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婳是个非常勤快的女子,做事又机灵,颇得冷妻曼贞的喜爱,待她如亲妹妹一般,经常偷偷给她赏钱,带不完的首饰也会时不时塞给她。
她最喜欢曼贞外亲切。当年,她于无依无靠之时,寻得这样一户人家为她遮风挡雨,心里自是非常感恩,断然不会把这金锭子私自藏匿。
“不行,我得告诉贞贞姐去。”想到这里,君婳从木凳上弹了起来,攥着金锭急急跑了出去,到了曼贞房门口,才缓下脚步,轻轻的叩门道:“贞贞姐,在么?”
“进来吧,门没锁。”一个轻柔的声音从房里传了出来。
君婳推开门,快步行到梳妆台前,低头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一时间讲不出话来。
屋内的女子正在对镜描眉,她肤若雪玉,青丝如缎,眉目含娇,唇红齿白,虽只是淡妆,但也是位不可多得的佳人。
“哟,小花花,怎么来得这么急,瞧,这小脸都被弄花了。”她抬手用丝帕给她拭了拭脸上的汗,随后宠溺的补了一句:“不过,现在瞧起来,小花花这个称呼倒是名副其实了。”言罢,不禁掩口而笑。
“贞贞姐……”君婳抹了抹脸,深吸几口气,气息渐稳,薄唇轻启道:“刚刚县丞大人的管家来布房买布,拿了一匹云锦,居然给了一个金锭,而且还不要我找钱。”说完,便把手中的金锭交予她。
曼贞接来掂了掂,确实真材实料,思忖半晌,似是想到了什么,不禁莞尔:“我猜啊,是县丞大人家的公子看上我们小花花了,想来跟我们聘了你呢。”
“姐姐莫不是又在拿我寻开心了,我才不要嫁人呢。”君婳附在身后帮她揉着肩,淡淡道。
“小花花今年十八了,已经不小了,我得物色物色,是时候帮你寻个好人家了。”曼贞双目微阖,意味深长的说道。
“我只要陪在贞贞姐身边。”君婳转而轻敲她的后背,故意岔开话题:“怎么样,我手法可有长进?”
曼贞收起手中的折扇,转头打趣道:“手法倒是可以,不过这女子嘛,还是早些嫁人得好。”
“贞贞姐,你就再多留我两年嘛,我又没有喜欢的人。”君婳从背后环住她的身子,声若蚊蝇。
“许是你没遇到心动的人,一旦遇上,即便我百般阻挠,怕是你也迫不及待要随人家跑了呢。” “姐姐,我很矜持的,哪有你说得那般不堪。”
曼贞常打趣她,因为每次谈及这些话题,君婳的脸都要红上几红。
逍遥的日子总是太短,须臾之间,一年便过去了。
最是一年春好处,三月时节,乍暖还寒。
柳条萌动绿意,桃花含苞待放,镇里一片盎然之景。
至冷家来提亲的人越来越多,门槛都快被踏平了。
上到王公子弟,下到书生小贩,大抵都是看中了君婳的美貌。
曼贞将提亲的一个个挡回去,其实,她也明白,君婳在等一个真正与她相知相许的人。
可自古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在乎皮相的人,又去哪里找呢。
“贞贞姐,你怎么了?快醒醒。”两人笑闹之时,曼贞突然晕厥倒地。
君婳连忙俯下身子,费力的将她打横抱起,急急赶到卧房。
将她置于塌上,又扯来被子盖得严严实实,