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声音回荡在这片战场之上,白衣胜雪,不然些许尘埃,他站在剑山之颠望向了天际,此刻那一份威压在渐渐消散而去,道无临的声音并未再响起。
此时的山风呼啸,此刻的少年依旧,灰色的眼眸渐渐淡去,在这一刻莫名淡去,仅有着一层淡漠的灰色,此刻的眼眸可看出了情绪,可是在这转瞬之间却又化作了一抹深邃,或许在他的眼中便从未有过清澈。
“断我神路?真的断的了吗?”
哗!
一道光华自紫寒的指尖涌动而现,光华弥漫而动,若纵天而至他的身影流转在剑山之前的峰宇之上,他在此时舞尽了光华,光华渐散他的身影也随之而落,落在了剑山之颠!
“自今日起,剑山便是本君的行宫,犯者必诛!”
嗡!
紫寒开口,并未有着沮丧,在他的神采之中若一切并未生过,似乎他的神路并未斩断,他依旧似那个强势的少年,当他的声音响彻之时,四方皆静,眼中布满了敬畏。
在他们眼中少年太过惊艳,一人纵天起,雀神桥一战已然立下了传奇,今朝剑山一战再度让人震撼,一人独战灵神十杰之中的两人,两人皆斩,若无人可敌,他真的压的整片战场之中的天骄抬不起头来!
伴着时间而过,少年盘坐在了山巅之上,众人渐渐退去,然而轻落依旧站在远处,当无人之时她向着紫寒而去,直至此时她并未说什么,只是静望伴在了他的身侧。
叶翌晨此刻自剑山之下一步步向着剑山之颠而来,可是在此刻他的脚步却显得如此沉重,每一步皆如缚千斤,在他的脸上满是悔恨痛楚,甚至在某一刻想要落泪。
当他走到剑山之颠时,他竟不敢面对紫寒,看着紫寒那盘坐的身影,他的嘴角在忍不住轻颤着,一切是如此的难言,在他眼中此时的少年再度化作了孤独,在他的身影中多了几分落寞与寂寥。
“我大哥,我愧对你”叶翌晨如痛苦而泣,声音中满是悔恨。
可是紫寒盘坐并未动,而是轻声说道“你所为乃是为我夺剑山,何来愧对?”
紫寒声音响起,并未有着丝毫的责怪恼怒之意,在轻声而语之时任谁都能听出那一份疲惫,可是四方的灵气并未向着他汇聚,他盘坐在此又是为何?
噗通!
叶翌晨此刻跪了下去,声音响起满是忏悔,道“若不是我,若不是你为了救我,那老匹夫又怎会断你神道!”
此刻的声音如诉,言语落尽满是悲切,可是紫寒浮手,一道光华席卷而至,托着叶翌晨便是立了起来,可是紫寒却始终不动,唯有他的声音在此时响起,似疲惫,似无奈,却更似无意。
“我之路在我脚下,谁也断不了,当年因他,我陨落万劫山脉,可是我依旧未死,今朝他又如何断我神路,莫忘了,我是剑君,剑中之君,沧桑万道谁也无法磨灭我分毫”
“可是……”
“若是你真觉得亏欠,那便苦修吧,若是你今朝练成天魂典,乱剑晨又怎会是你的敌手,今日之后我想看见的不是此刻的你,我想见的是一个强者,一个镇压四方天骄的强者!”
“是!”
一声应声,却在此刻沉寂了许久,那一刻,叶翌晨终是离去,他立志修炼正如当年紫寒身死之后一般,可是伴着叶翌晨的离去,紫寒依旧盘坐,并未修炼,而是在静思。
当那印记烙印入他的身体中时,他感觉到什么东西流逝,想抓却抓不住,此刻静坐了许久,想寻却寻不到,一切宛若真的如这般消失。
然而当众人散去之后,剑君之名再度席卷这片战场,伴着那不断传播,再度在战场之中掀起了动荡,一切的言论在动,可是紫寒不闻,在此刻静坐便是三日,当第三日之时一道金芒与杀猪声响起时,紫寒方才缓缓睁开双目。
剑山之上再度多了两道身影,多宝道人骑着异兽天寻,战子手握长枪踏立,二者就这般看着紫寒,可是在他们的神情之中却是布满了凝重,三日间剑君之名席卷了整片战场,却也让整片战场之人皆是知晓一代天骄自此末路。
然而灵神战场本就是为了寻成神的契机而来,在战场之中感悟一切攀登巅峰,希冀在某一日化作神明,可是今朝他的神路自此而断,在这片战场之中似乎没有了任何的意义。
“紫寒,为何如此?”战子问。
紫寒摇头,神情中的淡然,灰色的眼眸中淡去了些许,在此刻多了一分神采,目光所致眼中没有丝毫的沮丧,依旧是如此的自信。
“我杀了乱剑晨,天阳子,道无临终是奈何不了我,唯有断去我的神路,罢了”
“这老不羞,天城封城他不是应随着南皇应劫而去吗?怎会还能回到南天!”此时多宝道人的话突然响起,如同咒骂。
嗯?
紫寒顿时出一声惊异之声,道“天城封城,南皇不在天城?”
“南皇早已离去了数载,若是南皇还在,天城何须封城!”
一时间紫寒的眉头却蹙的更紧了,看着远处的天宇他的眼中似乎多了几分莫名,一切再度变得迷离,紫寒竟有些恍惚,思绪变得混乱,在那一刻他终是摇头。
一切再度便的沉寂,战子的神情之中是如此的凝重,道“紫寒,随我回天魂,或许皇主有办法”
紫寒闻声并未多想便拒绝了战子,道“不了,大道三千的印记今朝皆在我的身体中,道基已乱,谁又能有什么办法,我的路还是需要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