爹有八拜之交。自诩文坛清风。实则斯文败类,光娶小妾就8个之多。教出李琦这种弟子能是什么好人?
罗孝贤也不生气,侧身看着徐宝良笑道:徐家小哥今日受委屈了,在下督徒无方,惭愧的很。瞧这位姑娘蕙质兰心,楚楚动人,若在下眼不拙的话,这位姑娘是浙江苏家的的二小姐?
徐宝良尽然轻轻点点头道:还好我命大!哼!罗先生好眼力,表妹这次是专成来京城来给家母做寿的,岂料今日在此地遇到这么个无赖,我...哼!
苏姑娘礼貌的上前,微微行了个礼轻声道:家父常提起罗先生,没想到会在这种际遇下相见。
罗孝贤微微欠身道:实在是忏愧,今日定不会让徐贤侄和世侄女受委屈,
他也不管众人反应,一转身,就脸色大变,卷起袖子就朝李琦脸上刷刷刷的抽着耳光,声泪俱下道:好你个小贼,光天化日,无法无天,孔孟之道你都忘记了吧?君子之道你也抛在脑后了吧?啊!丢人!
李琦大脑一片空白...啥?他们打我?现在连自家老师也打我?我...是不是走错剧场了?
“师傅别打!师傅别打!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错了...
李琦哇哇大叫变成嚎嚎大哭...
叶飞在边儿抱着手道:怎么古代人就这么喜欢抽耳光?这么打要打到什么时候儿?
李琦正挨的差点晕过去,罗孝贤见身旁多了个东厂档头忙摆手道:这位大人不用帮忙,我今日要好好管教这小畜生!
叶飞道:您误会了,我不是来帮你管教的,我是觉得您这么打不知道打到什么时候了、要不咱来个爽快的吧!
叶飞拔出匕首,明晃晃的刀光闪的人晃眼儿。苏姑娘直接吓的背过身。徐宝良也暗惊:呀!这人真狠啊!
罗孝贤吓了一跳忙道:这位大人...不用,不用,此子虽无礼,却可不到灭口的地步,待我之后好好管教...
叶飞不依不饶道:你说的轻巧,你知道他所犯何罪?谋反大罪谁能担得起?
谭厚祥在旁摇摇头,不敢插话了,看来得咬死了有人造反...
罗孝贤也知这罪名深浅,忙苦笑道:档头大人明鉴。我想这中间一定是有误会,东厂为圣上耳目,徐公子乃豪商,闹大了对打架都不好是不?依在下看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叶飞干咳了两声,此话有理,怎么个化法儿?谭厚祥眼前一亮!有门儿了?
罗孝贤狡诘道:徐老爷最近不是想在东成开个当铺而苦于没有空的门脸儿吗?在下有一至交刚好在那儿有个空门脸儿?就当给徐公子压压惊,笑纳。您看如何?
徐宝良毕竟商人出身,眼珠转了转和苏姑娘耳语几句,苏姑娘点了点头,徐宝良道:家父与罗先生也有过一面之缘,就当给罗先生一个面子。说完狠狠的朝李琦猛的一脚,李琦飞到了墙角,已经叫喊不出了。
罗孝贤又朝叶飞和谭厚祥道:今日辛苦两位档头,劳苦功高,我这儿有两个箱子,就当给两位大人赔罪了,请笑纳。
谭厚祥见随从手里放下两箱沉甸甸的箱子,眼睛有点直勾勾,叶飞淡然道:既然如此,今日就所念他年纪尚浅,暂不追究,以后要是再敢胡言乱语,我东厂手下可没有软手儿!
罗孝贤赶紧拱手如释重负,招呼随从把李琦背上身,转身告辞,下楼梯的时候头也不会的丢给掌柜几张银票,掌柜瞬间脸色由阴转晴。那些顺天府的捕快这个时候灰溜溜的跟在屁股后面走了,徐宝良拱手道:今日感谢两位档头大哥出头感激不尽。。
叶飞笑道:徐公子不必客气,除暴安良,本就是我们东厂分内之事!
谭厚祥白了一眼心里嘀咕!我呸!东厂什么时候除暴安良过!
徐宝良道:今日天色已晚,在下带表妹先回家了,后会有期!
叶飞笑着点点头为他们让开路,苏姑娘走过叶飞的时候,带着一阵好闻的香味,似乎还说了一声多些,但是声音太小真没听见。
叶飞和谭厚祥对视一笑,赶紧走过去打开箱子!
金灿灿的光闪过眼睛!哇!喔!呀!番子们嘴都张大了!
箱子里面是沉甸甸有菱有角的金元宝,一箱足足有50锭。谭厚祥赶紧关上朝郑九他们白了一眼道:哇什么哇!没见过市面吗?金子而已,大惊小怪!
谭厚祥道:叶兄弟!您不愧是见过大世面儿的!您知道这50锭金子能做什么吗?
这下可问倒叶飞了...毕竟。。。视钱财如粪土。。。对钱没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