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奎一觉苏醒过来,已经是上午十点一刻。他伸了伸懒,竟感觉浑身上下疼痛无比,而这一阵疼痛终于激发了他的脑神经,让他想起昨晚上事。他先是一惊,猛然从床铺上跳了起来,一双惊恐不安的眼睛看了看房间内的摆设,又使劲打了自己一巴掌,在确认自己还活着的时候,他忍不住热泪盈眶,激动的在房间里转了几圈。
一阵激动过后,他记起了昨晚自己的承诺,当即抓过手机,拨通了王喜贵和周先民的电话,大意是要他们俩人十分钟后在周先民的办公室等他,他有重大事情宣布。
牛大奎用有史以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后,直奔周先民的办公室。周先民在接到牛大奎的电话时就在办公室内,周先民不知牛大奎突然间这么着急想找他和王喜贵谈什么重大的事情,在联想到昨天田九和传化要他把牛大奎和王喜贵灌酒的事,心里忐忑不安‘突突’狂跳起来,就在他刚想给田九拨打电话问明情况时,王喜贵敲开他的办公室。
周先民眼见电话也打不成了,只好和王喜贵在茶几边坐下来喝茶,两人非常客气的说着话,但明眼人一眼却能看出,周先民和王喜贵面和心不合,两人都在相互敷衍。
不一会儿,牛大奎推开门进来,周先民和王喜贵连忙站起身把牛大奎迎了进去。周先民心里非常着急,但没想到王喜贵比他还急,牛大奎屁股还没挨到凳子上,王喜贵已经迫不及待的问:“牛总,您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宣布?我们后山开工的时间不都已经定下来。”
牛大奎摆摆手,说:“不挖了,先民,你通知下去,让工人明天马上进场开工,我要封山。”
“封山?”周先民和王喜贵同时大吃一惊,两人瞪大着双眼异口同声问道。
“对,封山。”牛大奎瞥了周先民和王喜贵一眼,不可置否的答道。
周先民内心窃喜,忙不迭的站了起来,走向自己的办公桌拿起电话准备拨打工程负责人的电话。
“等等。”王喜贵的心思跟周先民却不一样,他见周先民要拨打电话,一手按住话筒制止了周先民,一边回过身急切问牛大奎:“牛总,这好好的怎么突然间要封山?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什么事?山神发怒了,差点要了我的命。”牛大奎白了王喜贵一眼,没头没尾说了这么一句,只把王喜贵搞的一头雾水。但周先民心里却非常清楚,牛大奎能有今天这样的举措,肯定是田九和传化昨晚的行为所致,只不过,周先民不知田九和传化使了什么手段令牛大奎能有360度的改变,周先民想到这,忍不住一喜露出笑脸,但很快感到不妥,连忙收住。
“不是,牛总,到底出了什么事?您能说清楚一点吗?”王喜贵心里非常恐慌,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促使牛大奎突然间做了这么大的改变,而牛大奎的这一重大改变有可能也从此改变了自己在牛大奎心目中的地位,王喜贵不敢想下去,他必须搞清楚怎么回事。
“你想知道那么多干什么?怎么我说的话不好使了?我想封山不干难不成还要你同意?”牛大奎狠狠瞪着王喜贵,连连质问他好几个问题。昨晚的遭遇历历在目,牛大奎这时候眼前还不停的晃动着阎王、牛头马面的恐怖面孔以及阎王殿内恐怖气氛。但这些可怕的遭遇牛大奎打死也不能说出来,这一旦传出去,他牛大奎以后还怎么在商界上混,谁还敢跟一个随时有可能被牛头马面抓走的短命鬼合作。
王喜贵被牛大奎呛了几句,愣了愣神几秒钟后仍不死心,还想继续纠缠,但他一抬头瞧见牛大奎一张冷若冰霜的脸庞,最终只好缄口不言,忐忑不安的闷坐在一旁,不敢直视牛大奎。
“牛总,那我打电话通知工程部负责人了?”周先民幸灾乐祸的瞧了瞧王喜贵,一手抓起电话,征询牛大奎的意见。
“打吧,告诉他,明天早上工人务必给我进场,如果没进场别怪我不按时付工程款给他们。”牛大奎点点头补充道。
就这样,在第二天早晨,一群工人在周先民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往后山去了,原先是一部部车子往外运土,现在是改为一车车往山里送土,里里外外的员工、游客不知出了什么事,都纷纷赶往后山看热闹。
牛大奎见大伙都来看热闹,也不避讳,相反却非常高兴,也不知他从哪里请来一伙舞狮队,敲锣打鼓舞动了好几天,那座远在山坳里的山神庙在同一天也开始请泥瓦匠修缮起来,就此,不到一个月时间,后山的山洞封起来了,结束的最后一天,牛大奎还特地举行了一个封山竣工仪式,自己像模像样的拿着话筒做了一番感言。
山神庙修缮好以后,牛大奎不仅带头对着山神像三拜九叩,还在山神庙旁清出一块空地,请来戏班子连唱了一个月的戏。
温泉的泉眼,在举行封山竣工仪式的那一天中午,又开始出水了,而这次泉眼的出水量比起以往来得大。牛大奎请来市里的新闻报道组专门对着一事件做了报道,没出两天,游客们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争先恐后来目睹这一奇观,度假村又一次进入了要提前预定客房的盛况。
黄氏家族的后人非常讲信用,卫东和小胖在开始封山的第二天就被送了回来。在离开地下世外桃源的那一刻,卫东和小胖竟莫名滋生出一股淡淡的忧伤。在不知何日是归期的时候,两人是那么迫切希望能够早日离开,然今日真正要走了,却有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