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煌是一种传奇,是战出的传奇,璀璨的却独有一人,若天地而动,若沧桑而至,如若历经万古,天地又怎会消逝,如饱经风霜,他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血泊中,鲜血未曾凝固,却化作了冰冷,伴着那血泊中的尸体一般化作了冰冷,他谱写过无尽的辉煌,自修行之初,一人一剑从一座下等皇朝之中杀出了一条血路。
他曾谱下了最辉煌的战歌,入天玄之初,战碑之前打破了千年以来无人能胜的前贤,执剑之时胜过了天生剑骨的叶天,在古塔之中历经了生死之间无数次的碾压,一人曾战至一座宗门无人,一剑曾斩到葬神山脉中称尊。
那般辉煌无人能比,如灵神战场之中,历经了数次传说之中九色雷劫的洗礼,在死中求生,在十八座战峰之前落下了那无可比拟的战绩,战尽了苍生。
天圣宫中,千灵谷上,墨城之外,天魂皇朝,以及此刻的万劫山脉,他之一生是如此的辉煌,不求天地,不问苍生,唯有征战,一剑而已,却战至了所有人胆颤。
可是一切到了此刻,已然没有了丝毫的意义,他战至最后依旧不曾有着一败,他胜了却躺在了那里,到了最后一刻依旧只有他一人,这份孤独陪伴了他一生,由生致死!
无数的战舰此时仿佛动了,伴着那天宇之上,那一道身影开口,所有人彻底沉寂了。
“识海碎裂,神魂尽散,他死了,走吧!”
轰隆!
战舰动了,一艘艘之前坐落虚空之上的战舰此时却离去了,可是在那一刻远处的天宇无尽的光华大盛,血色染红了天际,然而一切至此已然不重要了。
淅沥,淅沥……
此时下起了雨,有些莫名,冰冷的雨水打在了少年的身上,如同为他洗礼,一滴滴雨珠打在了战舰之上,顺着剑锋落在了地面之上,大地变得湿漉,远处有着上百具尸体,化作了一头头异兽。
或是数丈,或是十数丈,或是上百丈,尸首堆积成山,雨水落在那尸体之上鲜血与雨水交织在了一处,化作一道道水流流淌汇入了另一片血泊之中。
此时此刻,却是如此的壮观,尸体堆积成山,血水汇聚成湖,少年之前仿佛真的杀出了尸山血海,此时魂城之中一道道光华闪耀而起,那不断咳血的天阳子,看着这一幕不知为何他竟生出了心悸。
在他手中拿半枚魂城印记在此时剧烈的颤动起来,伴着魂城之中一道光华的席卷,那一道印记没入了虚空,汇入了魂城的大地之中,就这般消逝而去。
“这……”
天阳子顿时一愣,看着眼前的这一切,魂城再度轻颤而起,天宇之上一道道银色的雷霆闪耀诸天,划过了雨帘,天雷炸响如同震怒,远处的天宇依旧是一片血色。
魂城之上,响起了一道道哭声,皆是大悲而起,哭声混入了雨声中,叶翌晨不断轰砸着那魂城的禁制,叶溪语不忍再望,看着那躺在血泊中的少年,看着雨水不断打湿的尸身,便如她的泪水。
战子嘶吼他若要大战天地,然而这一刻当叶翌晨不断轰砸禁制之时,一道光华冲霄而动,竟在这一刻无尽的光华消散,禁制散在了虚无之中,当禁制散去之时,一道道流光自魂城而起径直向着远处而去。
“我大哥,你怎能死,你怎会死,你不是战尽天下而不败吗?你起来。给我起来!”
“表兄,你一生极尽辉煌,世间无人可比,可是你那时为何要留在此处,你为何不走……”
“我还未与你一战,日后我还能找谁再战!”
一道道悲戚,伴着哭声,泪与雨混在一处,多宝道人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他忍不住颤栗起来,他不相信眼前的少你竟会死,他想起了自己的师尊一念圣僧的话。
“兄弟,你到了这一刻还未见我的师尊,你又怎会死,我师尊说过若是我随着你便可遇见他,你怎会离去,你怎忍心,你不会死……”
哭声震天,泪水倾涌,少年的身下的血泊伴着雨水,渐渐变淡,叶翌晨的手在颤抖着,他捧起了少年的断臂放在了他的身侧,而在他身旁的长剑此时躺在了少年的身侧,原本寒芒冷冽的长剑此刻却是如此的暗淡。
“识海碎裂,神魂尽散……”
“如何活!”
“啊!”
战子嘶吼,然而在此时,无尽的生灵在此时站在四方看着这一幕,不曾多言,有人无感,有人悲,甚至还有着人在窃喜,可是他们却不知眼前的少年却因护住苍生而不走,落得如此地步……
雨不知何时停下了,雨水未干,所有人化作了沉寂,如同这一切一般,如同少年一般,化作了冰冷,化作了沧桑,即便当年纵天,可是此刻却依旧落幕,他不曾登临绝巅,便留在了这一处……
无人说什么,无人多言什么,甚至不曾说过要为它复仇,而是将这一切埋在了心中,叶翌晨在此时想起了紫寒的话,那一句句话却让他感到肝肠寸断……
“若我战死,便带走我的心脏吧”
可是叶翌晨又怎会忍心,他在此时抱起了紫寒,向着远处走去,他想要带走紫寒,战子手中捧着紫寒的剑,却感觉是如此的重,此时有着许多人站在了叶翌晨的身后,为他送行,为他而泣……
天阳子看着这一幕,他那英俊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情绪,神族之人看着此时的少年也不曾多言,可是到了此时他们只想知晓剑君是否真的死去,可是那被放逐之人皆已离去,他们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