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云雾拨开暴雨已停,皇城辛特拉经过一晚上的折腾终于是恢复了平静。
梅利威兹自打从格兰蒂芬的住处回到皇宫,他还顾不上合眼稍作休息,这就到了该去早政的时辰。宫中侍女伺候着换上王服,后由数名侍者开路朝国会就去。
到了国会正厅后,梅利威兹打眼就瞧见了一脸阴沉的辅政王阿瑞诺,而且除了阿瑞诺以外,这厅里早来的还有帝国四位重臣。这四名主臣脸上的表情可不似阿瑞诺那般阴沉,他们皆是愁眉不展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财政大臣利文,看见梅利威兹迈步入了国会,当下就朝着梅利威兹使了个眼色。
梅利威兹会意之后,便向利文点了点头,随后昂首阔步走到王台之下。当他临近登顶时,忽然慢下了步子,目光随之落到了一脸阴沉的阿瑞诺身上。
阿瑞诺的目光始终在盯着梅利威兹,根本不像往日那样避讳躲闪。这次二人之间的“针锋相对”,仿佛在一瞬间迸出了电花。
梅利威兹收回目光登上王台,他撩开衣摆入定王座。不消多时,国会里前来议早政的官员们,也是陆陆续续差不多都到齐了。
梅利威兹的眼神环视一番后,气定神闲道:“众臣可有事禀报?”
话音落定,王台之下却是一片寂静,无人出列上前发言开口,甚至连财政大臣利文也没有出列言语。
梅利威兹见众臣没一个出来吭声的,打算再次开口的时候,那阿瑞诺突然出列来到了王台下中央的位置。
他也不朝梅利威兹行礼,面目阴沉,冷言冷语就道:“难道镇国王就没话要告诉众位大臣的吗?”
“辅政王何来此言?”梅利威兹看双目睥睨着突然冒出来的阿瑞诺,语气沉稳威严。
“镇国王何必与本王装糊涂!”阿瑞诺今日可一点都不圆滑,反而出奇的强硬:“昨晚皇城都发生了些什么,镇国王不打算解释吗?”
“解释与否,这重要吗?”梅利威兹说道:“事情已经发生,在解释也没什么用。”
“镇国王可真是大气!”阿瑞诺冷笑道:“昨晚造成了多少损失,你清楚吗?如果就此事帝国不给子民一个合理的答复,只怕到时帝国内忧外患,镇国王你还能像今天这般坐得住吗?”
“辅政王倒是考虑大局。”梅利威兹果断问道:“但是,你手里可食握有兵权?”
阿瑞诺感觉有一把重锤狠狠敲在了自己的心脏上,他当然明白梅利威兹话中的意思,却没想到被他视作武夫的梅利威兹竟敢当众威胁自己。
“兵权乃是帝国神器!就算镇国王手中掌握帝国神器,难道还想要任意而为吗?”阿瑞诺强硬的话锋突转道:“本王只是要镇国王正视问题,就算你不肯给众位大臣做出解释,我帝国子民总是要管的吧?”
“若要细致描绘,只怕一天你也听不完。”梅利威兹这个时候还不想与阿瑞诺当众撕破脸,看似很随性地又道:“之前的命案想来你们也都清楚,本王昨晚已经将凶手就地正法。”
“不可能!”阿瑞诺皱起眉头,反驳道:“一个命案怎么会闹的满城风雨?现在城中流言四起,很多人都已经开始向城外迁移……”阿瑞诺突然停顿,快速想过之后便又道:“就算如你所说,这流言还是要平,人心还是要稳,不然这麻烦会越积越多!”
梅利威兹看了看王台下的众人,自己也在心里琢磨了一番,之后才开口道:“残害我帝国子民的凶手,是血族。”
他的话才刚刚说完,就能听见大厅里面瞬间出现了嘈杂的嗡嗡声,且看所有在场的大臣们皆是互相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梅利威兹最受不了有人在自己的耳边嘈嘈杂杂,于是一拍王座的扶手起身而道:“众位大臣不必在议,此事证据确凿,即刻传本王令,发布公告以安民心!”他浑厚的嗓音一出,瞬间将自身外的声音全部给压了下来。
伺候在梅利威兹一旁的侍者,得到命令后,不敢心生半点迟疑,抓紧就去办梅利威兹刚刚的吩咐。
可是,阿瑞诺就在此刻已经不镇定了,大厅才刚刚安静,他便立刻扬声道:“你没有开玩笑吧!那可是血族啊!难道你不清楚吗,帝国法典是管不住他们的!你,你何必杀了他,就不能转交给血族处理吗!”
“你在怕什么!”梅利威兹虽然不动如山的站着,但突然脸色一沉,眼睛冒着寒光看着阿瑞诺:“凡是伤帝国子民性命者,无论他是何种身份,我梅利威兹,必当诛杀!”
阿瑞诺满是着急出口就说:“你说的本王都认同!可是,可是你这样的做法,只会挑起我们与血族之间的战争,难道士兵就不是帝国的子民吗!”
“辅政王,何必害怕!”军武大臣昂科菲突然出列,来到了阿瑞诺身旁,一手搭在阿瑞诺的左边肩头:“他们伤人谋命在先,我们与血族之间签有契约。再说,血族已经不成什么气候了,怕他们干嘛!”
阿瑞诺一把甩开昂科菲的大手,嗔怒道:“你,你们这些人!我尤拉斯诺迟早有一天,会毁于你们这群人的手中!”他怒瞪了梅利威兹一眼,随后便一甩衣袖怒冲冲地离开了国会,就此扬长而去。
昂科菲则是一脸的不明所以,他扭头看看阿瑞诺离开的背影,又转过来看看梅利威兹。只见梅利威兹朝他摇了摇头,表示也不知道今天的阿瑞诺到底是怎么了。
但是昂科菲心里也清楚,血族虽然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