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响起一阵鞭炮声,县学门口的人纷纷寻声望去。
“老爷,少爷还在里面呢!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胡说,这么多的衙役在这里,就是为了护卫里面的人。”
就在众人的主意力被鞭炮声吸引的时候,程柏和毛豆偷偷的混入了人群中。
“少爷从来没有再外头借宿过,也不知道睡得好不好。”
“混账!”程柏勃然大怒:“休的说这些坏我儿子的名誉。县学本就有许多学生留宿。别人住的,你家少爷就住不得?你让县学里的先生、同窗如何看待他。
再者你家少爷将来是要考取功名的,赶考途中风餐露宿更是辛苦,此刻连县学的住不得,那这书还是别读了。”
程柏见这群家长神色松动,连忙再添一把火。双手握拳对天:“若是家门有幸,祖宗保佑,你家少爷得以考取功名。可是此刻却摊上贪图享乐的名声,那他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书不是人人都能读的起的,每个送孩子来读书的家长,都希望自家孩子有朝一日金榜题名。
“这位老爷一看就是有见识的人,刚刚您说的万分有理。只是,父母的哪有不担心孩子的。”一个中年男子急得连外衫都穿反了,拱手对程柏说道。
“是啊。”此起彼伏的附和声。
“知县大人到!”
县学大门大开。衙役迅速隔了一道人墙。
“本官今日前来,就是来主持公道的。各位一个一个说。”姚知县连忙高声安抚众人。
“知县大人,里面的学生怎么样了?”
“其他诸位学子都万分安好,他们现在不能离开,是因为要协助官府办案。”姚知县一一对答。
“那什么时候能抓住凶手?总不能十日抓不到凶手,就关他们十日吧。”不知哪个角落传来这个问题。
“这个?”什么时候能破案,还真难说啊!怎么办?姚知县擦着额头上的汗,望了程柏一眼。只见程柏张张嘴:“五天?三天?”哎呦到底是说什么啊?
一听还要三五天,众人再次哗然。
“一天。本官保证今天之内一定破案。”姚知县闭眼咬咬牙,做出承诺。
拼了拼了,老子在知县的位置上呆了十来年,今年若是考评在不过。哼,与其还当知县,不如回家当个富家翁。
程柏拍拍额头:天呐!我说的是拖,拖,拖。您就不能找个“搜集完线索就能回家”之类的理由吗?知县大人您这是要断自己的官路啊!
“一天真能查出凶手,不会屈打成招吧?”
谁再挑唆众人。赵祈站于高处也没有发现说话的人。
屈打成招!一听自家孩子有可能被冤枉成凶手,众人更是着急,一个劲儿的往里闯。场面一片混乱。
程柏有话要说,却被众人推搡着,赵祈见状立刻手起刀落,劈向走在最前面的那个男子。男子手中的手臂粗的木棍应声而断:“全都退后,有事好好说!”
“大人,大人,我有一个建议。”程柏好不容易从狂躁的人群中挤出来,高高举起手说道。
“你且说来听听!”
众人见是这位有见地的老爷要发言,也纷纷静下来。
“知县大人,不妨在众人中选五位,为人忠厚又有名望的人进入县学。一同观看审理!这样既不影响大人审案,又保证了事情的公正性。”
众人纷纷同意,很快就推选了五位代表。程柏一番举动,也倍受众人看中,居然也成了代表之一。
“多谢诸位抬爱!”程柏抬手作揖,正要进入县学时,有人猛的拉着他的衣袖。
“张涛他娘!”程柏诧异。
“我也要进去!我要看我家涛儿!”张婶低声说道。
“这恐怕不行!这是大伙儿选的!”程柏觉得张婶盯着他的眼神冷冰冰的,十分可怕。程柏肯定,如果不答应她,她一定会当场揭穿他的身份。
“行了,行了,怕了你了。你跟毛豆走后门。”程柏压低声音说道。
一天之内要破案,姚知县已经是骑虎难下了。猛地一拍桌子:“张涛,闻子熙,你们两个还不快快招来,是谁杀了陈若风。”
“大人,我没有杀人!”
“大人,草民没有杀人!”
两人矢口否认。
“大人会不会搞错了,我家子熙想来品学兼优,是个好孩子。您可一定要查明真想啊!”
那个衣服穿反了的男子,居然是闻子熙的父亲。这个也太会选了吧。
“你别冤枉人,我家涛儿是众人称赞的好孩子,他一定不会杀人的。”跟毛豆一块的张婶,也赶到了。猛地就跪在了姚知县面前,打起同情牌:“大人啊,我含辛茹苦扶养涛儿,万万是不敢让他学坏的,不然我怎么对得起他死去的爹啊!”
闻父听着张婶哭诉也连忙跪下,想要说着什么。
“你怎么进来的!”可怜?姚知县此刻只觉得自己最可怜,摊上这么个事。哪里还听得进张婶的哭诉。
“大人,现在没有确切的人证和物证,可以证明两人之中就有凶手。恐怕不宜就此定罪!”程柏见姚知县望着张婶的眼神不善连忙打断:“刚刚在外头说好了,不得打扰大人断案,你二人还不快快退下。”
程柏连忙示意赵祈将二人拉到一旁。
姚知县狠狠地吸了口气,忍住烦躁:“闻子熙,你说你没杀人。那你为何与陈若风发生争执?”
“我,我。”闻子熙涨红了脸结结巴巴。
“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