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柯站在一旁,每一次看到那刀刃落下,就忍不住蹙眉。特别是听到莫念尘抱歉的说:“哎呀,又偏了!”他就觉得浑身有东西在爬,实在是太恐怖了!
这样折磨人的手段,还真是……变态!
欧阳依痛的死去活来,她想用另一只手去制止莫念尘,可是那明晃晃泛着寒光的刀刃在她眼前晃动着,莫念尘那阴森森的笑容,让她不敢轻举妄动。
右手腕血流不止,看起来十分狰狞。
“尤柯,拿酒精来。”莫念尘突然停下了。
尤柯微愣,不知道她要酒精做什么,还是去拿来了。
莫念尘接过来后,慢条斯理的打开瓶盖,温柔的抬起那只血肉模糊的手,看着欧阳依惊恐的眼神,她唇角的笑容越来越深。
拿起瓶子,酒精倒在了她的手腕上。
“啊……啊……”欧阳依痛得撕心裂肺的大叫着,她用尽所有力气挣扎。可莫念尘的手却紧紧的拉着她的手,任由她怎么挣扎,都没有用。
血在酒精的冲洗下,化成了血水,流了一地。
手腕上那一道道伤痕,此时干净清爽的可以数得清到底有多少条。
欧阳依那一声声惨叫,在整个房间里回荡,十分惨烈。
尤柯紧蹙的眉,他不是没见过折磨人的场面,只是不知道这一次为什么让他这么害怕,差一点就躲到靳生后面了。
他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莫念尘表情,却见她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眉都没皱一下。
他有一种错觉,好像这种事情,她常做。所以现在,免疫了。
“别叫,痛一会儿就好了。消消毒,免得被细菌感染了。”莫念尘轻言细语,温柔的一塌糊涂。
如果有人现在进来看到这一幕,一定会觉得她是个好人。
好人?
莫念尘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好人。
她冲洗着欧阳依的手腕,另一只手却一直用力的捏着她受伤的手腕。血,永远也停不下来。
欧阳依脸色白的如死人般,两眼无神,只觉得天旋地转,快要不行了。
唇皮早就被她咬破了,血迹也干了。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好像一下子老了许多。
“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求求你……”欧阳依垂下眼皮,目光飘离的落在莫念尘身上。
她不想求她,也不想认输,可是现在没有办法。她还不想死!
只要活着,才有机会把今天所受的折磨加倍,不,十倍的还回去!
痛已经侵蚀全身,都已经麻木了。
她能感觉到身体的血液在往外流,一点点抽空她体内的精气。手腕上的伤,就是一个出口。
就像一个吹鼓的气球,此时气嘴已经在放气,气球慢慢的瘪了,慢慢的变小,最后只会回到原来的样子。
她,就是那个气球。
莫念尘听到她的求饶,倒酒精的手总算是停下来了。抬眸微蹙着眉,“你在求我?”她不敢相信的指着自己。
欧阳依已经无力跟她反抗,就算是嘴上功夫也没有了。
她点头,“是,我求你,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我,我发誓,我不会再跟你抢生哥哥了。他只是我的哥哥,我不会……啊……”
话还没有说完,莫念尘的手就又用力的抠住她手腕上的伤。
痛得她五官都皱到了一起,眼泪和冷汗交织在一起划进了嘴里,“啊啊啊……”
莫念尘松了松手,墨玉般的眸子绽放着狠戾的光,“抢?你觉得你有资格说这个字吗?欧阳依,这一次,我就没有打算放过你。明白?呵,你要是愚蠢的话,我或许可以放过你。可惜你聪明的很,放了你,就等于给我自己找了一条死路。你不蠢,我也不笨。”
她没有杀过人,可是这一次,她绝对不会放过欧阳依。
欧阳依总算是看清楚,莫念尘是真的铁了心要让她死!
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后,她别过视线,看向一言不发,冷眼旁观的靳生,“生哥哥,所以,你也是想我死?”
这一声“生哥哥”,透着无限的眷恋。轻柔的,如同风中的一片残叶,慢慢的飘飘荡荡的落下来。
落地的那一瞬间,让人心疼它的离去。
靳生并没有被她这句煽情的话给打动,并不留恋。
他冷眉冷眼,“我已经警告过你很多次了。”
“是啊,很多次了。”欧阳依咧了咧唇,眸光暗下来。
此时早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痛了,每一个细胞,似乎都死光了。
可是靳生一个冷冷的眼神,一句无情的话,都能让她的细胞再生,再一次跌进谷底,被寒冰乱刺,又一次血肉模糊。
她轻声笑起来,声音越来越大。笑的那样的凄凉,悲怆。
莫念尘皱起眉头,眯着眼睛看着她。
欧阳依笑的眼泪哗哗的流,望着冷漠的男人,“可我爱你,真的错了吗?我一直都以为,等我长大了,等我出息了,你就可以娶我,我就可以做你的新娘。这,是我一直的愿望和梦想。”
泪无声的划落过脸庞,“我不吵不闹,努力的往上走,哪怕你不在我眼前,哪怕我根本不知道你会不会看到我,我都努力的出现在或许你能看到的地方。我想变得很完美,只有这样,我才可以站在你身边。不管多苦多累,我都不愿意放弃。我不接吻戏床戏,只想把最美好的自己保留给你。我这么做,真的有错吗?”
声泪俱下,闻者为之心痛。
只可惜,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心软的人。
“那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