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大和徐老道一前一后走出蔬菜车间,两人忍不住对着夜空昂头狂笑,一半是释放恐惧一半是洋洋自得。
“两位高兴的有点早了吧。”白无常娘子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们面前。
随即狂笑声骤然停止,徐老道和胡老大瞪大双眼惊讶地望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这位古装打扮的不速之客。
徐老道毕竟见多识广,很快就认出了眼前这位女人。他惊声呼道:“白娘子?”。身边的胡老大就没有那么好的眼力,竟然傻乎乎的连连发出疑问:“谁?白娘子?白素珍?白蛇?”。好你个胡老大,电视连续剧看多了吧。
徐老道毕恭毕敬地向白无常娘子施了个礼:“不知白娘子大驾光临,老道这厢有礼了。”
俗语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白娘子虽满腔怒火,脸上却不动声色。她心里想,死牛鼻子老道,识相的乖乖交出我要的东西,老娘姑且放你一条生路。毕竟出手取人性命不是她的职责,再者,阳间人的生死皆有定数,也不是自己能够擅自主张的,搞不好,自己在阎王爷面前也不好交代。
白娘子微微一笑:“行了,少说废话,本娘子今晚要向你讨件东西。”
徐老道摸不准白娘子此行的目的,但见她气势汹汹,肯定是来者不善,自己还是收敛一些,千万别惹毛了她,她可不像刚刚那女鬼那么好对付。徐老道满脸堆笑,小心翼翼地问:“不知白娘子想要贫道身上什么东西,只要贫道力所能及,绝不会拂去白娘子的情面。”
“黑色的瓷瓶。”白娘子也不跟他废话,直言了当说出索取之物。
“黑色的瓷瓶。”徐老道脸色骤变,下意识地伸手按住怀里的小瓷瓶,道:“你怎么知道?”这句话刚出口,徐老道就恨不得抽自己嘴巴。这不是自找挨骂吗?她白无常娘子是什么人,既然开口指明要这东西,岂有她不知的道理。
徐老道只好马上改口说:“这个瓷瓶是贫道的祖师爷传给贫道的法宝,不知白娘子索要何用?”
“这你就不用管了,识相的就乖乖的交给我。”白无常娘子已经有些不耐烦,神色越来越差起来。
“实在抱歉,今晚可能要令白娘子失望了,这个恕贫道不能从命,这瓷瓶是祖传宝物,师傅曾交代贫道要誓死护住此物,人在瓶在,所以,贫道不敢忤逆师傅的嘱托,只能对不住白娘子了。”这个黑色瓷瓶是徐老赖以生存的工具,没了它就等于折断了他的手臂,他怎么可能把它交给白无常娘子。
“如果我非要不可呢?”白无常娘子冷冷一笑,逼进前一步。
“那白娘子你这就有点强人所难了。”徐老道硬着头皮百般推托。
“好你个死老道,老娘好言相劝,而你却一再推托,你是不是觉得老娘好欺负啊。”骤然间,白无常娘子已经伸出右手抓向徐老道的怀里,想去夺走瓷瓶。
徐老道也不是等闲之辈,身子往旁一闪躲了开来,顺手一把抓过身边的胡老大推向白无常娘子,白无常娘子长袖一挥扫倒扑向自己的胡老大,胡老大还未反应过来时,笨重的身体已经砸往一旁,痛得呲牙咧嘴的。
而徐老道自知不是白娘子的对手,身体早已凌空腾起拔身想逃。
“想溜,没那么容易。”白娘子伸出一掌隔空拍去,打在徐老道的背上,徐老道‘噗通’一声从半空中掉了下来,口吐鲜血倒在地上,一条命只剩下半条了。旁边的胡老大见这情景,更是吓得面如死灰,瘫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白无常娘子一步步逼近徐老道,气势汹汹,大有杀之而后快的阵势。
徐老道此刻已剩半条命,他自知今晚难逃一劫,但没到最后关头,他也绝不会束手就擒。只见他眼珠子一转,掏出怀里瓷瓶狠狠砸向远方,乘白娘子扑身去接的档口,一个闪身遁逃了。
白娘子只好暂且放过徐老道,飞身截住瓷瓶,急忙扒开瓶口,捻起莲花指,口中念念有词,不一会儿,自瓶口渐渐的袅袅升起一缕缕白烟弥漫在半空中。少倾,白烟幻化出数千条狗魂在半空中漫天飞舞仰天长鸣,情景颇为壮观。苏玲和小多的魂魄自瓶口也飞了出来,倒在地上,面如白纸,气若游丝。
白娘子先后扶起苏玲和小多,扒开它们的嘴巴,把存在手心上的神水滴入它们的口中,不一会儿,两魂魄慢慢苏醒过来。
白娘子怜爱地凝视着苏玲,道:“感觉如何?好点了吗?”
苏玲‘嗯’了一声,虚弱地靠在白娘子怀里,倍感温暖,有人呵护的感觉真好。突然,苏玲一颤挺起身子,紧紧抓住白娘子的手急急叫道:“嫂子,快,我的尸身,别让他们毁了我的尸身。”
白娘子大吃一惊,连忙问到:“尸身在哪?”
“后山,他们要把尸身埋在后山。”苏玲吓得脸色更白了,田九的尸身如果被毁了,那她重回阳间的希望就要破灭,得来不易的人间友情随即也会一起消失,卫东、小胖、传化这些亲如兄弟的朋友也将跟欧建平和欧哥一样,成为过往,她又要回到暗无天日的地狱去过那种度日如年的生活,一想到这,苏玲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好,你等着,我去去就回。”白娘子话刚说完,身子一闪没了踪影。
“好你个女鬼,贫道今晚如不把你挫骨扬灰,让你魂飞魄散,难消我心头之恨。”徐老道悄无声息地从黑暗中冒了出来。
今晚这一战,徐老道没想到会败的如此凄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