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了牧云所在的院子之中,方绍远便发现这牧云和蔡诚的关系应该真的很好,不夸张地说应该是好到可以穿一条裤子。
很简单,这牧云竟然可以打开蔡诚的屋子,要知道,院子自然两人共有的,开启的秘法两人皆知,好似方绍远自己和苏正便是如此。
但是,这个人所住的屋子,那开启的秘法是个人所有,哪怕是同一个院子的师兄弟也可能告诉的,方绍远和苏正关系虽然很好,但是两人也没有相互告知开启对方屋子的秘法,但是这牧云却做到了。
蔡诚此时正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脸色煞白,整个屋子里有一股浓浓的药味混合着血腥味,极为古怪。
方绍远细看过去,这蔡诚样貌倒也不错,高鼻梁,浓眉,国字脸,但看他躺下来的身量也挺长的。
“蔡师兄的伤口在哪里?”方绍远淡淡地问道。
牧云轻轻掀开了盖在蔡诚身上的薄毯,轻轻解开上衣,方绍远便看见蔡诚胸口处有一道明显的抓痕。
这抓痕入体三分,显得极深,表面上看着抓痕已经结痂了,但是稍稍注意下便可以发现这结痂的内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不断地拱动着,丝丝血痕从表面浮现出来。
方绍远眉头微皱,思量了一下,轻轻伸出一只手缓缓朝着抓痕靠去,一旁的牧云立马出手拦住了方绍远。
“恩?”方绍远瞥了一眼牧云。
“方师兄,你有所不知,当初蔡师兄刚回来的时候,这个伤口根本一点都不能愈合,亏得崔执事用所配置的秘药总算是勉强令表面结痂,故而还请方师兄稍稍注意一些!”牧云面露忧虑之色。
点点头,虽然牧云的话之中说了,只是让他稍稍注意一些,但是方绍远清楚,其实牧云是不希望他去碰蔡诚的伤口。
只是,方绍远有他的打算,所以他朝着牧云说道:“放心吧,方某会注意的!”
说着,在牧云担忧的目光下,方绍远依旧伸出了自己的手,慢慢的轻轻盖在了抓痕上。
没一会儿功夫,方绍远重新收回了手,而牧云则赶紧看向蔡诚的伤口,去见并无破裂的迹象,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朝着牧云一使眼色,方绍远率先走了出去,而牧云则小心地为蔡诚盖上薄毯,这次跟着方绍远走了出去。
“牧师兄,蔡师兄这种情况,崔执事有没有说大约可以维持多久不会恶化?”
“最多半年,若是半年内不能得到血衣草的话,蔡师兄恐怕。。。。。。”牧云极为担忧地说道。
“其实剩下的时间已经不足三个月了,加上崔执事得到血衣草后还需要炼丹的时间,真正留给我们的时间最多两月!”
“方师兄,请看在份属同门的情分上,还请出手救一救蔡师兄吧!”牧云一脸哀求道。
“好吧,这件事我可以答应你!”牧云听到了方绍远的答复,顿时满脸的欣喜。
“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想问一下,你为何不再九十八号院等我,却偏偏待在任务堂,莫非你一早知道我今日会出关前往任务堂嘛?”方绍远目光灼灼地盯着牧云。
牧云被方绍远的眼神看得极为不自然,他犹豫了一下,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决定开口道:“其实,自从知晓了方师兄你能够前往血泽,我便每日下午时分都会前往九十八号院等待,今日我同样是这么打算的。”
“只是,忽然我收到传讯符,说是方师兄你已经出了院子,故而我急匆匆的便赶了出来!随后我又接到一道传讯符,说方师兄你已经到了任务堂,所以我立马转到任务堂,刚好将你等到!”
仔细看了看牧云,发现他应该没有说谎,方绍远便再次问道:“既然如此,那你可知道到底是谁给你传讯的?”
牧云摇摇头:“其实我也很疑惑,这传讯符上没有留下任何讯息,而且这符也在传完讯息后便自行销毁了!”
方绍远眉头皱了皱,这件事从头至尾都始终透露着丝丝诡谲之意,不管是蔡诚的受伤昏迷不醒,还是指点牧云的神秘人,亦或者是这个暗中盯着自己,然后传讯于牧云的人,都让方绍远心中警惕大增。
看着方绍远神色严肃,沉默不语,牧云顿时忐忑起来,他真担心方绍远会因此而不愿意前往血泽,那样的话,蔡师兄可没救了。
所幸,方绍远终究说出了令牧云放心心头大石的话。
“牧师兄,我本是南洲之人,对于北洲不甚了解,你口否先说一说这血泽到底是什么情况!”
牧云见状,赶紧说道:“方师兄,其实我对血泽情况了解也不多,不过崔执事倒是留给了我一直玉简,上面记载了关于血泽的不少信息!”
眉头一挑,方绍远对于这位没见过的崔执事倒是有些好奇了,按理说这位崔执事不曾修炼什么高深的雷法,那么他亲自前往血泽的可能不大,对于血泽应该没有什么太多的了解,但偏偏他清楚这血泽的详情,而且还特意记录在玉简之中交给牧云,再加上这崔执事明明不清楚无法愈合的伤口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却偏偏能够对症下药,很是值得怀疑。
当然这些话方绍远是不会对牧云说的,故而他从牧云手中接过玉简之后,便打算告辞,倒是牧云犹豫了一下,有叫住方绍远:“方师兄,那血泽十分危险,要不我与你通行吧,起码相互可以照应一下!”
方绍远笑了笑,冲着牧云道:“好了,你不是说了嘛,那血色乃是至阴至邪之地,你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