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南域,天玄宗,如往日一般万里的山脉依旧绵延万里而去,这一世不知为何,在整片天地之中不断有着诸多惊才绝艳之才不断涌现,正如今朝的天玄再度涌现诸多的大才。
今日,天玄宗之中再度汇聚了诸多的天才在此地汇聚,人群所立之处皆是在仰望天宇,若在天边的石壁之上一块无数金色的文字不断凝现在石壁之上,而石壁便是天玄榜。
天玄榜再度排榜,引来了无数人来此围观,无尽的人群在不断蜂拥而至,在人群中有着一名少年身着白衣而立,静静的望着远处的石壁,伴着一个个名字不断浮现。
随着天玄榜的排名,夜已深,众人也渐渐的散了,可是他们却依旧还在不断议论着天玄榜上之人如何如何了得,而他们始终不曾注意今日多了一名少年。
少年淡然的看着这一切,当夜深之时,他却来到了一座峰宇之上,在那峰宇之颠有着一座古塔静立,古塔之上缠绕着一黑一白两道光华在流转而动,而在这两道光华流转之时,紫寒却分外的觉得熟悉。
而眼前的这座古塔便是当年的他曾得到生死本源的生死之塔,生死之塔前留下了太多的回忆,在今朝少年再度来到了这座塔前,静静的看着古塔,沉默了许久。
然而在那一刻,当他的眼眸之中再度露出精芒之时,他却再度迈步向着古塔而去,他再次走进了古塔,当他走进古塔之时天地如同在流转,天地在此刻骤然而变,天地若化作了沧桑。
在他的眼前如当年所见,黑与白分生死,若相生似相斥流转在这座塔中,可是这一次他不曾受到碾压,而是有着一种莫名,在他走进这座塔之时,他身躯之中的生死之力竟随着整座塔流转,一切在此刻却化作了平静。
轰!
一道轰然之声在此刻骤然响彻而起,紫寒心头不由一惊,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心中有着万千的思绪在此刻不禁流转,然而更多的却是一种莫名之意在渐渐浮现而出。
“少年,你来了”
此刻,那一道声音再度响起,声音之中依旧伴着沧桑若历经了万古而至,在此刻听着那一道声音,紫寒却淡然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再无了以往的惊慌。
“我来了,我带着一问而来”
“何问?”
“若是神路已断,该往何处寻?”
这一问响起,却在这一刻彻底的化作了寂静,那一道声音不再响起,而是在那一刻变得沉默,可是紫寒不曾惊慌不曾焦急如同意料到了这一切,静静等待着回答。
“无处可寻,路在自己脚下,为何要去寻?”
话音落尽,少年转身迈步之时便是向着古塔之外走去,可是当他走出古塔之上,当他消失在天玄宗的那一刻,一头白发却扬起了夜中,一道伟岸的身影战在了古塔之前静静的看着离去的少年。
“为何再见之时我竟无法再看透他分毫!”
少年离去,在听到那一句话之后,他的心中似乎多了一分信念,在他离开古塔的那一刻,他的道却深了一分,那是一种莫名之道,是无上之道。
随着时间,天地之间依旧无人再问,少年依旧在行,却无人知晓他究竟行往何处,可是这一次他所行之处却皆是布满了死亡,那些地方或许本不该是生灵前往之地。
原本已然关闭的灵神战场,少年却再度踏足,无人知晓他如何做到的这一切,可是既是夺了这一世的至尊,还有何不可。
他回到灵神战场,可是此刻的灵神战场却化作了荒芜,天地万里荡尽了所有的生机,若一片亡灵之地,还有着枯骨,为了夺这一世的至尊,不知多少英才陨落在了这一片战场之上。
天地的黯然,紫寒流转天宇来到了亡灵之地,亡灵之地浩瀚不知占据了多少疆土,在那一刻天地随之流转,十八战峰依旧伫立在原处,紫寒看着十八座战峰,思绪再度流转,他并未登上峰宇,而是来到了第一座战峰之前,看向了那倚靠在战峰之下那一具破败的尸骨。
“一世天骄,杀至无人之境,亲手造就了这一片亡灵之地,可是最后却沉寂于此化作一堆腐朽的尸体,甚至到了最后早已无人记得当年那个纵天驰地,敢挑衅天城,敢杀尽苍生之人”
紫寒看着那一具破败的尸体,他的思绪在此时也随之而起,望着眼前的身躯,漠然的神情之中却不禁泛起了一抹莫名的味道,看着他却再度开口。
“修罗,沉寂了万古,那你的神道又是什么?”
紫寒的话语响起,亡灵之地却依旧寂静,他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具破败的尸身,没有言语而起,没有光华而落,却在此地面对着这一具尸体沉寂了许久。
当年紫寒随着血月来到此地,血月讲述过一切,当时紫寒便在猜测眼前的这具尸体便是当年那如同修罗一般的男子,今朝再至他更是确定了自己心中所想。
因为在今朝他看到了往日看不到的东西,譬如眼前的这一切。
“道为路,沧桑的是天地,永恒的是万道,一切为虚,唯有己身方才为真,既然寻不到,何须再去寻……”
嗯?
一瞬间,紫寒的目光却在这一刻不由一凝而起,看着眼前的这一切,虽是诧异却不曾心惊,因为在那一刻他早已猜到了这一切,当年的那一人如修罗,纵天战地何人能比,又怎会如此轻易便沉寂。
这一刻,紫寒没有丝毫的停留转身之时便是离开了这片战场,随着他离开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