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轲脸色剧变,猛然间,身影已经到了顾清鸿的面前,“你方才,说什么解药?”
顾清鸿一愣,瞬间变了脸色,他刚才,是说了什么?
另一边。
池裳在顾宅之中,懒洋洋的躺在院子里,被簇围着,舒服的就要睡着一般。
夕月也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闲的发慌,缠着付文渊,非要学武功醢。
付文渊拗不过夕月,只好开始教她,倒是这夕月,也是学的有模有样的。
池裳的身子跟不上,索性跑到了后面躲懒。
花丛外,蔷薇和华书芹二人,仔仔细细的确认了周围没有人,才终于小声的开口缇。
“蔷薇,你是说你知道皇后娘娘的病症是什么?”华书芹故意的问道。
她们早就看到了池裳在这里,就是故意的要说给她听的。
有些事情,她们的身份没办法接近池裳,就必须的要找另外的法子让她知道才好。
“这个自然。顾家祖传的忆蛊,凡是服下的人,都会将从前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的,不过好在,据说顾神医为了皇后娘娘,已经研制出了解药呢。”蔷薇说起这话的时候,语气就好像是十分的替池裳开心一般。
“那就好了。若是娘娘可以想起来,该多好。”华书芹故意道,随即和蔷薇慢慢的走远了。
她们都明白欲速则不达这个道理,所有有些话还是浅尝辄止的好。
只要是让池裳知道有这么回事,至于后续的发展,只需要她们小小的推动。
对于她们而言,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了。
一边的池裳,正在昏昏欲睡之际,猛然间的听到了这样的言语,惊得立刻的就醒了过来。
眸中一片迷茫。
她方才,是听到了什么?
所以她的失忆,是因为中毒的原因么?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已经有了解药,为什么不给她吃。
而且,荣轲为什么要骗她,又为什么不让任何人告诉她这件事情?
池裳的心底,猛然间的生出了一丝悲凉的感觉,她回来以后,似乎过去所有与她相识的人,对于她的失忆都没有过多的惊讶。
原以为,都是荣轲提前的打好的招呼的,现在看来,怕是她们早就知道自己中毒之事。
为什么所有人都瞒着她?
池裳感觉自己的脑中有一块被盖住了一样,怎么都没有办法知道里面究竟是放了什么。
她很想要打开它们,可是在这个时候,心底又总是会有另外的一个声音,不停的在阻止她,不要打开,不要想起来。
池裳浑浑噩噩的回到前院的时候,夕月还在和文渊有模有样的学习着,见着池裳,下意识的就问了一句,“嫂嫂,你不是要赏花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池裳没有说话,径直的走到二人的面前。
夕月和文渊面面相觑,同时的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察觉到了池裳的不对劲。
“嫂嫂,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么?”夕月上前,忧心忡忡。
付文渊也是一样的担心,“娘娘,您这是?”
池裳抬头,定眼看着面前的二人,脸色沉重,“我有话想要问你们。”
“怎么了?”
池裳示意了一下看着周围伺候的人,开口,“我们进屋,不用跟进来伺候。”
“是。”身后的宫女齐齐应声。
“嫂嫂?”一进门,夕月就率先的开口。
这么沉重的嫂嫂,她很少会看到了,莫名的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总觉得,是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我问你们,究竟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失忆?”池裳没有明说,还是在试探中。
但是心里也是隐隐的知道的,荣轲曾经下过命令,不让任何人告诉她的,而且将宫中所有伺候过她的人都换了,怕也是这个原因。
夕月眼皮一跳,心里一慌,下意识的就看了付文渊一眼。
心道,果然是没有什么好事情。
这个小动作,自然的是没有逃得过池裳的眼睛。
“夕月,现在是我在问你话,你为什么看着文渊?难道还有什么事情是要瞒着我的么?”池裳有些咄咄逼人。
对她而言,这样的事情不是小事,一个永远不知道过去,不知道自己是谁的人。
她的人生,就不是完整的人生。
文渊心里明白,只怕是娘娘已经知道了。
看来这件事情,终究还是瞒不住的。
夕月哭丧着脸,“嫂嫂,这件事情,你能不能不问,皇兄下了死命令,谁都不可以和你说的。”
要是被皇兄发现了她们开口了,一定会让她们吃不了兜着走的。
虽然皇兄平日里很宠她,可是一旦是涉及到嫂嫂的事情,就谁也不敢保证,他还是不是那个护妹的皇兄。
池裳心里一沉。
她就知道。
这皇宫里面,能够把事情做的这么绝的人,也就只有荣轲一人。
若不是今日她躲在一边听到,只怕这件事情,她永远都不会知道。
池裳也不想为难夕月和文渊,退了一步,“那好,我不用你们说,只要我问,你们回答就好了。”
夕月纠结的点点头。
“我失忆,是不是因为忆蛊?”池裳脸色冷峻。
夕月和文渊纵然是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真的听到池裳这么说出来的时候,还是不免的惊讶了一番。
连忆蛊都知道了,那解药的事?
二人忐忑的点头,算是回答方才的问题。
心里却是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