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长又喜又惊,喜的是他认得眼前呈现的正是凝冰佐铠,惊的是操控此式的竟然是埃德蒙。
士兵长眉头紧锁,双眼泛起幽怨,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看着埃德蒙:“我的祖宗啊,你怎么还在这儿!”
埃德蒙伸手拍了拍人家的肩膀,稍显稚气的脸上可是有些得意:“我要是不在,你刚刚可就没命了,不用太感谢我哦。”
士兵长感到内心崩溃,实在无言以对,但还是硬挤出了一句话:“殿下,啥也别说,您赶紧走人,别继续在这儿待着了。”
虽然埃德蒙会用凝冰佐铠,但是士兵长可丝毫不觉心安稚的凝冰佐铠是何等规模,反观现在埃德蒙所释放出来的凝冰佐铠,说好听的那是聪明有领悟力,要说心里话那简直是登不上台面。
士兵长的话音才刚刚掷地,黑甲骑士已经掉转马头再次杀来。
士兵长也顾不得去听埃德蒙的回答,持刀便与黑甲骑士交锋一处。
他的功夫虽说不差,却在黑甲骑士面前显得是那般孱弱,再加上敌人居高临下,使得本就吃亏的他更为被动。
士兵长也算是常年征战的老兵,对于形势他多少也能看的明白,现在只是在苦苦撑着罢了,充其量也就是再过十几个回合自己大概就会一命呜呼。
他用余光扫向一旁,眼睛所看到的景象险些让他吐出一口老血。
这埃德蒙压根儿没听话,他再次缔结玄冰法印,顷刻间用冰元素又凝结成了一副冰之铠甲。
他虽然结出了冰铠,却在原地不动。埃德蒙心里想着目前的凝冰佐铠也只能稍作防御,做一些简单的辅助攻击。他曾见库稚演示将冰甲变换成冰锤,于是这会儿他便一时兴起想要尝试看看自己能否成功。
可惜的是,埃德蒙照着库稚交给他的方法连连试了几次也未能如愿。
就在埃德蒙不停尝试的时候,士兵长也是到了极限,再加之稍微分心就被黑甲骑士的刀气所伤。
万幸的是没有伤及要害,不过负担却也是不小。
埃德蒙看在眼里,不免开始有些着急,可他越着急就越是慌乱,也越是不得章法。
他见士兵长这时已经踉跄倒地,眨眼间就可能会被黑甲骑士夺了性命,就在万分紧要的时刻,没成想他居然成功地将凝冰佐铠转换成了冰锤。
埃德蒙怎敢犹豫,仿佛使出了平生最大的力气催动冰锤朝着黑甲骑士横抡而去。
黑甲骑士也察觉到了有攻击袭来,他侧首回眸立刻放弃了继续攻击士兵长,提起长刀直面迎击挥来的冰锤。
轰鸣之声骤然响起,黑甲骑士竟然抵不过冰锤之力,此刻已是人仰马翻。
士兵长可是出了身冷汗,没想到自己居然还能活着,他看向埃德蒙,发现凝冰佐铠已经消失不见,再看黑甲骑士早已起身端坐在马鞍之上。
埃德蒙有些疲倦,他赶紧过来扶起士兵长。而士兵长仍旧是一脸苦相,此刻已经彻底拜服了埃德蒙。
“殿下,您还真是厉害,您的绝招倒是让我们又多活了一些时候。”
埃德蒙打量了一下士兵长,见其虽然受了伤但还能说话,就证明并无大碍,随后听到士兵长夸了自己便露出了阳光般的微笑。
“别夸我,会骄傲的。”
士兵长额上可谓是挂满了黑线,心想这殿下是真听不懂好赖话吗:“我…我那是在夸殿下吗?就凭你这不到家的功夫,能帮咱俩再续几次命啊?”
埃德蒙这回可听明白了士兵长的意思,瞬间有些不满道:“好啊,原来你是在埋汰我,你的要求也太高了吧,我这也才刚学会不久,再者说,能救下你就已经很厉害了,至少你还能有机会抱怨。”
至此,士兵长已是心力憔悴无言反驳,黑甲骑士却不急于进攻,而是像一只在戏虐猎物的野兽。
埃德蒙问道:“他怎么又不上了。”
士兵长解释说:“因为他变态。”
埃德蒙却有不同的见解:“我认为他肯定是脑子抽筋了。”
士兵长可从未见过如埃德蒙这般乐观的人,他叹了一口气随后低语:“殿下,我可以负责的告诉你,如今咱俩谁也跑不掉了。”
埃德蒙却很是自信地说道:“放心,肯定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士兵长看了看周围,想要确定方位,但由于天色太暗,连他也无法分辨了。
他无奈的摇头言道:“除非我们的背后是我军主力所在,不然只剩束手待毙。”
二人谈话之间,黑甲骑士的眸子再次闪起猩红,随即挥舞长刀催动战马。
士兵长大喊:“镇国王!卑职以死尽忠了!”
他一把扯掉上身盔甲,露出了结实且有七八道伤痕的脊背,他浑身再次暴出气流,随即纵步提刀挡在了埃德蒙的面前。
士兵长与黑甲骑士连拼三招,却最终还是被震飞落地以至口吐鲜血。
黑甲骑士没有顺势去斩杀士兵长,而是就近举刀斩向了埃德蒙。
这时的埃德蒙手中已没有任何兵器,最为致命的便是他无法再使用凝冰佐铠,他快速尝试几次都不曾奏效。
他可不会空手接白刃,想着反正这种斩击也不是能够被接白刃的,左右闪躲也就是多活一会儿,最后还是狼狈丧命,不如直接来个痛快。埃德蒙想到这里也就闭上了双眼,懒得再躲。
只是这要命的一刀迟迟不来,反倒是美丽的泰达从天而降,用风刃打乱了黑甲骑士出刀的轨迹。
来的不止泰达,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