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大胆一旁说话了:“王兄...王宗师,我作为你的引路人,实在是荣幸。不过我就这样,没什么本事。不如王宗师就随张少,前途可比我这里大多了!”
王宿心思一动,约莫就猜到了其中的缘故,却状作皱眉,目光扫视二人。那目光好似刀锋,所过之处,鸡皮疙瘩成群成群的。
“不要误会!”张少连忙道:“王宗师作为一代宗师,地下拳场配不上您的身份。我就想着我门路比石大胆广,所以就提了这么个建议。”
石大胆也呼应道:“是啊是啊,您一代宗师,抛头露面总是不合身份。”
王宿眉头微微散开,好一会儿点了点头:“那你们是怎么个意思?”
张少松了口气。
万一这人心里不爽,一时任性,动起手来,那下场...看看拳台就知道了。
连忙道:“王宗师,我叫张赟,我张家也是世代习武的家族,如今在大上海也算有头有脸。我父、我祖父,都爱好国术...不如这样,您随我去我家,见见我父亲祖父,至于以后怎么安排,您放心,绝不会亏待了您!”
王宿心里笑了起来。
他来这里,求的可不就是为了接触世界的本质一面吗?这张赟想必就是这碧落黄泉的主人,这人背景非凡,又是武道家族,正好符合王宿所求。
于是状作沉吟片刻,缓缓点了点头。
...
张氏,在大上海,明面上知道的人不多。
但到了一定层次,就知道,这是个庞然大物!
张氏传承数百年,一直是地方上的家族。直到天华国建立,张氏有直系族人在其中出了大力气,成了开国元勋,由此,张氏就在短短不到百年的时间里,来了个大爆发,成了整个天华国第一档次的大家族!
人尽皆知的天生集团,其实就是张氏的产业之一。
要知道,那可是价值千亿美金的大集团!
长江出海口,有许多沙洲小岛。其中有一个,就是张氏所有。张家的祖庭,就坐落在这个小岛上。
王宿随张赟乘豪华游艇,跨越水域,就到了这个岛上。
这岛面积不小,地势极好,环境也极其优越,其中各色花木,花团锦簇,被人打理的井井有条。曲径通幽处,古色古香的建筑错落有致,有小巧优雅的,有大气磅礴的,让人目不暇接。
岛上时有一队队安保人员来回巡逻,牵着狗,腰间还藏着枪械,很是不一般。
张赟一边引路,一边也在观察王宿。
将这样的一个人,引到自己家族祖庭,就须得担负一定的风险。王宿实在太厉害了,一旦暴起发难,那对张家而言,绝对是一个考验。
这些张赟也不是没考虑过,但有更大的因素,将这些弊端都压制住了。
他必须要把王宿带来。
即便王宿身份来历成谜,也要这样做。
好在张氏祖庭也不是等闲的兔子窝,这里是龙潭虎穴。张赟有信心,即便王宿有怀叵测,到了这里,也难起风浪。
穿过一栋栋宅院,就到一座看似农家小院的地方。
张赟带王宿走了进去。
进门一看,一栋小屋,一个小池,池边有一棵大树,树下有一张石桌,桌边坐着两个老者。
一个似乎老农,穿着朴素,颌下无须,头发打理的整整齐齐的。
一个是个道士,似乎仙家,坐在那里,云淡风轻。
两人正在对弈。
张赟走上前,在老农模样的老者身边耳语几句。那老者将手中黑子一投,哈哈笑道:“牛鼻子,有客人来了,这局就算平局,下次再来!”
“嘿你个老家伙,就不能让老道我赢一局?不行不行,一定要下完这局...”
两个老家伙就争吵起来,面红耳赤,完全不似刚才悠然下棋的模样。
一旁张赟满脸无语,对王宿投来一个无奈的眼神。
王宿打量了这两个老者一会儿,上前淡漠道:“不错,都算是高手。”
两人齐齐一愣,两双眼睛就投射了过来。
“这小伙子,口气有点大。”老道士抚着胡须,打量了一番,眼睛渐渐缩了起来。
老农模样的老者则笑眯眯的,像个老狐狸:“你就是王宿王宗师吧?欢迎,欢迎啊,快坐,请坐。”
王宿一点也不客气,直接在石桌畔坐了下来,然后道:“张赟说要给我安排个事,你们怎么说?”
两个老家伙对视一眼,只觉得这人脾气太直,不会说话。
一点也不敬老爱幼。
不过都是老家伙了,脾气没那么暴,心胸也有一些。再则,面前这人也不是等闲之辈,在武道上有资格与他们平起平坐,于是也不在意。
那老农模样的人道:“老头子我叫张裕,这老牛鼻子叫玄玄子。我倚老卖个老,就叫你小兄弟。王宿小兄弟,听说你刚从终南山那边过来,不知道你师从何人?你这个年纪就成就宗师,教你的人必定非同凡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